一架正在飛往利國國際航班上,於清安看著外麵已經漆黑的天空,思緒一點點收攏,她已經記不太清這是第幾次前往利國路上,她有點都搞不清自己到底是誰?
嗬嗬嗬……
就連家人都已經覺得她生病了。
不,確切地說她就是生病了,一種自己吃了多少藥都沒有用的病。
她十分痛恨那個自己,可是她又沒辦法把那個“她”剝離開。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這種離奇的事會發生在她身上。
她借著夜光,抬起了左手,將外麵衣服往上提,看著上麵好幾道痕跡,有深有淺。
那一楨楨絕望無助的縮影出現的畫麵都是潮濕,陰暗,還有地上一攤攤顏色鮮豔的血跡。
於清安若無其事將衣服蓋上。
現在的天氣還是夏季,可是自從那件事發生以後,她身上沒有露出一點皮膚在外。
永遠都是深色長衣長褲,長發遮臉,還有鴨舌帽。
短裙,長發披肩,陽光明媚的小姑娘變成了地溝裡的老鼠,東躲西藏。
她,於清安,於大小姐,雲川大學排行榜永遠第一傲嬌紅玫瑰,追求者無數。
現在的她,基本外出都看不清她的臉。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對麵頭等艙最後一排坐著一位默默關注她的人。
時景坐在角落,靜靜的看著於清安,剛看到於清安左手臂上那些痕跡,雙眸十分不忍,心臟處猛然間痛,臉上冒出了水珠,臉色蒼白。
他旁邊坐著的一位女士沈妤發現她旁邊男士很不對勁。
她出於人道主義,關切問了一下:“先生,你需要幫助嗎?”
時景克製著,拒絕了這位女士幫助,語氣平淡道:“謝謝,不用了,老毛病,一會就好了。”
“好的,若是需要,我還是很樂意效勞的。”
“多謝好意。”
那位女士沒在勉強,發現他眼神一直朝一個方向看,隻能從背影來猜測是一位女士。
那位女士看起來很是孤寂,蒼涼。
從身形來推測,當然深色寬鬆的衣服,長發,帽子,口罩遮掩的嚴嚴實實,隻能說是推測是一位年輕的女士。
說年輕吧,又不太像,那種曆經世事的蒼涼彌漫了整個身體,不太像是年輕人所擁有的經曆,畢竟能坐頭等艙的人,經濟實力還是可以的。
也有可能年少經曆苦難自己打拚,但這麼裝飾自己,很違和。
沈妤就姑且當她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這都與自己無關,沈妤本來看身邊這位極品帥哥,想在他需要時給予關懷,並適當的提出一個小小要求,也許在這漫長旅途來一場豔遇也不是不可以。
可惜人家心有所屬。
不知道為啥,她拿出手機,拍下了這個畫麵。
“LaiealemenGotolaninLiguo.pleae……”
於清安第一個走下了飛機,她近期變得不喜歡與其他人過多接觸。
下機取完行李就坐上早就預約好的車,前往酒店。
第二天一早,用完早餐就去見她預約的心理醫生。
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