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奶奶早就已經淚流滿麵,這個兒子說實話很是不稱職,作為父親他是失職的,作為兒子沒有承歡膝下,還帶來很多麻煩,也是失職的。
但是作為母親,麵對白發人送黑發人還是很難接受,隻要他在世界上一個地方好好活著,哪怕不見麵,時奶奶至少還有一份掛念,如今隻剩下一個牌位。
時景走到奶奶麵前,他不知道如何安慰奶奶,隻能坐在一旁不說話。
時奶奶看著麵前的時景,頓時更加悲傷,阿景還這麼小,以後在這個世界上隻有一個人這可怎麼活,她一把老骨頭,也陪不了阿景多長時間。
窗外的雨有些邪乎,越下越大。
唰唰
巨大的風從窗戶傳過來,時景走到窗戶邊將窗戶關上,準備返回到客廳,眼神看到晾衣杆上有一件很大的黑色風衣外套,時景靜靜的站在那裡。
再仔細的回憶這件衣服有些眼熟,他可以肯定自己不會有這件衣服,因為他的衣服都是亮色的。
奶奶總說年輕人不應該穿一身黑,太老氣,他的衣服大多數是白色。
時景想起來了,好像是那個人的。
前幾天奶奶說那個人可能會回來住,將他房間裡的衣服拿出來洗洗。
時奶奶走到陽台,就看到阿景對著時川的外套發呆,在阿景心裡還是有這個爸爸的,隻是兩人都是內向之人,不善於表達。
時奶奶擦了擦自己眼淚,她剛隻顧自己哭,沒有顧忌到阿景感受。
”阿景,時間不早了,你早點去休息吧。“
時景才想起來自己在陽台停留的時間有些久。
時景走過來,裝作若無其事,”奶奶,你也早點休息,明天我陪您走一趟。“
”好“
時奶奶轉身回到房間,一個人呆呆地坐在椅子上。
時景回到房間,剛剛的事好像是沒有發生一樣,時景照常去找衣服洗漱,回到房間,繼續學習,關燈睡覺。
淩晨2:13,時川的房間坐著一個人,外麵路燈微弱的燈光,窗戶上有一個影子,有些像是時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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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結束後,於墨先送於清安回酒店,才去謝珍姝的工作室。
謝珍姝隻要是在創作,基本都是閉門不出。
於墨給範文易在於清安入住的酒店安排一間房間,讓他明早過來接他。
於墨開車到謝珍姝工作室,從外麵看都是通亮。
於墨走進去將帶的吃的放在餐桌上,薑水萌走過來,”於哥,謝姐還在裡麵。“
”外麵帶的有吃的,晚上沒吃什麼吧,一起吃的,我去叫她。“
於墨走進去,就看到正在拿起畫筆很專注。
就算是於墨走進來謝珍姝也沒有反應。
於墨走到前麵,“先吃點東西,等會再過來。”
謝珍姝被嚇了一跳,看著麵前於墨,一點好臉色也不給。
“沒看到我在忙,神出鬼沒,你是想嚇死我。”
於墨無奈,有些不自然的右手摸了摸鼻尖,“是我的錯,不過你的吃飯。”
謝珍姝肚子咕咕的叫,謝珍姝放下畫筆,起身往外麵走去。
“水萌,過來吃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