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空間震顫三次，聚在一起的龍子們四散，該睡覺的睡覺，該吃飯的吃飯。
妙影和元伯一個將書卷放在坐墊周圍，一個將茶具收好，作出才在煮茶的樣子。
二人一同前去開門，灰風就在門外。
“您好啊，有什麼事？”元伯問到。
“方便我進去嗎？”灰風不答反問，又補充道：“我的分身在外界值守，不會有人注意到我們。”
“請。”
空間入口合攏，龍子們全部出來，等待灰風的發言。
“你們對局外人有意見。”灰風肯定道。
“怎麼會？師父人挺好...”
“申陽再也回不來了，阿紮戈羅德也一樣，祂們徹底的死了。”
沒給任何緩衝時間，冰冷的真相強行切入話題，打碎一切幻想。
縱使是擅長與人交流的元伯，臉上的微笑也全部散去，其餘龍子，臉色更是沉的能滴出水來。
“我知道，你們還想著，張陵遊現在用不了靈能，也許申陽的碎片沒有參與融合，還能搶救一下...興許，把張陵遊打碎了，申陽還有拚回來的機會。”
灰風沒有五官的麵容看不出波動，繼續說：“我沒有和擁夜者一起走到最後，但我知道，能讓祂們一同選定，或許是運氣。但能通過考驗，得到認可傳承力量，則必然是有精神上的高度契合。”
小古聖們依舊沉默，灰風說的很對。
在祂們看來，張陵遊不過是一個幸運的凡人，在特殊情況下，撞大運得到了便宜。後來，因為一些特殊的機遇，有了力量，照顧自己也是彆有目的。
所謂拜師，僅僅是在不對稱情況下，為了保全震旦最後的火種，做出的妥協。
哪怕是最為溫和的胤隱，也多少看不起這個暴發戶。
“你是來給張陵遊做說客的，這沒有必要，他肯庇護我們，沒有強行動手，這恩情我們記得。他的大計劃，我們自然也會出力，不會拖後腿。”
元伯雖無人形，力量也遠不如灰風，但他正襟危坐，很是正式。
“並不是，在祂沒有成為局外人之前，我甚至想過偷襲...至少，把擁夜者的碎片吐出來。隻是沒來得及動手，融合先一步完成，祂由碎片聚合體，變成了另一個獨立個體。你們覺得，這樣的速度，這樣的靈魂，能做到這一點嗎？”
眾龍沉默，星神碎片和完整星神的差距之大，完全是兩個物種。即使基礎材料足夠，想要補全，龍帝在其中付出多少代價，可想而知。
可能，龍帝的力量已經徹底消散，失去了複活的希望。其他的星神也一樣，碎片丟了，可以慢慢找；大塊碎片被融合了，卻到哪裡去尋？
想想張陵遊的狀態就知道，所用碎片，必然是精髓。
一個人活著，但沒有了腦子和心臟，還能算人嗎？
古聖和星神們也一樣，灰風之所以對星神碎片毫無憐惜，激進的使用，除了知道逝去故友再也無法回歸外，也有一種令其葉落歸根，不讓遺體唄其他種族繼續褻瀆的意思。
“我們知道了，事情已經發生，我們會幫祂的。”
灰風沒理會其中的言不由衷，自顧自的說：“灰蠱風暴，這個名字我並不喜歡，但我會繼續用下去。過去，我沒保住擁夜者，現在，我得保住所有星神共同選出的局外人。祂背負著眾神的期待，執行著所有人希望的大計劃。我希望祂能成功，也會守望這個傳承之種。你們最好彆搞什麼事，祂總有打盹的時候。”
談話在沒來得及崩潰之前結束了，灰風解開禁製，開門，差點和張陵遊貼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