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氣朦朧的浴室內,伍悅兒蛾眉微蹙,桃花眼空洞而無神,思索之際,她突然發現郝安琪的說說再次更新,內容是兩人今天跳廣場舞的視頻。
配上一行文字:發掘某人一項新技能。
原來兩人是第一次湊在一起跳舞。
不得不說,沈言宛如一個神秘的小精靈,時不時就展露出新的才華,令人驚歎。
原本伍悅兒還考慮要不要轉發給魚幼薇,想想還是算了,免得這丫頭深受刺激,或是再次被沈言吸引,越陷越深。
恰在此時,外麵突然“哐當”一聲,嚇了伍悅兒渾身一個激靈。
“珊妮,你怎麼了嗎?”
緊接著窸窸窣窣,一陣手忙腳亂,伍悅兒連身上的泡沫都來不及衝洗,裹著浴巾就衝了出去。
沈言從電梯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伍悅兒裹著浴巾,頭發濕漉漉的,露出香肩鎖骨,浴巾下擺遮到膝蓋處,她正拉著沈奶奶往801走去。
“沈言你回來得正好,珊妮剛摔了一跤,額頭腫了好大一個包,你快來看看要不要送醫院。”
看到沈言回來,伍悅兒仿佛看到了救星,焦急萬分地說道。
沈言不敢有絲毫耽擱,急匆匆地走進陳家,一眼就看到陳珊妮身著深紅色真絲睡衣,那衣裳如同一團燃燒的火焰,而她的臉色卻是蒼白如紙,倚靠在客廳中央的茶幾上,她的右手緊緊捂著額頭,表情更是痛苦萬狀,惹人憐愛。
見她意識清晰,沈言微微鬆了口氣,問:“你感覺怎麼樣,會不會頭暈?”
“有點暈,額頭好痛。”陳珊妮有氣無力地說道。
不知道為什麼,沈言的到來讓陳珊妮感到莫名的心安,那關切的眼神,溫柔的語調,如同春風輕拂而過,帶著無儘的溫暖,
沈言拉開她的手,查看了一下傷口。
好家夥!這個包當真是又大又腫,就像一個突兀的小山丘,呈青色狀,毫不留情地占據了左邊眉毛上方,光潔額頭的一角。
“冰箱裡有沒有冰水之類的?或者飲料也可以。”沈言問伍悅兒。
答案是沒有。
沈言先是把陳珊妮抱到沙發上,又跑回家拿出一瓶冰罐頭,用毛巾浸濕,然後敷在陳珊妮的傷口上。
“先冰敷一段時間,估計頭暈會有所緩解,再不行,我就送你去醫院。”
陳珊妮輕嗯一聲,被這麼一冰敷,她感覺整個人都舒服了不少,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聽聞這一消息,幾人齊齊鬆了口氣,沈奶奶關心陳珊妮怎麼會突然跌倒的,陳珊妮說,洗完澡出來拖鞋有點濕,一不小心溜了一下,額頭磕在了茶幾上。
伍悅兒感歎:“珊妮你還真是多災多難,之前是腎結石,這次差點二進院,我剛才嚇得魂都飛了。”
陳珊妮苦澀地勾起唇,慘淡一笑,其實這種事在她的人生中並不少見,大災沒有,偶爾會出點小意外。
沈奶奶說:“這好辦,我們那有個算命大師特彆靈,回頭我去給你算一卦,求道平安福,保準管用。”
陳珊妮有些遲疑,她們家從來不信這些,沈奶奶信奉佛教,說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試一試又不會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