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敞的客廳內,沈言和鐘曼淑神態各異地坐在沙發上,彼此間隔一米。
璀璨奪目的吊燈懸掛於天花板中心位置,散發著明亮而熾熱的光芒,猶如一顆墜落凡間的星辰。燈光將兩人臉上的毫無保留地映照出來,每一個細微的變化都清晰可見。
鐘曼淑繼續訴說自己的經曆,後來她嫁給了許魏光,也就是許魏洲哥哥,先後生下了一兒一女。
許魏光是一家服裝廠的老板,收益還不錯,家裡算是有些家底,如果可以的話,鐘曼淑想儘可能地彌補沈言。
遲來的關心,狗都不要。
沈言雙腿疊在一起,倚靠在沙發上,語氣平靜道:“你應該看得出來,我現在什麼都不缺,更不需要你的幫助。”
他才不在乎許家什麼家底,一個服裝廠老板而已,再有錢能比他有錢?
聽到那寡淡的語氣,鐘曼淑神色一片黯然。
這孩子果然沒有原諒她的意思。
唉!
鐘曼淑忐忑地問了句:“那...那我能不能偶爾來看看你?”
“沒那個必要,既然你都有兩個孩子了,就多把精力放在他們身上。”沈言矢口拒絕。
靜!
氣氛瞬間陷入尷尬之中!
鐘曼淑嘴唇顫抖,手心捏著衣角,水霧在她的眼眶中彌漫開來,她低聲說:“我知道我虧欠你太多,我沒有彆的意思,就想偶爾能看看你。”
“可我不想跟你有任何瓜葛,我是個有手有腳的成年人,可以照顧好自己。你選擇開始新生活這點我可以理解,畢竟人是自私的動物,但也請你尊重我的選擇。”
好歹活了三十多年,沈言自然不會跟那些不諳世事的孩童一般,肆意地亂發脾氣。那樣隻會顯得自己幼稚可笑,沒有任何意義。
這麼多年過去,媽媽這個詞早已一片模糊,對沈言來說,鐘曼淑就好似一個素昧平生之人,與自己再無半點關聯。
話談到這,鐘曼淑哪還不知道沈言的意思,顯然要跟她劃清界限。
你沒有養我小,就不配出現在我的世界裡。
自私?
沒錯!她鐘曼淑就是個自私自利的人,當初拋棄孩子,現在又有什麼資格出現在孩子的身邊。
嗬嗬!
鐘曼淑自嘲地笑了笑,然後掏出一張銀行卡,弱弱地說:“看得出來你是個非常懂事成熟的孩子,看到你現在過得這麼好,我也沒什麼好不放心的。”
“這張卡裡有十萬塊,雖然不知道你哪來那麼多錢,可能根本沒放在眼裡,但我希望你能收下。”
沈言輕輕吐出一口濁氣,讓她把錢拿回去,看著沈言不容置疑的表情,鐘曼淑眼角再次滑出晶瑩的淚花。
這次她沒有再多說什麼,拿上卡起身向外走去。
“哢擦!”房門打開。
伍悅兒準備敲門的動作戛然而止,表情呆愣,這張麵孔她自然不會陌生。
所以...這是上門認親來了?
沒弄清楚沈言的態度,一時間她不知道怎麼開口。
鐘曼淑上下打量了一眼伍悅兒,瓜子臉精致如畫,上身一字肩黑色掛脖t恤,露出雪白香肩和精致鎖骨,下身一件赤白色短褲,一雙**修長勻稱。
最引人注目的是那高挑的身形,比自己高出大半個頭,鐘曼淑對這個女生印象深刻,是沈言的同學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