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華似錦的街道上,出租車如同靈活的遊魚一般,在車流中肆意穿梭。
完美詮釋了老司機的精湛技術。
車後座,郝安琪枕著沈言結實寬闊的肩膀,狐狸眼波光流轉,沈言摸著她的小腦袋,問她想吃什麼。
莫名地,郝安琪突然很想嘗嘗炒河粉的滋味。
“帥言,你給我炒一份河粉好不好?”
那是兩人確定關係當天,沈言為她做的第一份飯。
沈言自然不會拒絕這點小小的要求。
隨後,兩人來到市區中心的一家客流稀少麵館,沈言外套一脫,笑著說:“你在這等著,本大廚這就給你露一手。”
郝安琪乖巧地點著小腦袋,視線悄然掃過那晶瑩透亮的綠色腕表。
她這才發現,原來小男友不知道什麼時候戴起了手表。
那精致的表帶、表盤、指針,無一不在透露其不凡的品質。
想來價值匪淺。
郝安琪晃了晃腦袋,拋去腦中不該有雜念。
不消五分鐘,兩盤熱氣騰騰的炒河粉便端上了餐桌,郝安琪在那邊大快朵頤地吃著,俏臉上滿是愉悅。
還是刻在記憶深處最純粹的味道!
嘗過那麼多次炒河粉,隻有沈言能做得出來這種味道。
儘管價格低廉。
在郝安琪心中,卻勝過各種山珍海味。
飽腹過後,兩人故地重遊。
來到滑冰場體驗速度與激情帶來的快感。
數次玩耍這一運動,郝安琪早已駕輕就熟,仿佛輕盈的燕子,在人群中穿梭自如,又如翩翩起舞的蝴蝶,身子忽上忽下地做著各種動作。
一連兩個半小時,過足癮的兩人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
而就在兩人打車的間隙。
路燈底下一對年輕男女的對話,引起了郝安琪的注意。
放眼望去,隻見女子淚眼婆娑地望著男子,在那邊苦苦懇求:“我哪裡做得不對,你告訴我,我改我改,你彆離開我。”
男子滿臉無奈:“不是你的問題,你也知道我現在一窮二白,我什麼都給不了你。”
女子帶著哭腔說:“我根本不在乎那些。”
男子:“我們之間永遠都有距離,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可以不懂事,但是我不可以不懂,與其這樣耽誤你,還不如早點放你離開。”
女子:“你怕耽誤我,你怕我們之間的距離,你什麼都怕,唯獨不怕失去我。”
男子:“你永遠不懂我這樣的普通人,仰望著你這種有錢人,要承受多大的壓力。”
女子:“你彆不要我行不行.......”
“鬆開吧!”
麵對女友的苦苦哀求,男子咬牙絕情離開。
隻留下女子留在原地痛哭流涕。
這一感同身受的場景,每一個字眼都似一把小刀,戳痛著郝安琪的內心。
她怔在原地,仿佛看到自己和沈言的未來。
用屁股想,沈言都知道她又在胡思亂想,當即安撫道:“男人跟女人是不一樣的,男人要承擔養家糊口的責任,你應該聽過這麼一句話,一身清貧安敢入繁華,兩袖清風怎敢誤佳人。”
“或許那個男人這麼做沒錯,不想繼續耽誤女方,但他權衡利弊思前想後,唯獨沒有考慮過,這是不是女方想要的結果。
振聾發聵的話術,猶如黃鐘大呂一般,一直盤旋在郝安琪的腦海。
她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反複琢磨著這些話背後所蘊含的深意。
這時,出租車鳴笛出現。
坐上車後,沈言輕輕歎了口氣:“你昨晚才答應過我,不去想那些有的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