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鹽怎麼會舍不得?再說了,洗羊毛又不用精鹽,用那些直接開采出來的礦鹽就成,那玩意在咱這,想要多少,就有多少,根本就不值錢!”
絡腮胡被蕭寒說的當場叫起了撞天屈,指天賭咒發誓半響,這才弱弱的道出事情的真正原因
無他,唯有人從中作梗罷了!
並且,據絡腮胡所說,此事當初還在長安鬨得挺大,引發了一輪不小的唇槍舌劍。
可惜,蕭寒那時候不在長安,所以對此事並不知曉。
並且從一開始,蕭寒對於收購羊毛一事,就想當然的認為這裡麵,絕對出不了什麼問題。
畢竟當時的他,連半成品都搞出來了幾件,就算稍微有點味吧,那麼他連最難的東西都攻克了,其他人就算再笨,剩下的這點細枝末葉,也能搞定吧?
但這世事,它就能如此荒誕。
蕭寒是打死都沒想到,這麼簡單的一件事,竟然也能在後期出現亂子。
“啥?就這麼點事,他們竟然都告到了皇帝麵前?那些禦史是閒的蛋疼,還是覺得皇帝閒的蛋疼!成天那麼多大事不去解決,盯著幾根毛的事不放,是不是有病?!”
嘴角劇烈抽搐了幾下,蕭寒腦海中的第一反應,就是羊毛生意動了彆人的蛋糕,所以才被人聯合抵製。
但仔細一想,又發現這不太可能。
畢竟羊毛生意,是一件之前從未有過的新生意,又與其他買賣並沒什麼衝突,頂多占點絲綢布料生意的銷路。
而它占據的這點市場份額,對於家家養蠶,戶戶織布的大唐南部,估計連點皮毛都算不上,根本不可能由此而引發嫉恨!
那既然不是生意上的衝突,金錢之間的較量,那還有什麼,能讓那些成天將道德修身掛在嘴上的禦史大夫,對於這點毛事耿耿於懷?
蕭寒實在是想不通,他對此唯一的解釋,就是那些人的愚蠢!
朋霍費爾曾說過“愚蠢是一種道德上的缺陷。愚蠢的人不可能真正善良,因為愚蠢的人是非對錯不分,視良知如仇寇。愚蠢本身,就是一種不可救藥的邪惡!”
像是如此不費一兵一卒,就能達到羈絆草原的法子!
並且他們自己,還能從中得到些好處,這些人為什麼看不到?為什麼還要從中作梗?
這不是愚蠢,這又是什麼?
不過,蕭寒到底是在大唐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如今也不再像剛來時,跟個一根筋的二百五一樣,稍微有點火星就炸!
在深深的吸一口氣後,蕭寒儘量用平和的語氣問道“他們為什麼阻止羊毛生意?是用什麼理由阻止的?”
絡腮胡見蕭寒這幅模樣,頓時更加的誠惶誠恐,說話的聲音,也不再和剛剛一般洪亮,隻囁嚅的道“他們說羊毛生意是資敵!”
“哦?資敵?”
對於絡腮胡的這個回答,蕭寒並不意外,因為他大體也猜到了,會是這麼個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