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日後,獨孤奕禁閉結束。複朝。
路上聽見有大臣在議論:
“聽說郡主隨商隊入方都采購,按理說也該返程了,可商隊至今杳無音訊彆是出了什麼意外”
“誰也沒想到郡主前腳進城公子奕後腳就攻城了,方都怕是要亂上幾天了,沒有消息也正常”
獨孤奕走上前去說“不好意思,打擾一下。你們說的郡主可是舍妹?”
兩人見獨孤奕行揖手禮相敬。
“奕君還不知?令妹此次隨商隊出行,正是自南遊城入的方都。至今沒有音訊啊”其中一個大臣說。
獨孤奕這才反應過來,依照他妹妹的個性,在禁閉期間她應該會千方百計的來看望自己的。他以為隻是父母看管的嚴了她才沒來。
“你們彆胡說”顧長策在旁邊說。
“你早就知道了!”獨孤奕問長策。
那兩位大臣自知說錯話了,趕緊行禮告辭。
“是,主君不想讓你知道。所以讓我瞞著你。阿笥是以一級遣使的身份去的,她若失蹤方都定會派人尋找的,先彆擔心”顧長策回答。
“沒消息應該就還是安全的”獨孤奕自言。
早朝上。
“吾聽聞方都設上藝閣廣納天下學子,後輩中可有英勇者願替吾分憂出使學藝?”
姚國主話音剛落,獨孤奕的聲音緊隨其後。
“若主上不棄,臣願前往”
“愛卿首戰之勞累尚未休整好,可有精力前去?”姚國主問。
“主上,臣已成年。願早早為姚都建功立業,還望主上成全”獨孤奕回答。
“好!阿奕不愧為我姚都後輩楷模!好生休整,擇日出使”姚國主十分高興的說。
回家的路上顧長策對獨孤奕說“方都首戰失了顏麵,如今開閣廣納學子名義上是傳藝,實際上不就是向各國索要質子,警告各國不能再輕舉妄動嗎。況且你又是剛剛打敗他們的人,此時前往必然會遭受針對!你真的想好了嗎?”
“你以為我不主動請命就可以不去了?剛才那兩個人是怎麼回事啊,你們瞞著我那麼久的事兒怎麼就會有人當眾議論了,那不就是主上派人演給我看的。還有那句‘後輩’,你看看這朝中除了你我還有誰是後輩。你又是文官。這不就是說給我聽的嗎,主上就差直接點我名了,我還不主動?”獨孤奕回答。
“主上這是開始防著我們獨孤氏了?”顧長策問。
“他防的不是獨孤氏,而是那個預言。我父親是常勝將軍軍中威望極高,我首戰大勝名聲漸起。放眼所有國家誰家最有可能出戰神不言而喻”獨孤奕說。
顧長策看著獨孤奕說“奕!”
“啊!”
“彆人想一步你得想十步,你是不是有八百個心眼子”
“哪有你多!既會察言觀色又會裝傻充愣。關鍵還能洞悉人心。你心眼兒才多”獨孤奕回懟他。
“不過你此次出使往好了想既能學藝又能找阿笥,回來還能立功。也算是一舉三得。要不你也帶我去吧,我去蹭個功,順便陪陪你”顧長策半開玩笑的說。
他們已經行至獨孤府大門口,獨孤令已經在門口等候。
“父親”
“主君”他們兩個行禮問安。
此時姚國主的鄭內侍也來到門前對顧長策說“顧公子,主上有請。”
“你可能去不成了”獨孤奕小聲說。
“跟我來”獨孤令隻說了三個字但是充滿了不可違逆的氣勢。
獨孤令將獨孤奕帶至顧氏的祠堂。
“沒少跪過祠堂吧”獨孤令問著拿起一柱香點燃,供奉於香爐中。
“是”
“來給先祖們上柱香”
“是”獨孤奕照做著。
“如今長大了,學會自作主張了?”獨孤令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