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嫋這一路吃吃逛逛的,三天下來才走了一半路程。行至一處客棧又停了下來。
店小二顛兒顛兒的跑過來幫他們倆牽馬。
白嫋將韁繩遞給店小二:“店家,給我們的馬用最好的草料。”
“好嘞,好嘞。二位客官這是吃飯啊還是住店啊?”
“住店。”
店小二聽到這裡,將他們渾身上下快速的打亮起來一遍,裝作很為難的樣子:“我們隻有上等房了,不知二位……”
“兩間上等房!”
店小二朝著客棧裡喊:“上等房兩間,貴賓兩位!”緊接著從客棧裡出來另一個人迎接著他們進入裡麵的一個雅間。
“客官稍等,酒菜馬上就好。”
白嫋有些不理解:“可是我們還沒點呢!”
店小二解釋道:“客官第一次住我們店吧。您有所不知,本店上等房免費提供餐飯,也因此上等房的房價嘛……”他撚了撚手指,暗示價格昂貴。
白嫋點點頭:“哦,好!那你催促廚房快一些,趕了一天路了有些餓。”
“好嘞!”店小二轉身走到一個看上去像是掌櫃的人身邊耳語了幾句才轉身去廚房。
獨孤奕環視了一遍周圍,這雅間看上去就是好,富麗堂皇的堪比皇城東軒街最好的店鋪。這裡看上去與樓下的鋪麵完全不一樣。處處透露著潑天的富貴。
剛剛那個掌櫃的一臉諂媚的向他們走來:“兩位客官,鄙人是這家客棧的掌櫃,姓齊,有什麼囑咐嗎?”
白嫋感覺十分詫異:“齊掌櫃客氣,我們就是來歇歇腳,囑咐談不上。”
自從他們進入這個客棧,這裡麵的人好像都表現得怪怪的,恨不得馬上迎上來當牛做馬。
齊掌櫃淡淡一笑:“鄙人見二位客官衣著不凡,又是自皇城而來,以為上麵有什麼囑咐呢。見笑了。”
獨孤奕打量著齊掌櫃仿佛已經把他看透了:“這間客棧路通八方,你怎麼知道我們是從皇城來的?”
齊掌櫃不語,保持微笑退了出去。
“你們方都人真奇怪!”
白嫋仿佛看清了一切:“你看著吧,從現在開始我們的一舉一動北澤的官員都會知道!”
北澤郡。郡公府。
北澤有頭有臉的人都在這裡參加“宴會”。為首的就是北澤郡公陳泠。參會人員是北澤兩大富商和一些有頭有臉的人。
他們都坐立不安的看著陳泠,對麵前的珍饈視若無睹,好像都在等著他拿定主意。
一個看上去十分麵善的富商喝了一杯酒給自己壯膽:“郡公!上麵派人來了,這次不是皇長子他們,咱們該怎麼辦?還是用老辦法?”
陳泠大口的吃著酒菜,假裝沒聽見富商的話。
富商看了看對麵的人,對麵的人舉起酒杯向上恭敬的對著陳泠:“季然兄,多慮了,也不看看我們郡公是誰啊,上麵的人來了多少次了我們郡公都擺平了不是,不在乎這一次。”
陳泠拿起酒杯敷衍的舉了一下:“就愛聽我們說話,孟季然你多學學!”
孟季然沒說什麼,自己在那裡喝酒。
陳泠將酒杯重重的摔在桌子上:“你們也不用擔心,換人就換人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算來的是強龍他到了我的地界也得給我盤著!”
宴席結束,富商們陸陸續續離開宴廳。
陳泠將自己麵前的餐盤全部都推到了地上,杯盞珍饈散落一地。旁邊的侍女趕緊跪在地上,生怕陳泠的怒氣會牽扯到自己身上。
“他媽的都是什麼東西!他們不過是掙了幾個錢的商賈,都敢質問我了!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罵了幾句陳泠還覺得不解氣,低頭看見地下的一個琉璃盞一腳就踢了出去。琉璃盞滾下台階滾到了門口一個正在進來的人腳邊。
那人看著在地上一直轉動的琉璃盞,一腳踩了上去,琉璃盞瞬間停下,碎了。
“不過幾個商賈,值得你生這麼大氣嗎?”
陳泠看見來的人是陸為業,收了收怒火:“他們一個個的樣子!看著就來氣”
陸為業穿過滿地狼藉走到陳泠身旁:“我沿途布下了不少密探,他們剛剛來信說上藝閣那兩位剛剛走了一半。”
“那又怎麼樣?”
陸為業輕歎一聲,好像不理解他為什麼這麼不開竅:“皇城到北澤快的話三天就到了,這都五天了,他們剛剛走了一半!”他等著陳泠理解自己話裡的意思,奈何陳泠是個榆木腦袋。“你想啊,一個是南遊接回來的私生子,那個地方天天打仗,哪來的時間了解我們北澤的事兒一個是姚都遣使,你覺得他會真心為咱們國家辦事兒嗎?”
陳泠恍然大悟:“他們不想來啊!”
“對啊!主上給他們一個月時間回去複命,我看這樣沒半個月到不了!”陸為業為陳泠的開竅感到高興。
“那我們還按原來那麼辦?”
“不用,你交給我吧!對付他倆可不能用對付皇長子的辦法!”
陳泠看陸為業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試探的問:“你有辦法了?”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他們不是愛吃喝玩樂嘛,既然來到了北澤這個地方我們還不管夠!”
西域郡。
那人依舊在忽視方南潯二人,看到了天邊運送糧草的幾隊人馬之後趕緊跑到驛站裡去叫了一些青壯年出來,這些青壯年有平民有士兵看上去沒什麼聯係但是卻都有一個共同點:麵容焦黃,看上去餓了很久。
這些人都忽略了方南潯他們,徑直朝著救災糧跑去。
楚玉成想要說些什麼卻被方南潯攔了下來:“不用管他們了,他應該能安排好。”說完瞅了一眼剛剛的那個驛站負責人。
“他?”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就是西域郡的郡公劉秉義。他向來以清廉仁義著稱,我們不用擔心。”
第二天一早,方南潯和楚玉成就到了郡公府,偌大的郡公府除了管家以外沒有任何人。
楚玉成喝茶都喝撐了:“劉秉義這是什麼意思?都現在了還不回來?”
管家趕緊走過來,看上去十分惶恐:“二位貴人有所不知,郡公已經連著半個月沒回府了。”
“他還沒回來?”楚玉成很不理解。
“好了的,我們知道了。拜托你一件事兒,幫我們準備兩套普通百姓穿的衣服行嗎?”
管家應了方南潯的要求趕緊下去準備。但是卻遲遲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