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麼……”獨孤奕叫住了她。
“怎麼了。”
“我陪你去探親吧!”
白嫋轉過來看著他:“我不帶你去,你還是去玩兒你的吧。”
“對不起。我真的沒帶有目的性,隻是單純的想要為我的失言負責。”獨孤奕趕緊道歉。
“不必如此。我沒有放在心上。從小到大已經不知道聽過多少的流言蜚語了,不在乎。”白嫋說完默默地回到了房間。
為了表達自己的歉意,第二天一早,獨孤奕就等在了門口,一路上不遠不近的跟著白嫋。但是她無意去管,因為她在想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林雲帆在哪兒?
自從林皋與林雲帆斷絕關係之後林皋對這個兒子就絕口不提,十年時間她從來沒有聽到過關於林雲帆的絲毫消息。他改成了什麼名字?音容笑貌有何改變?身處何處?這些她都不知道,她該怎麼找?
白嫋決定去林雲帆有可能出現的地方去碰碰運氣——林府!
林府現在還在封禁當中,大門口還有不少禁衛軍在看守。但是這幾個人怎麼可能攔住白嫋。
白嫋很快躲開禁衛軍順利進了林府。
院子裡雖然將近半年沒人打理但是破敗荒蕪中依舊彰顯著一種頑強的生命力。
院子裡兩側灌木肆意的生長,樹枝上爬滿了不知名的低矮藤蔓。枝條和藤蔓交纏在一起分不開,不知是誰開出的純白色小花星星點點的點綴在其中,顯示著不屬於這個季節的生機。
大門左側種著一棵筆直堅挺的美人鬆,白嫋從來沒見過這麼成材的鬆樹。直衝雲霄像是要直接次破天際。
走到院子中間,就能明顯的看到彎彎曲曲由鵝卵石鋪成的小路通向各處廂房。
白嫋注意到了一點,通向廂房的小路上枯枝敗葉落的很自然,但是通向正房的卻像是人為模仿出來的。
白嫋小心翼翼的走到正房門口往裡看了看,並沒有什麼異常。長期的經驗讓白嫋隱約感覺到不安。
一般來說,在大事來臨之前都會有一段很平靜的過渡期。
白嫋繞道後門進入了屋子。屋子裡麵一片死寂。她在房子裡到處觀察著,落灰的家具顯示出一種滲人的感覺,隨著她的步伐而激起的灰塵讓眼前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層灰色薄紗。
一條白色的光芒忽然從房梁上向著白嫋的頭頂刺過來。
白嫋飛速躲開,看清了發出光芒的東西——一柄長劍。拿著劍的人是個少年左手持劍,看上去不過二十歲的樣子,但是戴著麵罩,不確定是敵是友。
那少年拿劍指著白嫋:“你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你又是誰?”
兩個私自到封禁之地的人就這樣對峙著,誰也不想要再出手。
良久之後白嫋先開口:“你認識這府邸的主人嗎?”
那少年沒說話。
“我認識!”白嫋接著說。
那少年眉頭微皺,手裡的劍慢慢放下:“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會認識林將軍?”
白嫋微笑道:“我說過這府邸的主人姓林嗎?這府邸封禁之後一切能代表主人身份的東西都被抄走了,所以你早就知道這是林將軍府對吧!你也認識林將軍!”
那少年又重新舉起劍指著白嫋:“你是到底是誰!”
這次,白嫋看清了那少年使用的寶劍,這正是當年林皋為林雲帆打造的,劍柄經過特殊處理能夠完美貼合林雲帆的左手。
“南遊遺將,白嫋。”
見那少年不太相信,白嫋在內襯的腰間拿出一塊玉牌——南遊將軍的玉牌,上麵刻著林皋的私印和白嫋的名字。
那少年仔細看了看,確定是白嫋無誤。她緩緩摘下麵罩:“我是雲帆,玉顏妹妹好久不見啊!”
聽到玉顏兩個字,白嫋確定眼前之人是林雲帆無疑,因為自己的小字隻跟這一個童年玩伴說過。
“以前的白嫋字玉顏,現在是四皇子方遠字南漓。你呢?現在叫什麼?”
林雲帆笑了笑:“你變化還是挺大的。你以前可沒現在這麼敢開玩笑。”
“近十年毫無音訊,一見麵就要殺了我,你還指著我好好說話啊!”白嫋往前走可作為,假裝把脖子伸到那把劍前麵。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嘶——”林雲帆把劍收回來。“好好好,我錯了好吧。這裡說話不方便,你跟我來。”林雲帆說著帶著白嫋走進林府深處的一個密室。
這密室就在正房前麵的地下,暗門就在美人鬆對麵的牆上。
走到鬆樹前麵的時候白嫋還是忍不住的感歎一聲:“這樹長得真好!”
“我父親……林將軍種的!是我出身那天他親手種的!”
“才十幾年時間,長的好快啊!”
林雲帆轉頭看她:“你說樹還是我?”
“你倆!”
林雲帆被白嫋的回答逗笑了。
“將軍為什麼要在你出生那天種樹啊?”
林雲帆已經打開了暗門,兩個人一起往密室走。
林雲帆邊走邊解釋:“皇城的習俗啊。在皇城裡每家每戶隻要有孩子出生,他們的父親就要在孩子出生那一刻種下一棵鬆樹。男孩兒出生就要在院子左邊種,女孩兒就在右邊種。樹象征著孩子,樹和孩子一起長大,孩子要和樹一樣健康挺拔。算是一種祈福儀式吧。”
白嫋到現在才知道為什麼皇城裡每家每戶都種樹,原來種的不是樹而是父母對孩子的祝福啊!可惜,沒人給自己種,因為在南遊沒這種習俗。
進入密室之後白嫋才知道在林府還有這樣的地方,這裡和地麵上林雲帆的房間一模一樣。
“你這是在地下給自己建了個家啊!”白嫋忍不住感慨。
“不是我建的確,是我……林將軍建的!”
“其實,改不過來就不要改了,叫父親又怎麼樣呢?”
林雲帆歎了口氣:“我怕給林將軍丟臉啊。父親想讓我習武奈何我天資愚鈍辜負了父親的期盼,反而走到了父親最厭惡的商道上。連父親回皇城我都隻能在遠處觀望,不敢上前……”
白嫋安慰道:“哥哥,無論是習武還是修習商道,隻要你能走出一條自己的路來我相信父親還是欣慰的。你從商,我習武。我們都不會辜負父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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