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嫋從來沒覺得從上藝閣到百尺樓的距離這麼長。
“對不起啊!”趙捷在前麵說。
“啊?”
“他們克扣你的月例,對不起啊。”趙捷沒有放慢步伐,繼續向前走。
“我知道您並不知曉。這不怪您。”
“我是上藝閣總教習,我應當知曉上藝閣的一切。這件事情是我的失職。”趙捷停下,轉過身來。
白嫋還是第一次這麼被趙捷關注,感覺十分彆扭。
或許是意識到了白嫋的尷尬,趙捷轉過去繼續走。
白嫋愣了一下然後跟了上去。
新兵營。
這個地方原本是農田被臨時征召作為新兵訓練營。所以,新兵腳下全是一些青青的麥苗。
清晨,整個新兵營還籠罩在一片晨霧之中。起床號角聲劃破了晨霧,召集起了每個新兵。
陸為敬穿著官服正襟危坐在訓練場等著他們。
這些老弱病殘的新兵很快就集合完畢。
程安遠走到陸為敬身邊,皺著眉:“這就是你召集來的新兵?”
“嗯。”
“你……”程安遠盯著陸為敬,嘴裡竟說不出一個字。
陸為敬看著這些人,指著隊伍裡的幾個人:“你、你、你、你……算了,你們這兩排,還有你們這兩排,都跟我走。”
“你乾什麼?”
陸為敬走到程安遠身邊,小聲道:“你彆管,我是在救咱倆!”
陸為敬走後不久,一批看上去很年輕的人就站在了剛剛被帶走新兵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