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掩映,將他們的影子拉的很長。
就在他們逛了逛打算要回去的時候,白嫋突然迷失了方向。
她不知道自己是從哪裡走來的,該往哪裡走。四周的紅牆長的一模一樣,讓她更加沒有方向感。
白嫋努力裝作鎮定的樣子,希望可以不被獨孤歐陽發現。但是他們兩個可是彼此最強勁的對手,怎麼會不知道對方的弱點。
“我記得是向這邊走。”獨孤歐陽指著左邊的道路說。
“嗯。”
“唉,不對不對,或許是這邊。”獨孤奕故意的又指了指右邊。
“行。”
“要不我們往前走呢?”
“也行。”
白嫋的語氣裡看不出一絲喜怒。
獨孤歐陽像是要故意逗白嫋一樣,故意壓低聲音問了一句:“你不會不認識路吧!”
“是啊!不認識。你不是知道嗎?”
“唉!沒意思。走吧走吧,往這邊走。”獨孤歐陽見白嫋沒有因此生氣,覺得有些沒意思。
他見顧長策就是這樣逗彆的小姑娘的,那些被逗的小姑娘都會有些生氣。
白嫋這個人,果然和其他女子不一樣。
“就你這點兒道行還想氣我呢?”
白嫋追上獨孤歐陽,模仿著他剛才的語氣回了一句。
這一句話給獨孤歐陽氣夠嗆,這應該算是傷敵八百,自損一千了吧!
獨孤歐陽心裡說著:不能信顧長策的了!他的方法不好使!
晚上,白嫋換下了那身漂亮的衣服,穿了一身白色寬鬆的睡袍。
她坐在梳妝台前,看著自己麵前的滿桌珠翠。有些精神恍惚。
隻今天一天她看遍了這後宮之中女子的生活。妃嬪之間的相互攀比,相互不容。就連秀女之間都是如此。若自己真的有一天需要像楚國後那樣出使和親,自己該怎麼辦!是像孟貴妃那樣滿身鋒芒保全自己,還是像楚國後這樣稱病不起明哲保身?再或者像其他不知名的妃嬪一樣碌碌無為滿腹委屈的走完自己的一生?
不!我的一生不該是這樣!不該被困於後庭!就像楚國後說的那樣,自己該做一隻在天空翱翔的鷹,擁有最廣闊的天地!
白嫋的內心深處一遍又一遍的發出這樣的提醒!
她不屬於後宮,不屬於朝廷,他屬於邊境!
第二天一早,儲秀宮裡就流傳出了長春宮小主仗勢欺人,欺辱秀女的傳言。
獨孤歐陽聽到後,隻是覺得有些可笑,她怎麼無論在哪裡都會被人造謠啊!
“走吧,去接著安排他們畫像。”白嫋來敲獨孤歐陽的房門。
獨孤歐陽看白嫋的樣子和以前沒什麼區彆,不免有些擔心。他知道依照白嫋習性一向喜歡把不好的情緒藏在心裡。
“你……沒事兒吧?”獨孤歐陽小心翼翼的問。
“沒事啊,走吧。”
“可是……”
“我也聽見那些話了,可我們過幾天就不來了,管他呢。”白嫋似乎知道獨孤歐陽要說些什麼。
“那就好。”
獨孤奕出門才發現,白嫋又換回了宮女裝。
儲秀宮的宮女們還是按部就班的排隊畫像。白嫋在走廊上看著她們。
獨孤奕悄悄地躲在柱子後邊給白嫋畫像。為了不讓白嫋發現他小心翼翼的畫,畫一會兒停一會兒,半個時辰才畫了個一個腦袋。
“乾什麼呢?”楚國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獨孤歐陽身後,直到楚國後發出聲音他才意識楚國後在他身後。
或許是“做賊心虛”。獨孤奕手忙腳亂的把畫像藏起來。
“沒……沒乾什麼……”
“在給南漓畫像嗎?如果不介意你可以找尚畫師畫,他是全方都畫人像畫的最好的。”
“啊……其實……不用麻煩了……”
楚國後莞爾一笑:“好吧,那你畫吧,我不會告訴南漓的。”
獨孤歐陽也不知道為什麼,聽楚國後這麼說總覺得有些安心。
就在快要畫好的時候一陣風吹過,將白嫋的畫像吹的飛了起來,獨孤歐陽條件反射般的去抓了一把但是沒抓住。
畫像落到了走廊旁的荷花池裡。荷花池裡的水將畫像上白嫋的頭部打濕,讓人看不出畫像本來的樣子。
獨孤歐陽將畫撈起來,畫像浸水一點點的斷了。
看見獨孤歐陽往荷花池那邊走,白嫋問道:“怎麼了?”
“啊,沒事兒。”
獨孤歐陽將浸水的畫團成一團緊緊的攥在手裡。他歎了口氣,回去重新畫。
結果,新畫的畫都發生了一些以外。要麼就是風吹將畫像吹的撕裂了,要麼就是毛筆上的墨滴不受控製的滴落到畫像上。
接連畫廢了五張紙之後獨孤歐陽心裡隱隱感覺有些不安。
雖然獨孤歐陽一向不相信這種鬼神之說但是這次他好像要信了!
楚國後又走過來,看著獨孤歐陽腳邊上團成一團的幾張廢紙,笑了笑說:“讓畫師來吧!”
“好。”
就在畫師給所以秀女畫完之後分彆給白嫋和獨孤歐陽畫了一張。就在白嫋要去拿自己的那副畫像是,獨孤歐陽搶先一步擋在了她麵前:“我拿吧,我拿吧!”
“行。”
秀女的事情忙的差不多了,白嫋他們也就打算回上藝閣了。
因為他們的十五日假期剛剛過了三天,所以獨孤奕繞路去了繁星酒樓,將白嫋的畫像交給楊子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