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白嫋看著他說。
“怎麼了?”
“我不知道你提前結束出使是為了什麼。但是我求你一件事,不要用從上藝閣學到的東西對付方都人?”
“好!”
姚都要求娶長公主否則就發兵的消息傳遍方都,就在方都剛要陷入恐慌的時候長公主橫空出世,像個救世主一樣救了所有人。皇城的人一邊感歎長公主的命運多舛一邊又讚歎她的深明大義。所以就算這個神秘的長公主不是方寒和白蘭的親生孩子她現在也是了!
就在前幾天他們還在討論人會不會一夜之間長大,現在看來答案顯而易見。
獨孤歐陽準備回國的東西,白嫋到長春宮備嫁,欲曉在信苑講學,肖楚恢複了學子的身份轉入離天軒學習。
隨雲軒就這樣在不知不覺中人去樓空。
上藝閣驗屍所。
關於密林遇刺事件趙捷已經調查調查的差不多了。
刺客的屍身被抬回屍所,幾名專業的仵作對他們進行驗屍。
仵作將刺客的衣服剪開,查看他們的致命傷。
這些刺客的傷或脖頸一劍斃命,或直插心臟。
高明的仵作可以看出殺人者是如何運劍的,比如趙捷。
他走到一個屍體麵前,這屍體的致命傷是脖頸。一條約十公分的傷口直接從左側頸動脈直接劃到右側頸動脈。在死者的麵部表情來看,應該是在打鬥過程中被人偷襲而死,或者說他認識殺他的人,所以根本沒什麼反抗的痕跡。在屍體的右側肩膀上有一個被燙傷的痕跡看樣子傷口剛剛愈合不久,因為打鬥這傷口還微微向外滲血。糊成一團的傷口裡還有奴隸的專屬刺青痕跡。
趙捷湊上去看這點細微的痕跡。
各國為了區分家奴們的身份,也為了彰顯自己的地位,往往會在普通的刺青墨跡裡加入不同的帶有顏色的東西作為區分,這種顏色大多是植物枝葉,但是也有一小部分是礦石研磨成粉之後調製的顏色,這類礦石顏色大多出自貴族。
趙捷的腦海裡迅速閃過雖有貴族的奴隸紋飾,最終確定了這名刺客的身份——刺客來自皇城,不出意外的來自陸家。
這陸家仗著自己對先皇的從龍之功屢次使用與皇室相似的花紋,比如用在奴隸身上的金色石礦。
趙捷又看了幾個屍體,也得到了相似的結論。
“屍身入檔,今日至此。”
“是!”其他仵作手腳麻利的將屍體整理好,安放到了停屍房。
趙捷將驗屍結果報告給方寒。
方寒隻是草草敷衍了事,似乎並不看中這個結果。
在趙捷回到上藝閣的路上正巧遇到了程安遠。
趙捷忍不住感歎:“其實,有時候我挺理解四皇子的!”
“趙夫子何出此言呢?”程安遠問。
“彆的事先不提,就看上藝學子密林遇刺一事來看。我們費勁力氣調查出行刺上藝的人是陸家,但是主上卻隻是跟我說“知道了”!我看主上的樣子,根本絲毫沒放在心上。被刺殺的可是上藝閣啊!可是忠苑的人啊!主上簡直……簡直……”趙捷越說越激動。就連語調都忍不住上揚。
程安遠生怕趙捷再說出什麼大逆不道的話,趕緊提醒說:“教習慎言啊!”
趙捷突然意識到自己太激動了,趕緊緩和語氣:“主上簡直……不可理喻!”
程安遠笑了笑:“你這算是幫四皇子說話嗎?你不是有些看不上她嗎?”
“哎!你不懂!”提到白嫋,趙捷倒是有些欣慰。
“他啊,的確是難得一遇的將才。不得不承認他是有天賦的。我也不是看不上他,最多算是怒其不爭吧!他師從林皋,又是我弟弟拚死相護的人。他若品行不端,主上也不會將他接回來送入上藝閣,為天下典範。但是你看看他回來以後都乾了什麼啊。他故意頂撞主上,出使北澤還因為奢靡被聯名上奏了。他想裝個紈絝子弟但他明顯不是。我覺得他不該如此罷了……”
“其實,你還是挺看中他的!”
“還行吧!”
“中樞酒肆傳回來的情報你看了沒?”程安遠問道。
“最近忙著查刺客身份還沒有看呢,怎麼了?”趙捷聽程安遠的語氣像是這密報裡出了什麼事兒。
“四皇子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失蹤了!”
“什麼?他會失蹤?以他的身手絕對不會!”趙捷想要極力否認這一消息。
“沒說完呢。還有,姚都意欲求娶方都長公主,否則就會開戰。”
“啊?”趙捷第二次震驚。
這朝中武將寥寥無幾,看各位學子的綜合能力也就四皇子能夠有絕對的把握能夠與之一戰。可眼下偏偏四皇子失蹤了!
“還有一件事。”程安遠像是故意賣關子一樣一句一句的說。
趙捷看著他。
程安遠不說話,故弄玄虛。
“不是我,你說啊!一口氣說完!”趙捷有些著急。
“有人能去和親,我們兩國不會開戰了。”
“誰啊?放眼整個皇室哪有公主啊!何況是長公主!不會是找宗親們假冒的吧?那也不行啊,如果被姚都國主發現恐怕還是要開戰的啊……”“是長公主,她回來了!”
“她回來了?”不到一刻鐘,趙捷第三次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