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金樓主。”獨孤歐陽給金契行禮。
“不用謝我,這船也是主上應允的不然我可弄不來這麼大的船。”
“那就替我們謝謝主上。”
“主上的意思是希望可以讓四皇子回到最好的狀態。”金契小說提點。
“我知道。她現在這個樣子也不是我們想要看到的。”
“歐陽!快來啊!”王欲行在船上向獨孤歐陽招手。
“那我先走了。”獨孤歐陽向船上走去。
“一月期限,你們好好玩。”金契看著船上的人,最後的目光落在了白嫋身上。
甲板上,幾人正看著慢慢消失在湖麵儘頭的夕陽。
肖楚看著水天相接處的那抹紅色光亮,感歎說:“我還沒在湖麵上看過日落呢!”
“東陽縣沒有河嗎?”李玉竹問。
“當然沒有了。”
方南潯突然想到自己在西域郡按照古書修建的坎兒井。西域那麼乾旱貧瘠的地方尚且有河東陽為什麼會沒有呢?於是他問:“可是西域還有河呢,東陽怎麼會沒有?”
“這個就說起來話長了,以後有時間慢慢說吧!”肖楚草草的帶過這個話題,似乎有什麼不能告訴他們的隱情。
欲曉從船艙裡走出來叫大家:“過來端飯吧,這船要航行一天呢,我們吃完飯趕快休息。”
方南潯、白嫋、肖楚去船艙內端菜,其他幾個人將桌椅板凳擺放在甲板上。
所有人圍坐在滿桌美味佳肴前。
“還得是我們欲曉姑娘,這麼短的時間了就做了這麼多好菜啊!”譚鄉說著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獨孤歐陽試探的問:“這是你做的?”
欲曉莞爾一笑:“當然不是啦!船上有廚子啊!我就說去看了一眼。”
李玉竹碰了碰譚鄉的胳膊:“永俟兄你謝錯人了,你快去謝謝大廚!”
“這……我一會兒去!”譚鄉有些尷尬的笑笑。
“永俟兄,這算不算拍馬屁拍錯馬了……”王欲行補刀道。
“哎呀!”譚鄉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得端起酒杯一飲而儘“我乾了!這事兒可就翻篇了啊!翻篇了!”
“那就換個話題。比如,我們要去哪裡春遊?我們明明是春遊為什麼會坐這麼大的官船?”白嫋看著著滿桌珍饈沒救感覺有些不安。
譚鄉向她投來感謝的目光。
“這次是公事私事一起辦。”楚玉成說。
“公事私事一起辦?什麼公事?又是什麼私事?”
“北澤富商近些時日上交的賦稅不及往常的零頭,主上想要派人去查看一番。這是公事。但是春遊的的確確是春遊,隻不過還沒確定好地方,這是私事。兩相結合我們就決定去北澤春遊啦。”方南潯很輕鬆的說。
“其實就是去調查調查,調查好了交給彆的官員負責。這事兒不大,你們不用擔心,出來一趟好好玩吧。”楚玉成也說。
“那我們可就要花著公家的錢吃喝玩樂了啊!”譚鄉說著夾了一大筷子肉到自己碗裡。
“可以可以。”
一桌人熱熱鬨鬨的吃飯,白嫋的精神看上去也好了許多。
這頓飯他們吃了好久好久,說了好多平日裡不敢說的話。
“唉!欲行兄有一件事兒我老早就想問你了。”譚鄉端著酒杯晃晃悠悠的走到王欲行身邊。他走路都有些不穩,看上去隨時要倒了!
“什麼事兒?”王欲行拿起酒杯迎接譚鄉。
其他人也都看向這邊。
“那個,就是那次玉竹兄掉坑裡那次……你差點兒給那個記錄員殺了,夫子罰你了嗎?”
“呃……我想想啊!”王欲行的臉比剛才更紅,像是被憋的上不來氣一樣直接紅到了脖子。
“肯定罰了唄!你們還不知道夫子嘛!”楚玉成醉醺醺的說。
李玉竹看向王欲行,想要得到肯定的答案。
王欲行好像醉的胡言亂語:“忘記了忘記了……但是夫子脾氣確實不好……脾氣不好……他得改改……”幾句模糊不清的話說完之後他就醉的趴在了桌子上。
“醉了!醉了你看看!”譚鄉說著晃了晃倒在桌上的王欲行“欲行兄?你醒醒啊!”晃了半天王欲行也沒反應,譚鄉走回自己的座位。“你說他們兩家世仇在朝堂上鬥的水火不容,他們兩個在這兒稱兄道弟把酒言歡……這朝堂變幻無常,人又何嘗不是如此。”
李玉竹站起來:“這話不對!我們兩家是世仇我們倆又不是!我怎麼就不能跟欲行稱兄道弟了?”
譚鄉定在原地思考了一下:“你對!你說得對啊!”
李玉竹走到王欲行旁邊,扶起他往船艙裡走:“我先送他回去休息休息啊!”
“我幫你!”白嫋起來要去幫忙扶一下。
“不用不用,你們去吃你們的。”李玉竹趕緊說。
獨孤歐陽對白嫋說:“你彆去了,他能應付的過來。”
“好,玉竹你有什麼事兒就叫我啊!”
“好嘞!”
白嫋坐回原處之後獨孤歐陽說:“我覺得他們兩個這樣挺好的。”“什麼?”白嫋不知道獨孤歐陽突然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他們兩個不會因為家族是世仇而盲目仇恨對方。你說是吧!”
“是啊。他們兩個真好。”
白嫋知道獨孤歐陽說這話什麼意思,但她和獨孤歐陽之間可不是世仇而是血海深仇啊……眼下這平靜的情形又能維持多久?
船艙內。
李玉竹將王欲行“扔”在了床上。沒錯,就是像扔一件衣服那樣扔在了床上。磕的木床發出幾聲聲響。
“還裝?”
本該醉的不省人事的王欲慢慢坐起來,一邊起來一邊摸剛才被磕的地方。
“不是!大哥!我是醉了昏迷,不是醉死了!你是不是真想置我於死地啊!”
“你裝的還挺像的,要不是大半夜老看見你在閣內偷偷喝酒我就真信了!”
“你……知道啊……”王欲行有一種最壞事被抓包了的尷尬。
李玉竹白了他一眼:“廢話!咱們的屋子隻隔了一個中堂和兩扇屏風,你覺得這能阻斷味道傳播嗎?”
“也是啊……”
“剛剛的問題,我想知道答案!”李玉竹一臉嚴肅。
“什麼啊?”
“你還裝?我再摔你一次?”
“我真忘了……”
李玉竹似乎也知道自己問不出什麼。
“是前段時間你走路跛腳的時候嗎?是那個時候嗎?”李玉竹問。
王欲行覺得還瞞著他也沒意思,所以就應了個“嗯”。
“我聽醫治我的太醫說要是再晚些醫治我就要死了。是嗎?”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