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姚都的彩禮白嫋還是以前的要求,她要南遊城。姚都很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獨孤歐陽在南遊城內準備迎親的事宜,總覺得這裡將要有什麼大事要發生。如果姚國主真的答應了將南遊城作為彩禮,那麼根本就不會安排人在這裡準備領土交割儀式,更不會在城外安排那麼多伏兵。他越想越不對勁。唯一的一種可能就是姚國主打算在迎親的時候開戰!
獨孤歐陽趕緊給白嫋寫了封信,告誡她要加強上岐城的守衛情況。
戰爭本就勞民傷財何況現在還處於大災之下……
可惜這份情報被方寒的紙鳶截獲。
方寒看著密信上的內容半信半疑,為了弄清楚這份密信裡的情況他決定派個值得相信的人前往。
“你覺得派誰去最合適?”方寒問林辭樓。
“屬下不知……”
“你去叫南澤過來。”
“是。”
得到了方寒的召見,楚玉成顯得無比興奮。他這個儲君總算可以離開這四方天地,不用看枯燥的奏章了!他換了一身非常得體的衣服很快就來到了百尺樓。
“父皇。”
“起來吧,你看看這個。”方寒將密信遞給楚玉成。
拿到信的第一眼,楚玉成看到了熟悉的字跡,即使沒有署名他也知道這信出自何人之手:“這是……獨孤歐陽給四弟寫的?”
“是。”
南遊城現在是個非常關鍵的地方,此時獨孤歐陽遞回這封信雖然隻是想讓白嫋早做準備,但是無疑也讓她多了一份勾結敵國之嫌。
“我需要找個信得過的人去南遊,你願意去嗎?”方寒問。
楚玉成幾乎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兒臣願意。”
方寒眼裡多了幾分欣慰:“我得提前告訴你,如果這信上說的是真的,那姚都很可能在簽訂交割儀式或者是迎親的時候動手。一但開戰你們將會變成先鋒軍……”
“兒臣願意。”
“好,你去準備一下一個時辰以後就出發。”
“是!”
看著楚玉成很堅決的背影,方寒的心裡居然有些糾結。
姚都陳兵關外的事情在朝堂上傳的沸沸揚揚,不少人紛紛預測兩都將要開戰。他們都在為自己謀劃著……
清晨,白嫋坐在轎子上出城,方寒並沒有來送她。反而是許多生活在皇城裡的百姓。
他們都讚歎白嫋這個“長公主”是為了大義出嫁,是為了他們出嫁。
時間匆忙,婚禮相關事宜本就不充分,但是方寒還是讓她如期出嫁了。白嫋身上的婚服還是楚國後親手縫製的那套。頭上的流蘇樣式也有些舊。但是無所謂,反正都是身不由己。
楚國後坐在梳妝台前看著自己現在的樣子。雙眼無神、臉色蠟黃、嘴唇毫無血色。誰能想象到近二十年前鏡子前這個人是每日下田勞作,一般的男子都比不過的人。
不知過了多久,楚國後才緩緩開口道:“白止,為我梳妝。”
過了一會兒也沒見白止進來,楚國後便自己卸下頭上的裝飾,拿起那把珍視的木梳開始梳頭。今天她自己梳頭才發現烏黑的秀發裡摻雜了不少銀絲,原來以前梳頭的人都將這些白發藏起來了。
白止突然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國後,國後不好了……”
“怎麼了?”
“主上昨日派三殿下去南遊當先鋒軍了!”
楚國後手裡的木梳掉在地上摔成了兩半:“你說什麼?”
“昨天下午,三殿下去百尺樓見了主上,然後殿下就帶著軍隊連夜出發了……”
楚國後雖然生活在後宮之中但是她也不傻,朝堂上的局勢她也明白是怎麼回事兒。現在去南遊一但兩國開戰先鋒軍必死無疑!
“主上現在在哪兒?”楚國後問。
“在寢宮。”
楚國後馬上寫了一封信綁在了鴿子腿上放飛了出去。
就在這個時候,下人來通稟說林辭樓帶著一個黃門在前屋等候。
“麻煩讓林大人稍作等候,我梳洗一下就來。”楚國後說著讓白止給她梳洗打扮了一番。
楚國後穿戴整齊之後來到前廳,她看見了林辭樓身後那個黃門手裡拿的東西心裡頓時又涼了半截——是她一直喝的那個損害身體的藥。以前都是這麼送來的,如今就連她懷有身孕也不能停……
“林大人,這是為何?”楚國後問。
“這是補藥啊,您經常喝的那種。前段時間胎相不穩,主上怕這藥損害皇子所以停了。現在主上怕你懷孕身子虛弱特意又將這藥恢複了。”林辭樓的樣子一點兒都不像胡編亂造出來的,想必是早就計劃好的說辭。
“前幾日欲曉醫師已經說那是我最後一次服了,為了我和皇子的安全還是不要了吧。”
“國後……這……”林辭樓看楚國後態度強硬知道楚國後肯定是不會再喝了。但是他沒辦法在方寒那裡交差…
“你也不用為難,我自己去找主上說!”
白止聽懂了話裡的意思,接過了那個藥盒。
方寒在門口看到了拿著藥盒的楚國後感覺她好像已經知道這件事了。他悄悄跟身邊一個下人說:“去查查今日都誰去了長春宮。”那人領命之後從側門悄悄溜走。
“主上,我有話要和你說。請屏退左右。”
“好。”方寒對其他人說道“你們就都在門口等著吧。”
屋內,楚國後將藥盒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