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藍在牢房裡也開始了自己的計劃。
一個巡營的守衛走過來的時候青藍發出低沉的呻吟聲,這聲音很快就吸引了守衛都注意。
“這位大人……能不能救救我啊……”青藍抬起頭來“祈求”著說。
“你一個女子怎麼會出現在這牢房裡啊?”那個守衛對她的遭遇的確是有些“憐憫”。
“這個……不清楚……”
“我就是一個尋營的,也不好隨意照看你,不如……”守衛在自己腰間的口袋裡尋找著,最後拿起了一個小藥瓶。“這個給你吧!不要告訴彆人……”守衛給她扔了過去。
灰色的小藥瓶在地上滾了幾圈最後停留在了青藍的手邊。
“這是……”
“清創藥,對你的傷勢應該有好處……”
其實,青藍最開始的意思是想要殺了他的……因為這瓶藥……
她心裡一遍又一遍的對自己說身為暗衛最基本的素養就是絕情。對所有人都絕情,對身邊的一切都要保持冷淡。但是陌生人的關懷真的會在一瞬間讓它的內心防線崩潰……
“謝謝……”
隻是不到一炷香的時間,這名守衛好不容易給姚都人披上的濾鏡就被彆人打破了。
這次過來的是兩個有軍銜的官兵。看到牢房裡有個女人的時候竟然直接開了門進去。
其中一個蹲下身去撥弄了一下青藍的頭發:“嘖嘖嘖,挺好看一女的,可惜了。”
青藍瞅準了那個官員腰間的短匕首,直接抽出匕首將那個官員了解了。不等另一個反應過來她就把匕首丟了出去。刀刃直接劃開了另一個人的喉嚨,這個人甚至連呻吟聲都沒來得及發出一聲。
青藍站起來撿起匕首在那個官員的衣服上擦了擦說道:“可惜嗎?多謝你們幫我打開牢門了!”
青藍換上他們其中一個人的衣服大搖大擺的走出了牢房。她來到了一個角落裡不起眼的帳篷裡,因為這裡集中了他們在城牆下搜集出來的炸藥。“果然不出我所料,都在這兒了!”
青藍將炸藥全都裝在了旁邊的一個小車子上,然後悄悄運到了水壩之下。因為穿的是軍官的衣服所以不到百米的路上沒人敢查她。
顧長策派人去牢房的時候,青藍已經跑了。當那個下士急急忙忙的回來複命:“報…報告…報告尚書,青藍跑了……”
“什麼?”顧尚書質問“怎麼會跑了?”
方南潯鬆了一口氣。但是還沒來得及放鬆他就想到了一個更加可怕的後果——青藍自己去炸水壩了!
“既然人不在了,再下也先告辭了。”
“等等!殿下!想走就走啊?拿我這姚都軍營當什麼?”
“你覺得你攔得住我?”
“你覺得你能護得住她嗎?她做完了這件事之後我姚都必然會全體討伐她!不過是個暗衛,你覺得你的國家會像你一樣護著她嗎?”
“多謝提醒!”
方南潯說著,旁若無人的出營帳。
“方南潯!你難道真的覺得我們姚都建了這麼大的水壩你們方都絲毫沒有察覺嗎?”
方南潯停在原地。這個水壩工程量確實不小,沒個兩三年根本建不起來。
“這一切都是你們國主默許的!你今天不阻止他你就會變成國家的罪人!”顧長策繼續說。
姚都。
獨孤歐陽帶著白嫋應召來拜見百官。
獨孤歐陽和白嫋候在殿外等待召見。
“今日主上和國後都在,所以我們今日還要再簡單走一遍議程。”獨孤歐陽小聲說。
“知道。我應該不會掉鏈子的。”
“緊張嗎?”
“第二次了,緊張什麼?”
“……”
“你彆緊張就行!”
司禮監的禮官一層層的從萬思殿傳出來
——宣獨孤奕及其妻進殿——
獨孤歐陽伸出手準備扶著白嫋:“走吧。”
白嫋將手放到獨孤歐陽手裡:“嗯。”
就在他們進殿之後,白嫋明顯感覺獨孤歐陽的手抓的更緊了。她隱約感覺獨孤歐陽在旁邊說了句什麼話,但是她沒聽清。
“你說什麼?”白嫋小聲問。
“沒什麼。”
姚都國主算的上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看白嫋的樣子。甚至有些失態的想要站起來。
荏菽從旁邊輕輕咳嗽一聲:“咳咳!主上,注意禮節!”
姚都國主坐下正了正衣冠。
“孤知道!不用你提醒!”
獨孤歐陽已經早到了大殿中央:“臣獨孤奕協妻方氏拜見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