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曾經有那麼一段時間自己是真真正正的把眼前這個男人當成自己的丈夫的……
“還是不想說什麼嗎?”姚國主問。
“沒什麼可說的。”
“來人,將王貴妃帶去刑部!我就不信你的骨頭和你的嘴一樣硬!”
“你完全可以試試,反正我的回答不會變的!”王貴妃不卑不亢的回答。
“淺林殿的大門以後都沒有開的必要了。”
幾個侍衛過來將王貴妃押走,淺林殿宮門落鎖,再無任何人出入。
白嫋進入的是全勝軍的騎兵營。姚都擅水上征戰和近身攻擊,騎兵並不是姚國主所看中的一部分。也就隻有攻打方都的時候姚國主才會想著用騎兵。
荏菽也算是有本事,真的為白嫋弄了一個名額。
騎兵擅長奔徙,騎兵營自然也就成了行進速度最快的援軍。
全盛名也是直奔主題,路上隻是在當陽停留了一次。
當陽城上掛著姚都的旗幟,那麵旗幟在寒風中格外刺眼。
“傳軍令,全軍休息,明日一早再出發。”傳令兵將全盛名的軍令傳到了騎兵營的每個角落。
騎兵們住進了早已安排好的住所裡,這裡曾經是當陽城最繁華的酒樓。名曰:望月樓。
白嫋和其他三個人一起被安排到了一個房間。那三個人進入房間之後就摘了鎧甲躺到了各自的床上。
其中一個個子高高的士兵將頭盔往地上一扔說:“我真是服了,這騎兵營攏共才訓練幾天,這就讓咱們上戰場了?拿我們當炮灰呢?”
另一個看上去唯唯諾諾的士兵走過去將高個子士兵的頭盔撿起來放到床邊說:“主子彆這麼說,當心被有心人聽了去!”
“怎麼了?我怕誰啊?我爹可是姚……”
“主子慎言!”那個小士兵趕緊提醒說。
“我爹非說這騎兵營輕鬆,非讓我來這兒從軍,這哪裡輕鬆了?我真是服了!”高個士兵抱怨道。
“主上也是為了主子好啊!”那個小士兵放低音量說“有了軍功傍身主子回去也好行事不是嘛。主子且忍忍吧。”
白嫋連夜行進已經累的不行,她本來想好好休息休息,結果這對“主仆”實在是太高調。她耳朵不好使都聽見了。
那小士兵說姚國主是那個高個士兵的爹,可是據白嫋所知姚國主根本就沒有兒子呀。難道是私生子?來戰場鍍金來了等回去之後給給個名分接回宮裡去嗎?
算啦,白嫋心想先不管彆人了,休息好之後好跑路啊!
“唉,你們兩個!”那個高個“士兵”叫白嫋和另一個人。
白嫋看了一眼另一個人,他看上去高高大大的很是強壯,應該是早就從軍的人了。
“乾什麼?”他說。
“你們兩個叫什麼?”
“你叫什麼啊?”那個人反問。
“姚禪!”
“哦!”
“哦,你哦什麼?我是姚禪!”
“知道了。”
“你……”姚禪轉頭對自己身邊的那個小士兵說“小德子,你瞅瞅!他就這麼對我!給我殺了他!”
“主子,主上叫我們不要暴露身份的!”小德子在旁邊提醒說。
“還不暴露身份呢?他都要騎到我頭上來了!他們要都這樣我還能有命回去嗎?我得被氣死在半路上!”姚禪說。
“怎麼我看你還有點兒生氣了呢?不就是沒告訴你我的名字嗎!這點兒小事兒至於嗎?我叫全勇,是全勝軍的水師。”全勇站起來說。
全勇站起來之後姚禪的氣勢瞬間就弱了下來,因為全勇的體型直接大了姚禪一圈兒,是一隻手就能把姚禪提起來的程度。
“還有事兒嗎?”全勇問。
“沒了沒了,您休息吧。”小德子說。
“行!你們也早點兒休息啊!”全勇說完回到床上睡覺去了。
姚禪有些生氣,看到全勇有些惹不起,轉換了目標對白嫋說:“你叫什麼?你又來自哪兒?”
“和他一樣,想試試嗎?”白嫋說。
姚禪看白嫋也挺有氣勢的也就沒在說什麼,加上小德子在旁邊勸阻這姚禪也算是安安生生的回去睡覺了。
白嫋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兒。全勇說他是全勝軍的水師,而且又是被冠以“全”姓的士兵,按理來說應該是姚都的王牌士兵才對。像全勇這麼厲害的水師怎麼會出現在姚都最差的騎兵營裡呢?難道全勇在說謊?還是說是被故意安插進來的?還有這個姚禪,看他囂張跋扈的樣子這個“姚國主私生子”的身份應該也是真的。但姚國主為什麼要藏著這個孩子呢?又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要急於恢複他的皇子身份呢?
姚都的一切都太複雜了!
白嫋想著想著睡了過去。等她醒過來的時候天還不怎麼亮,整個當陽都籠罩著一層冷氣。
白嫋走出望月樓的房間來到了廊道上,在這裡可以清楚的看到當陽關的城牆。白嫋至今還清楚的記得楚玉成是怎麼在當陽城城牆上“囑托”自己的……
晨霧中隱約有一股血腥味兒……一陣惡心的感覺突然襲來,幾乎是不受控製的想吐。白嫋記得楚國主懷孕的時候就是這樣的反應……
不會吧!哪怕是堅持到皇城也好啊!白嫋的意識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可是身體還是不受控製的吐了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全勇迷迷瞪瞪的也出了門:“你怎麼了?水土不服啊?”
“或許是吧!”
“你不是水師吧?”全勇突然說。
白嫋的神情緊張了起來,害怕是不是全勇察覺到了什麼。
“看你這小體格子,在船上都得綁兩個沙袋,不然海風都得給你吹走了。”
白嫋尷尬的笑了笑,心裡鬆了一口氣。
全勇迷迷糊糊的來又迷迷糊糊的往樓下走去。
白嫋的孕吐也稍微有些好轉。這幾日一直沒怎麼吃過正經的飯,現在想吐都吐不出來什麼。她回到房間的時候小德子剛醒,看到白嫋進門之後點頭示意了一下,然後就守在姚禪的床邊。
白嫋想要和小德子套套近乎,但是那種惡心的感覺再次襲來。隻要一張嘴就想吐,白嫋乾脆也不問了。
沒過多久之後姚禪也醒了。他眼睛還沒睜開嘴上已經條件反射的叫了起來:“小德子……”
“唉,在這兒呢。”小德子很自然的端起桌邊備好的茶水遞給姚禪。
姚禪閉著眼睛品茶:“吸溜——呸!我不是說隻喝用梅花上的雪水泡的新茶嗎?你拿什麼來糊弄我?”
姚禪噴了小德子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