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和姚都有勾結我是知道的,沒想到他還能接觸到這兩位啊。”白嫋說。
“我都沒想到。”
樓上的冷風讓白嫋覺得自己肚子有些不舒服。她捂著自己的肚子坐了下來。緩了一會兒之後這疼痛的感覺隻增不減。
獨孤歐陽擔憂的問:“你怎麼了?”
“無…事……”
“你看看你額頭上的冷汗,還說你沒事!”獨孤歐陽趕緊為白嫋把了一下脈。
這脈象……
獨孤歐陽狐疑的看著白嫋。
白嫋趕緊將胳膊抽回來。“我說了沒事兒!”
“你懷孕了?”獨孤歐陽問。
“不用你管!”
“主上的?”
“不用你管!”
“是那一天嗎?”
“我說了不用你管!”
獨孤歐陽突然死死的握住白嫋的胳膊,他不相信這個脈案,所以他要再確認一下。“讓我看看!”
“你能不能不要那麼自作多情啊。我不需要你管!你是我什麼人啊!!”
“我是你夫君!”獨孤歐陽沒停下手裡的動作,繼續把脈。結果並沒有什麼不一樣的。
“現在不是了……”
“隻要我願意你就永遠都是!”
白嫋看著獨孤歐陽緊張的樣子有些說不出此時的心情……
“已經兩個多月了,所以就是那天是嗎?”獨孤歐陽問。
白嫋沒有回答。
“對不起啊,沒有保護好你……”
白嫋站起來向下樓的台階走去。“我回去了,軍營裡還有好多事情沒有處理。”
“你能不能……”獨孤歐陽欲言又止。
“什麼?”白嫋問。
獨孤歐陽想了想,他想要說讓白嫋彆再打仗了,跟他回家。但是他知道那樣做她不會開心……
“你注意安全,兩個月左右的時候最不安全。”
白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說:“知道了。”
姚都,永安城,禮部尚書府。
李宸妃和自己的父母高高興興的度過了三日的期限,今天正是她回宮的日子。
李夫人安排了好多下人,準備了好多馬車的東西。她一點一點的看著下人們將東西裝車才放心。
“宮裡什麼沒有啊,你這不是白白的給女兒增添累贅嗎!”李尚書說。
“哪裡累贅了?”李夫人指著一輛馬車上的箱子說:“這裡是去親手為女兒縫製的開春的衣服,宮裡的繡娘哪有為娘的仔細啊!那箱,那箱是換季的草藥,女兒一換季就會呼吸不暢,這藥她都吃了好多年了,宮裡的太醫要照顧那麼多人,哪裡會在意我們女兒。還有,還有那箱……”
“母親。”
“臣婦給宸妃娘娘請安。”
“臣,恭請娘娘金安!”
“父親母親快快請起,這不是折女兒的壽嗎!”李宸妃過去扶李夫人。
“出了門,你可就是宸妃了。朝臣向妃嬪行禮是規矩。哪裡會受不起。我們如果破了這個規矩會被人說不懂禮數的!”李夫人說。
李宸妃的離彆思緒中摻雜了一種說不出來的情緒,醞釀了半天她也隻能說出兩個字:“母親……”
“宸妃娘娘,不可以這麼叫臣婦了……”
“女兒記住了。”
回到皇宮以後李宸妃沒有直接回自己的宮殿而是徑直去了禦花園。
此時正是白梅盛開的時候,禦花園的梅林白茫茫的一片,白雪連著白梅花瓣使整個花園都變得白茫茫的。偶爾能看見幾點淡黃色的花蕊點綴在無邊的白色之間讓這白色看起來沒那麼單調。
李宸妃身披紅粉色鬥篷走在曲曲折折的小路上。偶爾碰掉梅花枝頭上的雪花發出除了腳步聲以外的聲響。
梅林散發出的香氣混在寒冷的空氣裡,讓她感覺十分享受。甚至沒有察覺到身後傳來的腳步聲……
“怎麼沒叫幾個人跟著啊?”姚國主走過來問。
“我想一個人靜靜。”
“聽說你連宮裡都沒回就直接來了這裡,這梅林的花就這麼讓你惦記嗎?”
“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