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國主下令搜集在皇城散落的所有方都人,每人十文賞銀。如有反抗者當場斬殺,取首級領賞,每人五十文賞銀。
此令一出,姚都士兵發瘋一般在皇城各處搜尋“方都人”。凡姚都士兵所過之處皆如蝗蟲過境般毫無生氣。
有些方都幸存下來的人開始四處躲藏,有些人甚至直接躲到了繁星酒樓裡還沒來得及撤走的其他國家隊伍裡。
兩天之後隻有繁星酒樓裡還有活著的人。
幾個姚都士兵追著兩個小孩兒跑到了繁星酒樓前。
繁星酒樓大門緊閉。
那兩個小孩兒拚命的跑著,一刻也不敢停歇。在後麵追趕的士兵在後麵慢悠悠的追,說說笑笑的樣子像是看什麼籠中拚死掙紮的困獸。
“咱們打個賭吧,你猜他們誰先死!”其中一個士兵說。
“好啊!”其它幾個士兵紛紛拍手叫好表示應和。
在他們麵前逃命的兩個孩子是一個小男孩和一個小女孩,男孩子看上去高一些,女孩子更瘦弱一些。他們都渾身臟兮兮的不太能辨彆出性彆。
那個士兵觀察了一會兒說:“我賭那個矮個兒先死,他腿短,一看就跑不快!”
他身邊的士兵二說:“那我就賭那個高個兒先死吧!咱們賭五百文怎麼樣?有沒有人願意跟我的?”
“咱玩兒這麼大啊?”
“唉!這算什麼!”士兵二滿不在乎的說“五十文而已,一會兒取五個人頭去領賞就是了!”
有人問他說:“現在方都人見到我們都恨不得躲的遠遠的,根本不敢反抗,我們去哪兒找幾個反抗的人砍頭啊?”
士兵二回答說:“兄弟,凡事多轉圜一下嘛。主上下令已經兩天了,你沒有發現抓活人去領賞的人越來越少而帶著人頭去領賞的人越來越多了嗎!”
“好像是哎!”那個士兵後知後覺的說。
第一個士兵也反應了過來,“你是說我們再遇到人直接砍頭去領賞就好了!”
“對啊!”士兵二說“你們看啊,一個活人才十文,一顆頭就五十文呢。而且將一個活人和一顆頭帶回去哪個費勁兒?”
“哎呀!對啊!我怎麼沒想到!”旁邊有個士兵說。
“你們知道最主要的是什麼嗎?”士兵二問。
身邊的人一臉渴望的想要聽到他的答案。
“最主要的是,根本沒人會核實這頭顱到底來自誰啊!那這頭的主人身份不全憑我們一張嘴!”
“是啊是啊!”
“來來來,快下注吧,一會兒人跑了。”士兵一說。
他們紛紛下注然後看著前麵那兩個小孩兒死命的奔跑。
這兩個小孩兒跑到了繁星酒樓前拚命地敲門,寄希望於這扇厚重的門後麵能夠給他們帶來生的希望。
在敲了半天之後終於有人來開門了,開門的人不耐煩的說“敲什麼,催命呢?”
小男孩乞求道:“叔叔,能讓我們進去避難嗎?”
“可以救救我們嗎?”小女孩兒也應和說。
這兩個小孩子用他們稚嫩而無辜的眼神乞求開門的人,開門的人剛要心軟的放他們兩個進去一支箭就射到了酒樓的門上,箭尾晃動的羽毛正好在開門的人眼前。
“唉!我勸你彆多管閒事兒啊!”士兵一走過來說。
“我看你也不是個方都人,彆插手方都的事兒啊!不然你們可就是同黨了!”士兵二也說。
看到這幾個姚都士兵過來那兩個孩子想要趕緊逃跑但是很快就被抓了回來。
開門的人也不想惹禍上身,趕緊說:“不敢不敢,就是開門看看,誰知道這兩個小孩兒就在門口了。我們可不敢和方都反賊結黨。”
“你是哪個國家的?”士兵一問。
“韓都的,來進貨結果就困在這兒了……要是能走早就走了……”開門的人似乎想要博取同情的說。
“韓都啊!嗬!”士兵一不屑的對身邊的人說“一塊兒飛地而已,要不是靠著我們姚都的扶持你們也配叫一個國都?”
周圍人一陣大笑,笑聲裡摻雜著兩個孩子的哭聲。
開門的人也知道他們在羞辱自己的國家,可是他現在除了忍耐根本什麼都做不了。很現實的原因就是他的國家還不夠強大,不能因為他的原因給自己的國家帶來危險。他的手死死的拉住門把手,用力到手指甲下一秒幾乎就要嵌入把手裡。但是他還是擠出笑臉說“韓都能有今日全靠姚都照顧,我們自然對姚都忠心耿耿……”
“唉,咱們玩兒個遊戲吧!”士兵二建議說。
開門的人隻覺得有不好的預感,趕緊說“那就不打擾各位雅興了,小的先告退了。”
“唉!你彆走啊!”士兵二說“這遊戲沒你怎麼玩兒。”
開門的人任憑幾個士兵將他從門後拽了出來,然後士兵二遞給他一把弓箭。
“公平起見啊!咱們讓他決定誰先死好不好!”士兵二一邊說一邊將開門的那個人的眼睛蒙住。他拍了拍開門的人的肩膀說“來,證明你們韓都對方都的忠心,我們也不為難你!你就射兩箭,簡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