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小國代表早早地來到聯國“申冤”,此時此刻,聯國上上下下都知道了姚都的“暴行”。
這是一種提前挑起輿論的方式。國小而勢弱,先發製人隻會讓他們更加有勝算。哪怕勝算衰微他們也要拚死一試。
還沒進城門獨孤歐陽就打聽到了聯國的“輿論走向”,他現在要是以姚都遣使的身份進城門肯定會被這些群情激奮的人給“活撕”了。現在的他的確是“勢單力薄”,所以他喬裝改扮了一番才進了聯國的城門。
各國民間都流傳著這樣一句話:人間二仙境,天水與聯國。普通百姓礙於姚都國主的威嚴,也不想參與無端的戰爭而不敢移居天水郡。因此聯國就是他們最好的選擇。這裡是與天水郡幾乎一樣安定而平等的社會環境,最主要的一點是聯國的主上由他們選舉產生,所製定的政策更順應民心。
獨孤歐陽進進入聯國以後並沒有遞交拜帖入住使館,而是以普通遊人的身份在聯國“遊蕩”。
聯國的街道不像其他國家的街道那般規整,隨時隨地都透露出不可侵犯的威嚴。
走進這裡的每條街道都像是每個小郡縣,各有各的特色。轉過街角之後就會發現另一個世界。
獨孤歐陽走在聯國的街道上,本是出使此刻卻難得的放鬆。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
“公子…”一個稚嫩的聲音叫住獨孤歐陽。
他回頭一看,是一個賣花的小姑娘,這個小姑娘跟在戰場上慌不擇路撲向他懷裡的那個小姑娘差不多大。
“怎麼了?”獨孤歐陽問。
“公子買花嗎?”
“你覺得我需要買花嗎?”獨孤歐陽問。
“呃……”那個小姑娘很認真的思考著。“公子好像不需要唉!但是公子可以買給自己心愛的姑娘啊!公子沒有心愛的姑娘嗎?”
獨孤歐陽笑了笑說:“有啊!但是她不在這兒,鮮花一路送回去就謝了啊!”
“好吧。”小姑娘有些不開心。
“現在剛是初春啊,你手裡的花怎麼已經盛開了呢?”獨孤歐陽問。
“因為我家住在熱泉邊上啊!那裡四季如春。我娘說物以稀為貴,這個時候賣花買的人才多。”小姑娘很認真的回答。
獨孤歐陽又問:“那現在買的人多嗎?”
小姑娘很沮喪的說:“不多……”
“因為你賣花的地方不對啊!你不能在這裡賣,這裡都是來來往往的遊人,他們大多匆匆趕路,不會為了鮮花這種華而不實的東西停留的。你應該去胭脂鋪或者是鬨市區去賣啊!在那裡需要鮮花的人才多。”
“好!那我就去胭脂鋪門口!”小姑娘像是重拾信心了一樣立刻振奮了精神。
“公子是遊人嗎?”
“算是吧,我不會在聯國停留很長時間的。”
小姑娘在自己的花籃裡精挑細選了一朵鳶尾花給獨孤歐陽說:“這個送給你吧!”
“送給我?”
“嗯!這個作為公子給我出主意的報酬吧!”那個小姑娘笑的很燦爛的說完,然後蹦蹦跳跳的走了。
獨孤歐陽也是要打探聯國現在的輿論情況的,那些“富貴人家”聚集的地方他也得去看看,乾脆就跟著那個小姑娘一路向前走。
那小姑娘真的走到了一個胭脂鋪旁,這裡來來往往的都是一些女眷和風流公子,他們的世界自然需要鮮花來增光添色。
獨孤歐陽抬頭看向這家胭脂鋪的門口,熟悉的門麵、熟悉的名字讓他一時間懷疑自己的眼睛——朝香胭脂鋪。就是韓朝香經營的那個一香難求的胭脂鋪!
獨孤歐陽走了進去,他想知道這是不是真的。
這裡麵的鋪麵布置都和皇城的那家很像,韓朝香也和以前一樣在櫃台上迎來送往。
韓朝香看到了獨孤歐陽也是一愣,然後馬上給了個手勢示意說去偏房等待。
獨孤歐陽來到偏房,這裡毫無疑問也和皇城的一樣。沒過多久韓朝香就來了。
他們的對話直奔主題,兩個人幾乎同時說出了一句:“怎麼是你?”
“你先說吧!怎麼來聯國的遣使是你?”韓朝香說。
“隻能是我啊!不然還會是誰?”
“我以為會是楊嘉逸,畢竟這件事兒和他也有關係。”
“他被主上留在皇城做郡公了,短時間內根本抽不開身。花榕和盛名繼續進攻去了,長策又是個文臣,所以隻能是我啊!”
“臟活累活全都讓你乾了,功勞都讓他楊嘉逸領去了!就該讓他來!”韓朝香憤憤不平的說。
“主上最不可能派的遣使人選就是子葉了!屠戮繁星的事情主上最先知道,所有也算是默許了,如果派子葉來是他自己打自己臉,就是默認自己決策有誤。”獨孤歐陽接著說“先不說我了,說說你吧。你怎麼會在這兒?”
“姚都情報全靠天眼,我就是天眼負責人啊!”韓朝香說。
“你就是千瞳!”
“怎麼?”韓朝香看著獨孤歐陽難以置信的臉問道“不信啊?”“有些意外。”獨孤歐陽回答“我以為千瞳會是一個和金契那樣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男子,沒想到會是一個女子!”
“你怎麼確定金契都黑袍之下不是女兒身呢?”韓朝香反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