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婚期的前一天晚上,白嫋親自發了一則布告。
布告上的內容很直接:吾願以命為棋誠邀各路豪傑做執棋者,助我方都複國。上麵依舊印著“江湖求救令。”
晚上。
白嫋正在房間裡試穿婚服。婚服是姚國主派人送過來的,頭冠也是,都是姚都製式。她穿戴很整齊的走到了銅鏡旁坐下。
鏡子中的的新娘臉上帶著淡淡的憂傷但更吸引人的是眼睛裡透出的堅毅。
房門被打開了,進來的是顧長策。
“我就知道你會來的。”白嫋說。
“明日就是你出嫁的日子,你又發這種東西是什麼意思?”
“字麵意思。”
顧長策似乎看透了一切的說:“所以你這幾天都弱小可憐都是裝的!目的就是為了騙取我的同情好讓我放鬆對你的監察!”
白嫋轉過身微微一下:“是也不是。弱小可憐是真的我沒有裝啊,畢竟我真的就是無依無靠的一個人。騙取你的同情這句話我可不認同。最多算是博取你的同情吧。”
“你可真是狡猾啊!”
白嫋站起來看著顧長策說:“算不上吧。你是君子,君子最美好的品行就是和弱者共情然後幫扶弱者。所以我自然不能用對付彆人的方法對付你啊。”
這十幾天的觀察的確讓顧長策動了不該動的惻隱之心。他能夠感覺到白嫋心裡若有若無的反抗可他隻當那是白嫋難以改變的舊習……
顧長策問:“明日便是婚期,你覺得你能做的了什麼?”
“還有時間不是嗎?”
“我真的是小看你了!”
“多謝誇獎。”
顧長策看著身著喜服的白嫋,竟一時語塞沒什麼可說的。“能不能把欲曉留下,彆讓他涉險。算我求你。”
“我當然不會讓她涉險,這是我一個人的事。”
“多謝。”
白嫋問:“你打算把她帶到哪兒去?”
“什麼意思?”
“你們千方百計的把她送來想必是獨孤家有什麼危險了。你確定現在讓她回去?”
顧長策倒是忘了這一層。欲曉跟著使團回去那不就白來了嗎!“你有什麼辦法嗎?”
“要麼就讓她留在這裡,要麼就將她送往彆處,這得看你。”
……
第二天一早,使團便奏著喜樂出發了。
獨孤歐陽帶領的迎親使團在南中樞酒肆準備接親。
獨孤歐陽剛一進城便察覺到了躲在城門口人群之中的幾個“探子”,隻是不確定這探子來自哪裡。
白嫋坐在轎子裡也進了城,進城之後白嫋便叫停了轎子。“按照方都舊俗此時我要登上城樓拜彆故鄉。”
“你彆耍什麼花樣!”顧長策警告道。
“你昨天不是把解藥要回去了嗎,我可是身中劇毒。長策公子還怕我耍花樣?”
“出來也可以,你戴上麵紗。”顧長策說。
“好!”
白嫋帶著麵紗下了轎,然後一步一步走上城樓。她走的很慢,不知道的人可能真的會覺得她是在留戀故土。其實她是在看周圍的人,她要看看到底來了哪些人。顧長策緊緊的跟在她身後生怕白嫋會給這些混亂的人群傳遞什麼信號。殊不知蒙著麵紗的白嫋本身就是最大的暗號。
白嫋圍著城樓轉了一圈其餘什麼也沒做。“走吧。”
白嫋重新回到轎子上之後不到半炷香的時間便聽到了外麵吵吵嚷嚷的聲音。這聲音不是來自道路兩旁看熱鬨的百姓而是刀劍之聲。
看來,真的有人來了。
外麵的刀劍聲越來越激烈轎子裡也被人吹入了迷香。
白嫋看見這迷香了,可是現在的她還挺想被迷暈的。
等到白嫋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出現在了一個不認識的地方。屋子裡的陳設似乎並不屬於任何一個國家但卻有每個國家的影子。
“你醒了?”一個女子的聲音在旁邊說。
“我是不是來過這裡?”白嫋問。
這個時候旁邊又出現了一個男子的聲音:“這雙眼睛還真的像啊!”
“是啊。”女子接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