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對不起。”獨孤奕說。
“我知道你也是著急。”
“你聽過十日客之毒嗎?”
“什麼?”
“此毒為姚都皇室控製暗衛所做。服此毒者第第五日開始發作,全身會有肝腸寸斷之感。第八日開始吐血。若沒有解藥壓製,十日之後便會客死他鄉。”
“你是說…玉顏身上有這種毒?”
獨孤奕點了點頭。
“怎麼會呢?”
“不然你覺得姚國主為什麼同意她以方都公主的身份回來待嫁。因為姚國主料定了她不敢跑!”獨孤奕說。
方南潯惡狠狠的說:“這個姚都國主真該死!”
獨孤奕看著躺在床上的白嫋,心裡全是自責。
“殿下,照這個樣子下去她明天不一定能有力氣上朝。明天的朝會還得請你提前做準備。”
“好!”
姚都,顧府。
顧長策的傷勢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今日便是該上朝的日子。
全盛名一大早就來找顧長策。直接跑到了屋子裡。
全盛名假裝自己很有禮貌的在門口詢問:“長策?你起來了嗎?我可進去了?”可還不等顧長策回答他就直接推門而入。
顧長策剛剛起床,被子都沒來得及整理。
“好了?真好了?”全盛名問。
顧長策似乎早就習慣了這樣的舉動,很平靜的回答:“不然呢?我再躺個十天半個月的?”
全盛名看到顧長策臉上還有淤青,便趁著顧長策去取衣服的時候冷不丁的碰了上去。
顧長策沒有防備,臉上便傳來痛楚。手上的衣服也沒拿穩掉在了地上。
“你有病吧!”顧長策罵道。
全盛名趕緊幫忙撿起衣服,臉上掛著目的達成的滿意
“彆生氣,彆生氣嘛!開個玩笑。”
顧長策接過衣服,正要穿的時候突然從衣服裡掉出一個小藥瓶子。
“這什麼?”全盛名撿起來問。
顧長策看到這個藥瓶猛然想起了什麼,連忙問道:“我回來到現在幾天了?”
“快十天了吧,怎麼了?”
“方都有什麼異動嗎?”
“聽說方都舊臣在擁立新主,好像是明日繼位。”全盛名回答說。
“新主誰是?是哪位公主嗎?”顧長策急切的問。
全盛名點了點頭。
“歐陽呢?”
“他……可能會成為方都新的輔國大臣。因為他畢竟帶走了姚都一半的軍隊……”
顧長策連忙穿好衣服走到外麵召喚了一隻信鴿,將小藥瓶子係在了鴿子腿上。
“你這是在乾嘛?”全盛名問。
顧長策說:“今日之事你不曾見過,也毫不知情,明白嗎?”
全盛名看著顧長策很嚴肅的樣子便應了下來。
顧長策看著越飛越遠的信鴿心裡不禁擔憂起來:方玉顏不會快要死了吧!這擔心還有一部分來自獨孤奕。獨孤奕在南遊城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宣布脫離姚都,現在這件事已經人儘皆知。如今他帶著那麼多軍隊投靠方都去了,姚都之人定會恨他。可作為曾經的敵國大將方都人一時半會兒肯定也無法接納他。如果這個時候白嫋出事,方都舊臣怨氣無處可發就會極其容易被有心人利用將矛頭指向獨孤奕……
可以說,白嫋若死獨孤奕也必死……
方都,長秋宮。
獨孤奕還在全力救治白嫋,就在燭火即將燃儘獨孤奕準備去換新的的時候一隻信鴿落在了窗邊。
鴿子腿上綁著一個藥瓶、一封信和一個他熟悉的銀環。這銀環正是他和顧長策通信的特殊標記。
獨孤奕趕緊拿下藥瓶裡麵是兩粒藥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