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暗中調查的了。先國主特意派親信前往你們的戶籍地調查的。你們可是作為方都未來的人才培養的,所以自然謹慎些。”趙捷說。
譚鄉拿起了最上麵的一個密檔打開看了起來。
——蕭孜,皇城元年農曆十月初七生,皇城人。祖籍東中樞郡蕭氏。家族世代從商,主賣海鹽生意。皇城二十年應征入上藝閣,學藝兩年半。學業畢,編入兵部,兼任兵部侍郎職。——
在檔案的最後麵有一行特彆的朱批:經查實,蕭孜確為韓都潿洲人。幼年時與父母遷移至皇城,全家皆為韓都細作。
“時隔這麼久,這密檔還可信嗎?”譚鄉問。
“可信。”趙捷很肯定的回答。
“所以他真的是韓都人!”
“是!”
譚鄉也說不出自己現在是什麼心情,隔了好一會兒才說:“所以他不是叛國而是回去為國效力了!”
王欲行打開了另一份密檔,裡麵記載的是白嫋的消息。
——白嫋,皇城四年農曆十一月一日生,南遊人。祖籍皇城方氏。其父方寒、其母白蘭,師從林皋。皇城十三年抗擊外敵,得號“無傷”。皇城二十年南遊首戰致城破,戴罪入上藝閣……——
王欲行不可思議的看向白嫋道:“你是白無傷?”
“現在不是了!”
“也就是說,南遊守將白無傷、四皇子和長公主都是你啊!”李玉竹也說。
白嫋點了點頭道:“這密檔記的還真是詳細呢,我自己都不記得在我身上發生了這麼多事兒!”
白嫋對密檔的肯定無疑證明了這密檔完全可信。
趙捷說:“現在已經確定蕭孜是韓都人而不是叛臣了,這對我們來說也是件好事兒。”
“對!至少刀兵相向的時候不用顧念同窗之誼了!譚鄉說。”
白嫋說:“關於韓都遣使這件事我覺得我們還是先觀望,確定他真的會做出有損方都的事再動手。”
譚鄉手裡緊緊的握住密檔:“如果確定出手,請務必派我前去!”
“好,我答應你!”
姚都,臨海樓。
蕭孜知道此行必然不會一帆風順,但是他不能退縮,因為他現在代表的是國家。他站在窗邊遙望方都方向眼底是無儘的悲傷。
“希望,此番出使順利……”
第二天早上,本該迎接韓都遣使的禮官遲遲未到。蕭孜找來身邊的人問:“官船上的東西姚都人看了嗎?”
“沒有,屬下在官船邊上嚴防死守,沒有任何人靠近我們的船。”
“那會是為什麼呢!姚都為什麼遲遲不來接見呢?”
就在蕭孜疑惑之時全盛名和歐陽花榕來到了臨海樓,他們身後並未跟著禮官。
“二位這是何意啊?”蕭孜問。
歐陽花榕說:“真是不好意思,我們主上偶感風寒龍體欠佳,實在是接待不了遣使了。特叫我們二人前來向遣使賠罪。”
“我韓都使團為繳歲貢千裡迢迢的來此,你們姚都的待客之道?”
全盛名回道:“蕭恩遠,你也知道你們是來送錢的啊!送錢還怕主家不接受嗎?著什麼急。我也實話告訴你,不接見韓都使團就是因為你!”
“因為我什麼?”
“上藝閣叛將,方都叛臣。你說因為什麼!”
歐陽花榕在旁邊說:“還望遣使見諒,在不確定你的立場之間我們主上不會接見你。”
“好,知道了,多謝二位。”
蕭孜聽到“叛臣”兩個字之後心裡仿佛被什麼東西重擊了一下。他沒有想到這“報應”會來的這麼快……
回去的路上,歐陽花榕對全盛名說:“你不該跟他說那樣的話的,事情畢竟還沒有定論。”
“人人都知道他是上藝閣培養的武將,但他如今卻以姚都遣使的身份出現了。不是叛逃是什麼!”
“可能他本來就是韓都人呢,那就不算叛逃而是為國忍辱負重。”
全盛名回答說:“於韓都他是大義之士,自得受萬人敬仰。於方都他就是心懷不軌之人,方玉顏不會放過他的。你覺得方都和韓都比,哪一個國家的影響力會更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