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今日為私,你便跪著吧。”趙捷說。
蕭孜跪的更加端正了:“是。”
趙捷問:“你是韓都人,自始至終都是韓都人?”
“是。”
“那你當年為什麼要拚死守我們方都的城呢?”
“身在上藝,職責所在。”
“現在又為什麼回韓都了呢?”
“國家需要,為國儘忠。”
“來方都做什麼?”趙捷接著問。
“今日為私事,學生不能說。”
“起來吧。”趙捷歎息道“你若是真說了我倒是會看不起你。”
蕭孜起身,恭恭敬敬的站在趙捷麵前。
“不是叛將就行,我差點兒就要清理門戶了!”
“學生此行,身負國命,不能脫簪請罪。此事完畢,學生聽憑先生處置。”蕭孜說。
“不必了。以後出去彆說是我趙捷的學生就行了。”
“是……”
“將你們都叫來目的有二。一來見見闊彆多年的同窗好友,二來今日之後便斬斷你們的情絲,一心為國。切不可因私情延誤家國大事!”趙捷說。“學生明白!”他們齊聲道。
“酒已經為你們準備好了,今日是不醉不歸也好還是訣彆斷義也好你們隨便。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彆誤了明天的正事。”
趙捷出去之後幾個人便搬了好幾壇美酒進屋。
蕭孜為自己倒了一杯說:“我利用了大家的信任,對不起大家。萬般歉意無法言表,這杯先乾為敬。”說完之後將酒一飲而儘。
譚鄉強忍著眼淚也給自己倒了一杯說:“當初我真的以為你死了!結果你小子跟我玩兒金蟬脫殼!”
“活著就好,哪怕立場不一樣了……”王欲行說。
李玉竹也說:“真以為你死了,老子當初哭了好久……”
……
空氣中全是酒的味道。不勝酒力的人進入這間屋子不用喝可能都醉了。
昔日的同窗好友難得的像現在這樣再聚在一起把酒言歡。現在的他們每個人都各懷心事,都已經不是當初那麼純粹了。
譚鄉的臉色喝的通紅,他靠在桌子邊上迷迷瞪瞪的問:“姚都楊嘉逸被重責,是你的手筆嗎?”
“是!”蕭孜搖搖晃晃的坐下來也靠在了桌邊“可惜沒要了他的命!”
“你,你是,怎麼三兩句話就讓姚國主下手的!”譚鄉接著問。
蕭孜笑著說:“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誘之以利啊!先生……先生上策論課的時候你是不是沒學好!”
譚鄉笑了笑,昏睡了過去。
“你為什麼一定要殺他呢?”白嫋問。
蕭孜臉色大變,音量都提高了不少:“他該死啊!我和他之間有血海深仇!”
王欲行也坐在了旁邊問道:“什麼仇?”
“當年……當年皇城淪陷,各國遣使被困繁星使館之中。姚都之人,毫無人道可言,竟斷絕了繁星的一應供給。我父親…我父親本來都要離開皇城了但是聽聞我們韓都遣使被困於繁星之中無力回國便冒著巨大風險為遣使們送去了吃食。”蕭孜說著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本來,本來一切都很順利。就在我父親要走的時候他楊嘉逸偏偏縱容手下屠戮使館,整個使館,自上至下無一人生還。事後那些士兵居然還加官進爵,他楊嘉逸禦下不利居然還毫無悔意!你說他該不該死!”
“所以你就當庭斬殺了那些士兵,強迫姚國主懲罰了楊嘉逸!”李玉竹說。
“是啊!”
李玉竹安慰蕭孜道:“要是我,我也這麼做,可能還會比你做的更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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