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這麼一大套編鐘,蕭恩遠可真能藏啊!”李玉竹感歎說。
他們兩個下去查看了一番,除了樂器之外沒什麼其他東西了。
剛剛李玉竹聞到的味道正是編鐘長期在潮濕環境下散發出的銅鏽味兒。
曲畢,蕭孜連連鼓掌稱讚。“方都之樂恢弘大氣,擔得起一句百樂之母!”
“樂曲乃是雅俗共賞之物,不分國界。遣使若是喜歡,我方都也可派專門的樂師前去貴國指正一二。”白嫋說。
“方國主所言之事,恩遠自會向主上稟明。屆時還請方國主不要惜才啊!”
“那是自然。”
酒足飯飽之時,歌舞升平之際。蕭孜也終於要說出他此行的目的。
“方國主,恩遠此次身負國命而來,旨在與貴國達成永久通航的協議。不知國主可否給我們兩國一個機會呢?”
“永久通航也不是不可以,隻是貴國拿什麼來支撐來往的商船呢?”白嫋問。
“韓都本土青兮紋絲綢。”
王欲行不屑的笑了笑,嘲諷道:“遣使可以仔細看看那些舞女身上穿的衣服。青兮紋與我們方都的卷雲紋除配色外幾乎完全相似。實在算不上什麼貴重之物。”
蕭孜看完那些舞女的衣裙之後內心已經沒那麼堅定了。因為他心裡非常清楚,韓都引以為傲的“青兮紋”其實就是贗品。
“是有些相似。不過我們韓都還有特殊工藝燒製的琉璃盞。”
蕭孜命下人將一個個製作精美的琉璃盞送到白嫋他們麵前。
李玉竹隻是瞟了一眼便說:“遣使莫不是忘了,我們身在上藝之時這種成色的琉璃盞可是下人用的。”
譚鄉也說:“清風裡剛剛開始通航,我們方都也的確降低了貨品的審核標準。但是這種東西還是不配入港的。遣使還是原封帶回本國使用吧!”
“方都果然地大物博。我韓都費儘精力產出的東西都沒資格入港。看來我們還是需要多多學習啊!”蕭孜說。
白嫋說道:“這些彆人不知道也就罷了,可遣使您應該是見識過的啊。明知故犯之錯不該啊!”
蕭孜又叫人收了那些琉璃盞,他心裡已經十分沒有底氣了可是麵上還是要裝的很淡定。
“拋磚引玉嘛,沒有前麵的對比怎麼能凸顯這最後一塊美玉呢?”
“遣使還有什麼其他的貨物拿得出手嗎?”白嫋問。
“我韓都四麵環海,為各國海運中樞之道。人人皆傳我韓都靠著這便捷的海運發家。其實這隻是一方麵。韓都起國還靠另一物,此物便是最後一件貨品。”蕭孜說。
白嫋想了想說:“遣使所言之物是海鹽吧!”
“正是!”
“海鹽確實有資格進入清風裡,也稱得上遣使你一句“美玉”了。”
“我韓都擁有最豐富的海洋資源和海鹽曬場。與我們韓都通商可是百利之事啊。”
“那遣使是看中了我們方都的什麼價值了呢?”白嫋問。
“人!方都人口最多,海鹽又是消耗品。所以與方都通商我們就能以最短的時間獲得最大的利益!”
“遣使倒是實誠。海鹽貿易之事關係重大,非孤一人可以抉擇。待孤和朝臣們商議妥當之後再給遣使答複。”
“好,那恩遠就等著方國主的好消息了!”
“清風裡開港,韓都不遠萬裡前來捧場。為表感謝遣使此次帶來的所有商品均可在皇城進行貿易。”白嫋說。
“多謝方國主!”
宴會結束之後蕭孜隨使團回到繁星使館安置。此次出行倒也不算是全無所獲,至少商品可以銷售了,可是這遠遠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