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遣使慢走!”王欲行還特意又說了一句。
這下蕭孜更加確認自己絕對是中計了!
周圍的商人們開始有意無意的看向他這個韓都遣使,其中還伴著若有似無的議論。
蕭孜趕到清風裡的時候韓都商船已經全部消失了。他怒氣衝衝的跑到清風樓之上質問管理通航的都水丞。這裡的都水丞正是譚鄉。
“我韓都商船呢?”蕭孜問。
譚鄉拿出同行記錄說:“是他們自己請求提前出發的,這上麵還有你們韓都遣使的印信呢!怎麼?韓都把你落下了?”
蕭孜看著通行記錄上的印信,的確是韓都遣使的官印,最重要的是真的有秘印!可是,為什麼呢?
“打擾了。”
“等等!”譚鄉叫住了蕭孜。“韓都商船剛走不到一個時辰。雖然不知道你們韓都的遣使為什麼會扔下你這個一級遣使不管。不過我可以遣小船送你去追他們。”
“真的?”
“當然。算我還你同窗之情。”
“好!”
夜幕降臨的時候,一艘小船從清風裡疾行而出。
譚鄉站在清風樓之上目送這條小船的離開。他喃喃道:“如果可以,真希望從來沒有認識你……”
“如果可以,希望你趕不上那隊商船……”
星星全部爬滿夜空的時候,小船上的點點星火正在向著一隊商船靠近。商船上的燈籠清一色的亮著“韓”字。
“公子您和譚大人很熟悉嗎?”小船上的船家問。
“算是朋友吧。”蕭孜回答。
“難怪呢。”
“什麼難怪?”
“公子您有所不知啊,我們是海上巡護軍。一般人趕不上船可不會讓我們相送。”
蕭孜笑了笑沒說話。他不知道譚鄉這個舉動是真的出自好意還是另有算計……
“公子是韓都人?”
“是。”
“那我建議公子先不要上船,不如我們先在船後跟一段路再上去。”
“怎麼了?”
“據說是韓都商船的一級遣使們產生內亂了。其中一個好像是和我們的禮部王大人有所謀劃,另一個發現了連夜就帶著使團跑了。”
“是嗎?”
“不然韓都為什麼連夜走啊!通敵叛國可不是小事兒!”
“嗯!”
掛著“姚”字燈籠的商船比蕭孜的小船更快一步接近了韓都的商船。準確的來說是姚都的炮火率先接近了韓都商船。
姚都的炮火一枚又一枚的在韓都商船上炸開,最大的商船被炸的直接從中間裂開。海麵上火光衝天……不到一炷香時間韓都商船便從海麵上消失,連著那場大火一同消失。
船家看前麵炮火連天便徑直調轉了船頭。
“前麵太危險了,我還是送你回去吧!”
“不行,我得上船!”蕭孜說。
“上船送死嗎?你沒看見對麵是姚都的商船嗎?我們方都都沒有能力和姚都水師抗衡,你覺得你去就能解決了?”船家問。小船離韓都商船越來越遠,也越來越安全。
蕭孜眼睜睜的看著商船在眼前消失卻又無能為力。
姚都剛剛拿到東海的領海控製權就敢公然襲擊韓都的商隊了?沒道理啊!他還沒有把東海的安全航線告訴姚都呢!不對!如今月黑風高,韓都完全有借口說不是他們乾的,或者他們可以說是海難……
無力感席卷著蕭孜,他該怎麼辦……
船家忽然叫了起來:“你怎麼了?公子,你怎麼了?”
蕭孜反應過來是在叫他的時候他已經沒什麼意識了。
船家將昏倒的蕭孜帶回了清風樓。譚鄉像是早就料到一般已經備好了醫師在岸邊等著。
“大人,他看著韓都商船被姚都襲擊就吐血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