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一國之主自然不會重罰,就罰手板三十引以為戒。”
“是。”
“韓都的計劃我會出手幫你修補那些漏洞。蕭恩遠那邊你自己想辦法吧。”趙捷說。
“是,多謝先生。”
白嫋又跪了半個時辰才從繩愆廳出來。看到李玉竹等在門口的時候她將有些紅腫的左手背在了身後。
“先生罰你了?”
“小事兒,你怎麼來了?”
“蕭恩遠醒了。”
“有什麼反應嗎?”
“目前沒有。”
“我們去見見他。”
去清風樓的路上,李玉竹忍不住發問。“玉顏,你這又是何苦呢?都是一國之主了還要去先生那裡領罰。”
白嫋淡然一笑回答道:“正是因為我是一國之主所以才更需要有人時時規勸、監督我的言行舉止啊。我們都身在局中,有些事情就是沒有旁觀者看的透徹。先生剛剛的話也的確是提醒了我,蕭恩遠的確是沒那麼好糊弄的,一會兒咱們小心一些。”
“我還是覺得這件事情你沒有做錯。”
“先生也覺得我沒有做錯,他罰的是思慮不周。不然可就不是幾下手板了。”
北澤。
自從方南潯回去之後就開始調查恒昌商行和王主事的情況。恒昌商行主要負責的是方姚兩都的玉石采辦生意。這生意原來是王淺林的父親做的,今年才換了這個新的主事。
方南潯在書房裡看著恒昌商行這幾個月以來的采買賬目,魏武正好進來送關於皇城的情報。
“殿下,主上傳來的信。與清風裡有關。”
信中說明了韓都商船遇襲的詳細過程。看完信,方南潯心中便有了對付王主事的計劃。
“小武,你馬上給現在停泊在北澤的商行發請柬,邀請他們今晚來九州驛站赴宴。”
“什麼理由呢?”
“就說我也要製定新規,特請他們一同商議。”
“是。”
“你親自將信送到姚都的恒通商行去。”
“是。”
傍晚,九州驛站。
來赴宴的人來自各個國家,都是些腰纏萬貫的商人們。
方南潯在屏風後麵觀察他們的言行,魏武在前廳招待他們。
“諸位大人請稍作休息,我們殿下正在書寫新政細則,稍後便到。”魏武說。退回偏殿之後,魏武對方南潯說“人已經來齊了,消息已經散出去了,東西也準備好了。”
“好,那便開席!”
“各位大人、各位大人不好意思。南潯來晚了。”方南潯走進了宴會廳。
“聽聞殿下您在製定關於北澤通航的新政策啊?”王主事問道。
“韓都新政出台之後收益大大提高,我們方都也不能不懂變通啊,您說是不是。”
“殿下果然是識大體之人啊!”
“諸位,實不相瞞,南潯剛剛就是在完善新政的細則。待宴會結束後便差人將最新條例送歸各處。”方南潯說。
這些商人小聲討論,他們都想知道這新政到底會是什麼樣子。
方南潯見時機已經成熟便含糊其辭的說道:“南潯隻說一點,新政若出,各位在我北澤的收益定會翻倍。還希望諸位團結協作,支持南潯。”
宴會進行到一半的時候,韓都的人突然急匆匆的進入宴會廳跟韓都遣使說了些什麼,遞給了韓都遣使一封信。韓都遣使看完之後的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眼神還時不時的瞟向姚都遣使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