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想回去的話等你情況好些了我親自派人送你回去。”
蕭孜道:“我還回得去嗎?”
“當然回的去。”
“不信!”
“隨你怎麼想,其實我挺希望你能在那些商船上的。”
“我也希望……”
“既然醒了你就好好休息吧。要走要留你隨意。”
不一會兒,譚鄉也趕了過來。
“他怎麼樣?”
“沒什麼事兒了。”李玉竹回答道。
譚鄉既慶幸又擔憂。他看向白嫋,在白嫋的臉上看不出喜怒。他有些不清楚白嫋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策反蕭孜明明是不可能的事情卻還要白白耗費力氣。
沒一會兒,王欲行和肖楚也來到了清風樓。
“大家都到齊了我就長話短說。韓都再三催促我們派人協查。我兄長派了魏武前去,韓都覺得誠意不足。除了我隻有你們能代表方都的門麵了,所以你們誰想去?”白嫋問。
肖楚道:“我沒什麼事兒,不如我去吧!”
譚鄉說:“還是我去吧。我和韓都人打過交道,對他們也算熟悉。而且我們之間隻有我擅長海戰,萬一真有個什麼事兒我也應付的過來。”
“剛剛收到消息,這次韓都的海難姚都也已經派人前往協查。”白嫋說。
王欲行問道:“姚都也派人?派誰啊?”
“楊嘉逸。”
李玉竹說:“他這麼快就好了?”
“我是覺得姚都派他恐怕不止是協查那麼簡單。姚國主是想讓他找回麵子,所以此次海難的調查過程肯定沒有那麼順利。”白嫋說。
“既然這樣更得我去了!”譚鄉說。
“我也和楊嘉逸打過交道,不如我們一起去。”肖楚說。
白嫋想了想說:“你們一起去吧,路上也好隨機應變。”
晚上,長秋宮。
白嫋一個人靜靜地躺在床上想這些事。
自從姚都收回東海開始白嫋就密切的關注著韓都和姚都的動向。她知道蕭孜打了姚都人的臉姚都肯定會伺機報複。後來,她在清風裡抓到了姚都的密探知道了姚都要在公海攻擊韓都的商船所以便製定了這樣的計劃,姚都船上的燈籠也是她派人在姚都人登船之時悄然點著的。可以這麼說,這個計劃並不是臨時起意而是蓄謀已久。至於蕭孜,她也知道多數無法策反。既然不能用就隻能讓韓都國主和蕭孜離心了。無論是在王欲行家門口還是在清風裡又或者說是在公海之上,無數的人都看見了蕭孜和方都人舉止密切。這個計劃的缺點也就是太多人看見了,人多口雜的不是很好控製。
她左手掌心紅腫已經漸消有幾處被打破皮的地方還隱隱作痛。她心裡也清楚趙捷罰的沒錯,可也不知道為什麼覺得心裡有些難受。
蠟燭已經燃燒殆儘,白嫋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著。此時外麵的月光正好,白嫋披了外袍走出了長秋宮……
不知不覺中,白嫋又走進了祠堂。好像每次遇到大事兒的時候白嫋都會下意識的來這裡靜靜。她點了香祭拜了這些方都先祖,她注意到這些牌位又換地方了。隻是眼下方都的事情太多,她實在是沒空來調查這裡。
回去的路上,月光照亮了她腳下的路,影子映在紅牆上一路跟著她前進顯得她不是那麼孤單。
就在即將到達長秋宮的時候,白嫋看見宮道儘頭出現了一個人影。
“你是誰?”白嫋問。
那個人沒有回答她,隻是靠在牆上等著白嫋一步步向前走。
能在這個時候進入長秋宮的人必然是自己人。所以白嫋並沒有多害怕隻是有些好奇。
越走近白嫋就覺得這個身影越親切,直到她完全看清了這個人影的臉——林皋的臉!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愣在原地看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
“你還好嗎?”林皋問。他的聲音還是和以前那樣有些嚴厲但更多的是和藹。
白嫋下意識的將左手藏在身後,她想要故作鎮定的回話。可是聽到這句問候的時候再也忍不住。心底堆積起來的委屈全都爆發了出來,她撲到林皋懷裡哭了起來“不好……我不好……師父,你怎麼才回來啊……”
“師父知道你受委屈了所以回來看看你。”
“這一國之主怎麼這麼難當啊!”白嫋哭著說。
“就是因為難才讓你坐啊!簡單的話用得著我們白無傷小將軍親自出馬嗎?”林皋安慰說。
“手伸出來我看看。”
畢竟是挨罰的傷,所以白嫋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沒……已經沒事了……”
“我看看!”
白嫋還是將手伸了過去。(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