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捷在旁邊聽著,內心居然也有些動容。因為他也不太讚成改國號,準確來說他保持中立態度。
“我不管各位心裡怎麼想的,也不在乎你們怎麼做。繼續任職也好,辭官回鄉也罷我不會阻攔。但是,如果你們選擇留下來就必須一心一意為國效命。心裡彆再想著什麼有的沒的。我不會下台,除非我死!你們要想效命彆的國君就趁早離開!榮國不需要二心之臣!”
“好了,各位我說完了,沒什麼事就下朝吧!”
這些朝臣紛紛跪下道:“恭送主上!”跪在地上的人包括王欲行李玉竹和趙捷。
百尺樓。
每次開完朝會之後白嫋都會和王欲行他們再進行一次複盤。
現在白嫋坐在椅子上不苟言笑,王欲行和李玉竹也不敢搭話。這個屋子的氣氛變得十分微妙。
“這裡沒外人,我就不裝了!”白嫋說。說完之後便恢複了以前的樣子。那副親近人的樣子。
李玉竹試探的問:“剛才…剛才是裝的?”
白嫋:“當然了,不然怎麼鎮住那些老頑固啊!”
“你剛才真是嚇死我了!玉顏。”李玉竹鬆了一口氣說。
“哦,對了,剛才除了錢同以外還有哪幾位大臣反對改國號,都記下來了嗎?”白嫋問。
獨孤奕回答:“記下來了。”他將名單交給了白嫋。
白嫋直接將名單轉交給了王欲行說:“查查吧,等我回來我要他們的詳細情報!”
“你要去哪兒?”
“聯國。”說著白嫋拿出了那封參審函“榮國需要讓其他國家看到,萬國公審就是最好的機會。”
李玉竹:“所以你打算親自去?”
“對!在此期間還請先生監國,欲行你們兩個輔政。”
趙捷欲言又止,最後隻是問了一句:“你真的要去?”
“是!”
“多久?”
“半個月吧。我剛剛在朝堂上發了那麼大一通火,他們暫時應該沒什麼異動。一會兒我就會頒布身體不適休朝的詔書,應該能拖幾天。至於送到萬思殿的文書,大事等我回來處理,剩下的就交給先生你們協商處理吧。”白嫋說。
“既然你已經決定好了那我就支持你。此去聯國也算不上全然沒有危險,姚都免不了要狗急跳牆,注意安全。”趙捷囑咐說。
“好。”
“對了,以後上朝你們不必跪拜我很不適應。”白嫋說。
“君臣有彆!私下裡我們怎麼都可以,可是上了朝我們就是臣。要是連我們都不跪拜其他人怎麼信服。”趙捷說。
王欲行也說:“是啊!以後我們還是行跪拜禮,我們一直不行跪拜時間長了難免會讓其他大臣認為你的決策有失偏頗。”
“行,那就隨你們吧。”白嫋說。
“歐陽準備一下,明日和我一起去聯國。”
“好!”獨孤奕回答的時候臉色明顯不對勁兒。
“沒彆的事情了,大家回去忙吧。”
所有人都離開後白嫋問:“感覺你有話要說。”
“的確有一個事兒,就是以後能不能彆叫我歐陽了。這個字是姚國主取的,我想忘了以前的回憶。”
“那你有彆的字嗎?我以後總不能連名帶姓的叫你,或者叫你公子奕吧?”白嫋問。
“憑君,我父親取的。”
“憑君莫話封侯事,一將功成萬骨枯。你父親應該是一個很討厭戰爭的人。”
“嗯。他因赫赫戰功而出名卻是最討厭戰爭。父親出征的時候母親總和我說他以為隻要他把該打的仗都打了我就不用上戰場了。”
陽光透過雲層照進了百尺樓上,清風裡的湖麵上泛著粼粼波光,秋蟬拚儘全力發出死之前的最後一聲鳴唱,隨風的黃葉簌簌作響。收獲的季節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