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從我在這兒之後的第一個!不瞞您說,我已經在這兒擺了三天的攤兒了!”
獨孤奕說:“那我們是第一個啊,看來很有緣分。”
“是啊是啊!”攤主一邊應和著一邊擺弄著麵前的飾品。“我給貴人挑個最合適的,請貴人移步。”
不過兩步遠的位置就是簡易的梳妝台了,白嫋坐在梳妝台前等待著攤主過來給她梳妝。
攤主剛剛準備好甚至都還沒有開始就見眼前一匹失控的馬向著這個攤位奔來。
攤主自然也沒反應過來。
白嫋立刻起身將攤主護在了身後,獨孤奕飛身上馬緊拉韁繩想要製服這匹馬。但是這匹馬是狀態實在是太亢奮了韁繩根本不管用。獨孤奕隨即抽出腰間的短劍刺向了馬脖子,一連捅了數刀這匹馬才堅持不住倒了下去。
在馬脖子和馬嘴處不斷的有鮮血湧出,閉眼之前它還在大口的喘著粗氣。
獨孤奕走上前去查看了一番,他十分肯定這匹馬被人下藥了。
“您沒事兒吧?”白嫋轉身問攤主。
這個攤主明顯是還沒有從驚嚇中反應過來,滿臉的驚魂未定。
“哦,沒事兒,沒事兒,您沒事兒吧?”
就在這時突然從四周衝出幾名身強體壯的“百姓”,他們是白嫋和獨孤奕的暗衛。
白嫋使了個眼色,這幾名暗衛便裝作路見不平的路人一般去扶那個攤主。
突然被這麼多人關心,這攤主還有些不適應:“真是謝謝你們了,謝謝你們了……”
收拾的差不多之後暗衛們便退出了白嫋的視線還順便疏散了現場周圍的人帶著攤主去看醫生離開了這裡。
“看出什麼了?”白嫋問。
“軍馬,被下藥了。”
“軍馬?來自哪裡?”
“在籍軍馬很好查的,看來我們要去一趟上藝閣了。”獨孤奕說。
上藝閣、行苑、軍馬場。
看守馬場的士兵全都昏倒在地,馬場裡麵的馬也似乎都收到了很大的驚嚇,有的在仰天嘶吼有的在不安的踢著地麵,還有的像剛剛衝上東軒街的那匹馬一樣雙目通紅、神情亢奮……
軍馬場的大門已經被剛剛跑出去的那匹馬撞開了一個豁口,最多再撞三次這大門必然完全敞開。
“我去加固大門,你去找人吧!”獨孤奕說著就去搬旁邊的路障來擋門。
白嫋將旁邊士兵扶到了安全的地方道:“這馬的嘶吼聲比在戰場都大了,到現在都沒有值守的士兵過來估計他們都被放倒了。”說罷向著空中發射了一枚信號。
“等欲行他們來吧,我估計他們也想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兒!”
不一會兒王欲行、李玉竹就帶著全副武裝的禁衛軍來到了軍馬場。
剛到這裡他們就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上藝閣的馬也確實偶有失控的情況但從來沒有過這麼大範圍的失控過。
“這……是怎麼回事兒?”李玉竹問。
“我們也想知道,也是有一匹馬失控跑到了東軒街上我們才知道馬場出事的。”獨孤奕說。
王欲行匆匆趕到說:“今日上藝閣值守的是肖楚,他還在昏迷,已經叫太醫去診治了有結果會通知的。整個班房和軍馬三場和周邊所有軍隊全都被放倒了,已經通知信苑的醫師了,她們也會儘快趕到的。”
“水!馬場的水是誰負責送的?”白嫋問。
王欲行招了招手,一個士兵馬上心領神會的下去了。不一會兒便上來報告說:“他自殺了,旁邊留著這個。”
那是一封血書,正中央寫著三個鮮紅的大字:認罪書……
“這是……畏罪自殺?”李玉竹試探性的問。
白嫋白了他一眼說:“這個人最近半個月接觸過什麼人做過什麼事兒我需要全部知道。能做到吧?”
“能!”李玉竹回答。
王欲行拿著這份鮮血寫成的“認罪書”看了又看,總感覺這字裡行間的行文風格很像一個人——一個他們都無比熟悉的人!因此,他看的有些出了神。
白嫋注意到了王欲行的異常,於是便問:“有什麼發現嗎?”
“我不確定,隻是主上您不覺得這認罪書的行文風格和曾經的一個故人很像嗎?”王欲行回答道。
獨孤奕看了看說:“這麼看的話,的確是個故人啊!”
白嫋吩咐王欲行道:“這裡就交給你處理了,不要將事情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