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十月,在家乾完農活的潘小安開始準備返城。
一貫心疼他的爸媽,在他的車上裝滿了家裡的農產品。
一大袋子花生,一大袋子地瓜。還有三個大南瓜,兩個大冬瓜。一筐子土雞蛋,還有一公一母兩隻走地雞等等。
這天早上的行人出奇的少,當他走到老沂河橋時,那平靜的河麵突然沸騰起來。
一隻巨大的烏龜,破河而出。潘小安見此情景被嚇得手足無措,一個操作失當,將車子開進了河裡。
車子撞在烏**上,烏龜一瞬間化成了一個巨大的黑洞,將他連人帶車吸附進去。
不知過了多久,潘小安才從黑夜裡慢慢醒來。而出現在他眼前的,是一個低矮的房梁和破舊的土牆。
他慢慢的從吱吱嘎嘎的破床上坐起,看著空蕩蕩的房間裡,那隻斷腿的木凳,腦海中又是一陣迷糊。
“我這是到了哪裡?”潘小安從床上下來,推開破門,走出屋子。
一陣寒風吹來,凍得潘小安一哆嗦。潘小安緊了緊身上的破衣:“這是到冬天了嗎?”
屋子外是個小院,院牆已經垮塌一半,大門更隻剩下半扇。門樓上的蒲草,被寒風刮的所剩無幾。
一個小東屋,裡麵隻有一個土灶,一個瓦罐和一把斷了把的斧頭。
“我這是到了哪裡?”潘小安腦海裡再次浮現出這個問題。
他走出院子,外麵雜草叢生,門前一條小河已經結了薄冰。
“這到底是哪裡哦?”他坐在小河邊,吹吹冷風,慢慢回憶著。
“農活,清晨,沂河橋,老烏龜,黑洞…”然後是長久的黑暗…後山山洞”
想到後山山洞,潘小安猛然站了起來。他撒開腳向後山跑去。
可沒有跑幾步,他就腦袋一黑,又重重的摔在地上。
這一下摔的有點重,擦破了臉皮,摔破了鼻子。這一摔,也摔出了這一世的記憶:
“少年父母雙亡,讀過幾年私塾,好學問而輕農桑。
不事生產,家業破敗,大屋田畝變賣,來到他家最後一點基業,然後一病不起…他也叫潘小安。”
潘小安無奈的搖搖頭,“這可真是巧了。”
他站起身,慢慢的向後山山洞走去。這次他不敢走太快,少年營養不良,多少有點低血糖。走的快了,容易摔倒。
好不容易來到後山山洞,潘小安看著眼前的愛車,忍不住流下眼淚。
“還好,還好。車竟然還在。”他圍著車子轉了一圈,發現車子竟然完好無損,這也真是不幸中的萬幸。
潘小安打開車門,駕駛位上還坐著原來的自己。他把手指放在自己的鼻子上,那身體已經沒有了氣息。
“看樣子,在我死後我的靈魂,重生到了這個少年身上。”
潘小安一向膽子大,他對著原來的自己默默悼念了三分鐘。
便從後備箱裡拿出工兵鏟,在山洞裡挖了一個坑,把原來的自己埋了進去。
做完了這一切,潘小安累的坐在駕駛位歇息。他試著轉動車鑰匙,車子轟鳴一聲,竟然打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