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乾就乾,潘小安摸出隨身攜帶的水果刀和斧頭,庖丁解牛一般,就把兩張白狐皮完整的取了下來。
他拿起兩張白狐皮,又原路返回後山。偷偷跑進山洞裡。
山洞裡,白虎威風凜凜的立在那裡。經過了半個月的風吹,老虎皮已經被風乾。
但潘小安並不打算現在就去賣它。在這樣的小地方,拿上這樣一張老虎皮,實在太過顯眼。
他打開車門,從裡麵拎出花生油,倒了半陶罐,然後又倒了一小半包鹽。
在這吃粗鹽的時代,如此精細的鹽可不是誰都能吃到的?
他還想把麵粉帶上,烙個麵餅吃。但想了想,還是放棄了。
老話說,“年好過,春難捱。”這些白麵還是留著應急用吧。
潘小安回到家裡,看著瓦罐裡的魚湯,嘿嘿一笑,“臭妮子,原來這麼關心我。”
他用木勺舀了一口魚湯,嘗了嘗。魚湯裡有點腥味。這是缺少食醋和食鹽的原因。
潘小安取出小布包,撒了點鹽花進去一攪拌,這香味嗞的一下就出來了。
他沒有把細鹽分給張月如。上次吃的藥和精米,張月如還總追著問,他從哪裡得來的。
這要是再把細鹽在給她看,她都得想破腦袋。
喝了一瓦罐魚湯,吃了一個大魚頭。潘小安舒服的躺在土炕上。
“這樣的荒野求生遊戲也不錯。但他現在有山坡地,有珍貴的種子,他可不打算一直這樣求生下去。
他要用這一顆顆小花生,一顆顆大地瓜,收割大宋的財富。他要做一個富裕的小農民。縱橫四海,四海遨遊…”
這一覺潘小安睡的特彆香,特彆沉。等他睜開眼時,就看見張月如在拿著兩張白狐皮看。
“喂,好看嗎?”
張月如被他嚇了一跳,她急忙把白狐皮放在木桌上。
“你醒了,今天怎麼起這麼晚,是昨晚出去打獵累到了嗎?”
張月如的話有點密。她背對著潘小安,不敢回頭。
“是啊,昨晚打了一夜的狐狸精。”潘小安故意這樣說道。
“亂講,狐狸精很厲害的,最會迷惑那些喜好女…的書生…”
“那你呢?喜歡書生嗎?”潘小安跑到張月如的背後,趴在她耳朵邊問她。
張月如身子一下變得僵硬。“我的灶上還燉著魚湯…知道你沒…你在家…就好了”
說完這話,張月如便要向門外跑去,卻冷不防被潘小安從身後拉住。
“彆先跑,我們今天一起去郡上吧?”
張月如停下腳步,“去郡上,你去郡上做什麼?”她竟然沒有著急把手抽回來。
“我來這裡這麼久了,還沒有出去看過呢?”
張月如轉過身,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看著潘小安,“你沒有去過郡上嗎?”
“那個?”潘小安摸了摸頭,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自從他和這個身體融合以後,有些事情他能記得,但有些事情他卻忘的一乾二淨。
“從這裡去郡上遠嗎?”潘小安問道。
張月如點點頭,“很遠的。我們要先過了河,走過河灘地去到村裡。
然後,再從村裡雇車去郡上。來回要五十裡地呐!”
“還有其他路嗎?”潘小安問道。
張月如想了想說:“以前有獵戶翻過大蒼山,走山路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