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福便把那封書信遞給高衙內。高衙內接過書信扔在一邊。
“我的高叔啊,鬥大的字我不識一個,你讓我看哪門子書信啊?”
高福心裡暗暗暢快,“就知道你狗屁不是,老子就是消遣你的。”
“衙內,信是蔡太師府上蔡升發過來的。說他在濟州府遇見了王教頭。”
“王教頭,哪個王教頭?”高衙內早被酒色掏空了腦袋,哪記得這許多。
“王進啊!”
“是他?是他!”高衙內大喜。
“這鳥人現在在濟州府嗎?”高衙內興奮的問。
“不,他在臨城。現在他隱姓埋名,在臨城鳳凰郡做了縣尉。”
“吆嗬,這老小子挺本事啊。得罪了爹爹,竟然還敢在本朝為官,這可真是狗進茅房找屎(死)。”
“衙內打算怎麼做?”
“還能怎麼做。明日我便親自帶人去把他抓回來。”高衙內也想出去威風一下。
“衙內可不敢大意。那王進乃是八十萬禁軍教頭,我怕…”
“怕個屁。我最近新收了幾個龍虎護院。他們是四兄弟,號稱汴河四大金剛。槍棒騎射厲害的很,抓個王進還不是手到擒來。”
高福點點頭,“衙內高才,籠絡了如此多的奇人異事。此去臨城,必然能馬到成功,輕鬆將王進拿捏。”
高福走後,高衙內心癢難耐,喜不自勝。他也不管臥室裡那些鶯鶯燕燕,徑自來到後院的演武場。
演武場足有二畝地大。有宅院兩座,供這些護院武師居住。
寬闊的場地裡有箭靶,有刀棍架。還有練力氣的石墩,樹棍等等。
四個赤膊上身的武師,在成對抵角。看這架勢是在練習摔跤。而他們管這個叫相撲。
這四人互不相讓,都在試圖把對方摔倒,或者推出圈外。
周圍圍著五六個看熱鬨的武師,其中二人,頭上豎著犄角,一看就是扶桑人。
他們看見高衙內來了,都更加努力的表現自己。而看熱鬨的武師,則趕快搬來椅子讓高衙內坐。
“鬼藤,我們的相撲絕技,你看怎樣?”高衙內問道。
鬼藤“嗨”的一聲,腰彎成九十度。“大汴梁人傑地靈,衙內更是大大滴好。這相撲,我的喜歡。每日,好好的聯係。”
鬼藤還做了一個相撲的標準姿勢,隻是這人個子矮小,長的黢黑,看起來格外滑稽。
“犬夜丸,你呢,喜不喜歡?”高衙內問另一個扶桑人。
這個犬夜丸長的倒是白靜,他穿著華麗的服飾,佩戴著腰刀。
“衙內大人,我的不喜歡這種流汗的武藝。我的喜歡刀,隻有刀才是武士的象征。”
高衙內兩樣都不喜歡。他的身子有點被掏空。走路都費勁,更彆說還練武了。
“犬夜丸,你說的對。”高衙內趴在他耳邊問他,“那種書,還有沒有?”
“吆西,衙內品味高高的。書少少的有,銀子卻是大大滴貴。”
高衙內知道犬夜丸的意思,“書比較稀少,但是價錢卻很貴。”
他掏出一塊獨山白玉,這玉刻的是觀音圖。“這個賞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