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俊義悶悶不樂的回到府衙。
賈氏趕忙迎上前來。
賈氏俏美,喜愛裝扮。
天氣剛剛轉暖,她就換上薄衣。衣衫做工精致,很好的勾勒出她身上的優點。
“將軍,你這是怎麼了?臉拉的像個驢臉,黑的像個煤球,那個不開眼的家夥招惹到你?”
自從盧俊義當上將軍之後,賈氏就不喚他員外。她覺得將軍更有氣派。
盧俊義在賈氏的逗弄下,終於有了點笑模樣。
他把賈氏抱在腿上,“夫人,我有這樣一個難題,你且幫我分析分析…”
賈氏千裡救夫,感動了盧俊義。自此之後,盧俊義遇見難以決斷的事情,就喜歡詢問賈氏。
“將軍,你可真是糊塗。”賈氏香蔥般的手指,點在盧俊義的額頭上。
“夫人有何教我?”盧俊義捉住賈氏的小手,攥在手掌中。
“將軍,你忘了梁中書是怎麼對待你了?”
“當然忘不了。早晚我要讓這老匹夫好看。”
“將軍,你忘了皇帝判你抄家流放之事了?“
“這,這皇帝也是被人蒙騙。他還讓我當將軍,待我不薄。”
賈氏冷哼,“那小安大人呢?他可曾虧待你?”
盧俊義搖搖頭,歎息一聲:“不曾”
“兩邊都待你好。可是,你看這大宋已經破破爛爛,你有那個妙手,可以縫縫補補嗎?”
盧俊義臉紅,“我有…我沒有…”
賈氏嬌嗔,“那你能對付得了,朝堂上的老狐狸們嗎?”
盧俊義低下頭,“不能”
“即使如此,那你還不知道該怎麼選擇嗎?”
“可小安…小安他就這一府之地,能成什麼大事?”
“迂腐”賈氏氣呼呼的抽出手,“想那梁山也隻是個水窪,宋江卻已經得了晉魯兩地。
想那方臘隻是個員外,隻有一座漆園,不是也自封為皇帝,聲勢浩大嗎?
再說這趙宋之家,不是也被人黃袍加身嗎?
這許多例子,你還看不出嗎?”
盧俊義嘿嘿笑起來,“若如夫人所說,我有莊園,我有重兵,我豈不是…”
“你啊,隻有大將軍的命。卻做不得皇帝。”
“這是為何?”盧俊義不服。“我也是黑白兩道廝混的漢子。
馬上馬下,武藝高強。放眼天下,我說一句第二,沒有人…沒有人…”
“沒有人敢說第一嗎?”賈氏問他。
盧俊義撓撓頭,“也不能這麼說,我隻說這冀地。像小安,我不一定能打過他。”
賈氏被逗笑。她扯著盧俊義的胡子,“你這美髯,可算天下第一。”
盧俊義被賈氏撩撥,他抱起賈氏向臥室中走去,“我還有一個天下第一。”
賈氏卻不害羞。她本是個活潑性格,“那咱們比試一下,看誰勇猛。誰贏了,聽誰的。”
盧俊義大喊一聲:“好”
過了有小半個時辰,盧俊義大喊一聲:“服。夫人,我敗了。”
賈氏嘿嘿笑起來,“那你要聽我的。”
盧俊義擦擦頭上的汗:“為夫人馬首是瞻。”
賈氏嬌笑:“既然如此,盧將軍聽令,即刻東進。”
盧俊義得了主心骨,吃了定心丸。
他重新升帳,開始部署。
吳三刀作為先鋒官,先一步開路,去往登州府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