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瑞等人,隻是想恢複祖製,並無實質過錯。
望海潮存在酒色問題,已經下令整改,且罰銀萬兩。
禮部,戶部某些官員,品行有虧,建議免除官職。
外國商人有違安國律法,罰銀百兩,扣除商業信用分數。
這份結案陳詞,放在潘小安的辦公桌上。
他想了一會,便在上麵用了印。
潘小安懂刑部的意思。安國建立第二年,就出現這種事情,影響實在不好。
尤其現在又到了年關,不能給安國的新年,增加血色。
而關於祖製的問題,不能在安國形成輿論。
不止安國文人堅持,那些鄉紳族老,還有一些老太太,正室,都要求恢複祖製。
沒有尊卑大小,沒有跪拜禮儀,這成何體統?
沒有建立安國之前,很多地方還不敢反抗。建立安國之後,他們知道有了律法保護,反而放肆起來。
在很多地區,尊卑之風,又開始盛行。
很多老牌的鄉紳富戶,不送自己的孩子來學堂,反而是請來私塾先生,教習四書五經。
而很多地區的女子,又被灌輸女子無才便是德的歪理。
潘小安看到安組織呈上來的情報,十分費解。
這股風氣,是誰挑動起來的?誰在掌握輿論陣地呢?
“安大勇,你要去給我好好的調查。看看現在的農村,到底是怎麼一個情況?
到底是誰在灌輸這種尊卑思想,到底是誰在束縛女人?”
潘小安確實太過理想化。
幾千年的男權思想作祟。男主外,女管內。女人相夫教子,服侍男人,這似乎是件天經地義的事情。
但忽然有一天,女人識字了,可以在外麵賺錢了,當官了。
男人回家以後,看到家務沒人做,你說他惱火嗎?
他想對著孩子發脾氣,卻發現孩子接受了新式教育,開始說他不對,指出他的錯誤。
甚至於,孩子說的很多事,他都聽不懂。你說他惱火嗎?
夫權受到威脅,父權受到威脅。夫為妻綱,父為子綱,這綱目被破壞,那男人能受的了嗎?
更彆說,一部分女人在工廠裡賺的銀錢,比男人賺的還多。一部分女人還做了官。
女人再也不需要依附男人生活。男人便會恐慌。
他們覺得,自己的能力已經不足以控製女人。
而那些老規矩,可以把女人治的服服帖帖。
所以,他們開始“覺醒”,開始要求恢複祖製。
移風易俗,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而根據安大勇呈上來的調查報告。很多鄉村,還有一批神秘人,在偷偷傳教。
他們要求女人,回家好好侍奉男人。那才是她們應該做的,才會得到神靈的庇護與祝福。
他們要求男人,要好好的保持威嚴,這樣才能治家有方,家業興盛。
他們要求孩子,不要學習古怪的學問。隻有念經書,才能聰明伶俐,將來有出息。
潘小安看到這個報告,腦袋有點大。
擺在明麵上的敵人不可怕。這些暗戳戳的敵人,才讓人恐懼。
不論自己如何做,也有自己觸及不到的地方,也有受委屈的人。
這些地方,就成了教派的溫床。這些人,就成了他們拉攏的對象。
“是我疏忽大意了啊。”潘小安長歎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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