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不想承認,但也不得不承認,能見到沈青萍他是開心地,畢竟在這個世界,他不再孤單。
但這並不意味林川就會對這個女人放鬆警惕,身處陌生的朝代,自己活著依舊是最高優先級的任務。
確定了合作關係,林川從沈青萍的閨房裡走了出來。他們聊地太久,已經過去了兩個時辰,就算是再熱鬨的得月樓也是人去樓空。
而一個男人卻醉眼迷離的靠在樓道口,懷裡抱著一柄龍泉劍。
林川見過他,在白公子和他競價時,這男人就一直站在白公子的身後。
彆看醉漢臉頰緋紅,林川麵對他時卻是不由脊背發涼,他全身上下氣息全無,就像根本不存在的空氣。林川那屬於狙擊手的警覺性,對他完全不起作用。
如果有什麼人可以在夢裡割開林川的喉嚨,這個男人絕對算一個。
怕?不,林川隻是驚訝在這古代真的存在傳說中的高手。
他也沒有躲閃,雙手插在了衣襟之內,像個無賴一般向著醉漢走去,而衣襟裡那把塔蘭戰術手槍,已經打開了槍機保險。
林川來到了醉漢的麵前,“朋友,讓讓,我要走了。”
“你可真磨嘰,害我都不得不多喝了兩壺等你。”醉漢抱怨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打著酒嗝道,“走吧,我家公子要見你。”
“你說見就見?我若不想見呢?”林川歪嘴冷笑。
“我就是一打雜的家丁,你為難我作甚?大不了算我欠你個人情,改天請你吃飯。”醉漢自來熟的去摟林川肩膀,但手卻突然停在半空,林川身上的殺意讓他的醉意頃刻間消失無蹤。
“我不缺飯吃,要欠就欠我一條命。”林川的呼吸都調整成了狙擊時的狀態。
醉漢緩緩佝僂起身體,看上去沒什麼變化,卻是一個最順暢拔劍斬擊的角度,“你想比比誰快嗎?”
精通美式居合術的林川,在來到這朝代以來,7米以內從未有過像此刻一般的猶豫。
他竟然懷疑自己可能會輸?!
“張賢兄,堂堂中原第一快劍手,彆為難我家隊長可好?”就在兩人劍拔弩張之時,一個身影從樓道下走了上來,來人正是肺癆鬼。
“早就注意到你了,陸遊兄。隻是我沒想到,竟然能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相逢。你露出的殺氣是何意?你竟然為這小子對我露殺意?你對得起當初每月蹭我的酒錢嗎?”
從頭到尾張賢都沒有回過頭,他的直覺告訴他,隻要絲毫分神,麵前的小子就能要了他的性命。
高手過招,勝敗隻在刹那間,場麵變得更加複雜,張賢已經汗流浹背。
就在不知如何收場時,林川突然掏出了雙手,長長歎息道,“不就見個麵嗎?搞得要生要死的?在哪,我去會會那白家公子吧。”
林川的妥協或許就是最好的結果,無意義的賭氣動刀動槍完全是浪費生命,他從殺手轉瞬就變成了,平易近人的普通狀態。
張賢也不由震撼,這男人絕非池中物……
“請!”張賢此刻說話也變得更加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