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譽兩口子來之前,趙老頭確實正在和錢夫子聊差不多的事情。
而且正如蘇譽猜測的那般。
這個錢夫子,正是此次被派來主持這次鄉試的主考官錢大人。
他也是這兩天才到的順安府。
因為是秋闈主考官,本身是不可以隨便私下出門的。
但他的行程暫時沒有與當地對接,所以彆人也不知道他來了。
今日到趙老頭這裡拜訪,也是為了與他說一件事。
而蘇譽一聽,便知道這大概是官場上的那些事。
對於這些事,現在隻是一個秀才的自己,似乎不太好摻和進去?
“趙爺爺,既然是我不熟悉的大戶人家,那我也不好隨便發表一些言論吧?”
真是當地的人家還好,關鍵這錢大人是京城來的。
所以他想要對付的人,必定是京城的人。
蘇譽要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傳出去,對自己肯定是不利的。
這次秋闈花了不少心思,他覺得自己大概率是能考上的。
要是考上了,這還沒去到京城就要得罪人了?
蘇譽雖然自覺自己本事不小,但做事還是很謹慎小心的。
趙老頭無所謂地說道:“這裡也沒彆人,你儘管說。”
“錢夫子不是會出去亂說話的人。”
趙老頭笑眯眯地看向蘇譽。
先前顧長樂給他送信來,說蘇譽猜到了他的身份。
趙老頭無所謂。
他本身就沒有故意要隱瞞自己的身份,隻是與蘇譽認識的時候正巧他是個平平無奇的老頭子而已。
猜出來了就猜出來了。
隻是這小子不說,他也不會多嘴解釋太多。
今日在他這裡的錢夫子,他直接便提點了此人的姓。
他估計以蘇譽的聰明勁,估計也對這錢夫子的身份有所猜測了。
說實話,試前讓蘇譽和主考官見了麵,實在是巧合。
至於這明擺著是走後門的操作,趙老頭可不認。
錢夫子來這裡的,本身就是帶著皇命在身。
蘇譽他們兩個來,純屬巧合。
在自己這個彆院,隻要自己和在場的人不說,不會有彆人知道。
再加上他們討論的話,不是與科舉有關。
錢夫子與蘇譽,更沒有任何的親屬關係。
剛剛見到蘇譽,趙老頭也是想到上一次顧長樂寫信來時,說蘇譽利用巧計幫了自己的同窗的事。
那方家,趙老頭自然是知道的。
在江陵府背景不小。
雖然對付的隻是他們家的管事,可蘇譽的同窗卻隻是一個農家子。
所以蘇譽上次教自己同窗的那一手,才顯得更加讓人驚歎。
趙老頭便一時好奇,蘇譽這腦袋瓜,會不會對他們談話的內容有所幫助。
蘇譽還是有些猶豫。
顧長樂沒有說話,安靜地坐在蘇譽旁邊。
趙老頭一看蘇譽這樣子,就知道他是有想法的。
有些好奇蘇譽會怎麼說,趙老頭看了一眼錢夫子。
錢夫子扯了扯嘴角,有些不情不願地說:“你若是有什麼想法儘管說,我不會對外說出去任何一句話。”
“若是有,趙老也不會放過我的。”
得到兩人的確認,蘇譽思考了一下,才問道:“所以錢夫子的朋友想要反擊的那家人,在當地背景非常大?”
錢夫子回道:“嗯,當地巨族,背景深厚,尋常人不能撼動矣。”
“所以我、我那朋友想要對付,卻又苦於身份背景不夠,不知道如何下手。”
“連根拔起估計不可能,但起碼抓住那家族的一些痛處,讓他們收斂一些也好。”
蘇譽也不追問具體,點頭道:“這個倒是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