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五少爺?
這話一出,其他人剛剛小聲的議論聲,頓時更大了。
本來隨便來一個人說,他們是不好確定的。
畢竟普通人壓根就見不到趙公,所以根本不可能知道這些事。
但若是沈家的五少爺,那這事就非常真了!
“那這畫,大概率就是假的!”
“醉紅閣這品鑒會,三年才辦一次,以往也不是沒有這樣的先例。”
“拿著假東西上台炫耀,結果被人無情拆穿。”
“這可太尷尬了啊……”
“嘿嘿,若不是想著在眾人麵前出名,不就沒這樣的事情了?”
在場的人指指點點。
陳公子再也待不住了,麵紅耳赤離開了會場中央。
但是他可算是知道誰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讓他丟臉了。
“沈家的,你好樣的!”
陳柏鬆滿身怒氣,甩下眾人往門口走去。
路上遇到一個下人攔住他,對他解釋說:“陳公子,我家五少爺有話……”
沈家的還有臉找他?當眾奚落還不夠?
陳柏鬆沒有心情聽那下人說話,一腳把擋在自己眼前的人踹開。
“狗東西,滾開!”
“你家公子,也敢擋我的路?”
把人踹開後,他這才拂袖而去,憤然離場。
原本以為是聚會的小**。
結果熱鬨是熱鬨了,卻是反向熱鬨。
不過這樣也算是徹底把場子熱了起來。
但包廂內的沈五少爺臉色卻不大好。
“說話的是什麼人?我怎麼不記得與哪個朋友說過這種話?”
說實話,那幅畫他確實略有耳聞,但他根本就不確定。
畢竟他們沈家這一脈,與趙公沒什麼交集。
他就算有意上門拜訪,也從來沒得到過接見。
所以他不可能會和彆人說這些話。
那個自稱他朋友的人,肯定是假的!
“少爺,找不到人。”
“場中人太多了,咱們的人去到根本分辨不出是哪個。”
那個人說兩句話好像就換一個位置。
今日來醉紅閣的人實在太多了,等沈五少爺聽到彆人嘴裡蹦出他的名字,再讓人去找人,已經完全來不及了。
五少爺氣得把手中酒杯重重摔在桌上。
那邊被派出去找陳公子的下人也灰頭灰臉回來了。
“少爺,陳公子沒理找人,甚至把小人一腳踹開了。”
本來讓人去請陳公子過來,就是想要解釋的。
結果這姓陳的,連下人的話都沒聽完就動手了。
五公子臉色愈發不好,嗬斥道:“廢物!”
“什麼事情都辦不好,養你們何用!”
一旁的友人安慰道:“玉林彆急。”
“就算真得罪了人,也問題不大。”
“那個陳柏鬆雖然是襄城侯的兒子,可襄城侯家早已沒落,他們翻不出什麼水花來。”
“明日你讓人送到好東西上門,把事情說清楚就是。”
沈玉林這才冷靜下來。
雖然襄城侯府如今不過是破落戶,但自己被人故意往頭上扣了一口鍋也實在不舒服。
他冷聲道:“帶查出是誰在背後陷害我,我要他好看!”
幾個友人又趕緊安慰了幾句,總算讓沈玉林氣消了一些。
但他已經完全沒了心情,提不起一點興致。
……
而此時蘇譽他們的雅間。
目睹了這一戲劇性變化的幾人,神色各異。
杜誌和感歎道:“這種事情倒也不是沒發生過。”
“以襄城侯家如今的實力,說他們有如此名畫,確實有點讓人難以置信。”
張文遠也說:“那陳公子被這樣公然指出來,得多尷尬啊。”
“估計以後他在這城裡都沒臉見人了。”
杜誌和笑著說:“他沒臉見人不出門倒不見得是壞事。”
他壓了壓聲音,和幾個人科普說:“那個陳公子,他脾氣可不大好。”
“襄城侯家雖然敗落了,可他脾氣卻依然不小。”
“他不出門,也算是造福百姓了。”
蘇譽和沈少康在一旁聽著杜誌和科普,兩人對視了一眼。
剛剛那人,自然就是沈少康剛剛找的。
蘇譽和沈少康解釋了畫是假的,同時告訴他可以這麼做。
沈少康雖然擔心出事,但也有些按捺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