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劉泰德所言。
這事,背後確實有人在布局。
這些事,自然便是出自蘇譽之手。
不過他也不用做太多事情。
隻找來李二郎和李大郎,讓他們帶著字條,順便找人去散播一點謠言。
這些謠言的對象,自然是與劉子昂相熟的人家。
不管字條真假。
劉子昂父親身居高位,正是負責科舉的禮部尚書,自然會試的事情,誰都沒有他家知道的清楚。
隻要這個觀點他們先入為主,就一定會上門去找劉子昂打聽。
畢竟他們和劉子昂這麼熟,劉子昂知道會試的消息卻不告訴他們,反而告訴了其他人。
這群人怎麼可能忍得住?
當即,張家和宋家兩個公子便帶著禮上門。
結果無功而返。
劉子昂什麼都沒告訴他們。
但劉子昂有沒有告訴他們什麼事情,這對蘇譽來說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當日這兩家人確實去找了劉子昂。
而且還帶了禮前去。
如今正是科舉的重要關頭。
若是傳出禮部尚書的兒子知道科舉消息,甚至有人帶了禮上門查探消息。
旁人聽到後,一樣會產生同樣的想法。
蘇譽再讓人稍稍添幾句話,謠言便愈演愈烈。
不用多久,就演變成了劉尚書的兒子有科舉試題賣。
甚至明碼標價,越來越真。
有些心思歪的人,更是自己有了主意。
對外說自己有門道能得到劉子昂手中的試題,借機斂財。
如今整個京城的舉子們,私下都亂糟糟的。
聽完外麵發生的事情後,蘇譽這才輕笑一聲。
“劉子昂以為自家有權有勢,什麼都不用怕。”
“但他卻沒聽說過一句話......高處不勝寒。”
“越是站得高,城牆倒塌之時,摔得也會越慘。”
稟告消息的李大郎和李二郎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敬佩。
一個正二品戶部尚書,要對付這種人家,他們姑爺甚至都不用費心去找他的罪證。
隻需要利用臨近會試時,學子們極度渴望科舉取得好成績的心理,輕易便能調動輿論,把劉家拉下水來。
“那接下來,我們還要不要繼續去散播謠言?”
李二郎問道。
蘇譽搖搖頭:“謠言這種東西,隻需要起個頭,其他人自然會幫忙散播。”
“而且越是身份地位高,大家便會越好奇,這謠言傳得會越快。”
“其他的謠言,估計隻會中傷當事人的名聲。”
“但針對科舉的謠言不同。”
“這次利用的,是一群寒窗苦讀、滿腹詩書的讀書人。”
“所以這事後續的關注點,已經不在謠言如何發展上了。”
會試乃國家舉行的掄才大典,是國家大計。
發生這種試題可能泄露的事情,有人想要買試題,自然也有人有彆的想法。
這件事,朝廷遲早會插手的。
屆時不管科舉試題有沒有泄露,劉家必定要被查。
而一旦被查,彆的事情順帶被查出來,這也很正常。
蘇譽讓李二郎等人暫時不管那些考生們,先去查明那劉子昂先前做過的齷齪事。
隻等合適的時候,把這些證據幫忙公開。
屆時痛打落水狗,把這劉家從高位上拉下來,最好是讓劉家能直接從京城裡消失。
這樣就完全不用擔心劉子昂能再有機會騷擾到自家娘子了。
這件事,還真的不是不可能。
畢竟皇帝就算再不理事,碰到科舉這種國家大事,都是要狠狠懲治的。
劉子昂父親是禮部尚書又如何?
出來混,靠腦子的嘛......
就算是皇帝,也有需要忌憚的東西!
......
李大郎兩人領命退下。
退下前,李二郎看了一眼顧長樂。
顧長樂會意,微微頷首。
“長樂可有什麼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