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譽一行人要離開的時候,自然有人感激也有人痛恨。
但無論抱著什麼樣的心情,都隻能去恭恭敬敬地送彆他們。
雖然李叔公等人對主簿和縣丞的死因還存有疑惑,可他們的家人卻懶得再理這群隻看利益的人。
隻滿心感激陳縣令念著他們,人死了還幫他們家申請榮譽。
見到陳縣令帶著王師爺風風光光地出現在送彆的地方,李叔公忍不住重重地“哼”了一聲。
“狗仗人勢!”
要不是這麼巧,公主和駙馬到這裡,這陳縣令現在還能笑得出來?
這人也就是走了狗屎運,要不現在該笑著數錢的,就是他們了!
眾人心思各異之際,便看到龐大的公主儀仗隊已經出現在了眼前。
原本蘇譽他們不過是路過此地,本該休整一晚上再走的。
但因為事態緊急,留了不少時間。
顧長樂對此,也沒有任何異議。
反正蘇譽要做什麼,她都隨著他。
就主打一個夫唱婦隨。
時間到了現在,她的肚子已經開始有一些微微的鼓起,整個人也越發懶散。
所以要才出麵的事情,基本都交給蘇譽。
她也樂得清閒。
如今要見這些送彆的人,她也沒出現,讓蘇譽去應付。
陳縣令帶著人行完禮後,臉帶尊敬地送彆二人。
蘇譽對著他說了幾句場麵話,便吩咐啟程。
縣衙裡隻有唯一的一匹馬,但陳縣令不擅馬術,也騎不了。
他隻能用自己的腳,跟在公主芳駕長長的隊伍後麵快步走著。
縣令都跟著走,其他人雖然不懂,但也跟在他後麵。
蘇譽坐在車裡,掀起車簾往後看去。
便看到陳縣令身後也跟著長長的隊伍,都綴在他們隊伍後麵走著。
一直送到城外,已經看不到隊伍末尾的人了,陳縣令才停下來。
“此次我靜安縣危機,全靠駙馬爺與公主殿下才能如此迅速解決。”
他喃喃道:“二位對我們靜安縣百姓與災民們的大恩大德,實在無以為報。”
“我決定在城門口為二位立下長生碑,好讓後來的人,又或是靜安縣百姓的子孫後代都能敬仰他們的偉大功績。”
雖然顧長樂沒有出麵參與。
但蘇譽作為一個她的駙馬,若是沒有得到她的首肯,肯定不能這般大刀闊斧地行動的。
而且事情發展途中,還利用她的身份和後台做了不少的掩護。
所以這長生碑把這夫妻二人都記上,自然也是合理的。
一旁的王師爺也感歎道:“駙馬爺這種人才,居然被點為狀元後又招為駙馬。”
“也不知道當今是如何想的。”
就那一手一開始他們看都看不懂的價格戰,就足以說明這人的神仙手段。
畢竟一開始,他們都懷疑駙馬爺是瘋了。
甚至到現在,不少糧商估計人都還是懵的。
他們想破頭都想不到,這糧價怎麼就這樣降下來了呢?
陳縣令搖搖頭道:“慎言,這不是我們該管的。”
“或許駙馬爺誌也不在朝堂。”
……
蘇譽放下車簾,笑道:“這陳縣令人其實還行。”
“隻不過他嘗試過彆的方法以達到成功,還得到了幫助,就怕他以後遇到解決不了的難關時,又會想到類似的解決辦法。”
“隻希望他能不忘初心,彆往岔路上走。”
顧長樂靠在一旁,不在意地說道:“那我留一些人下來暗中盯著?”
“若是發現他有異樣,那便直接通知夫君,讓你親自來教訓他!”
這次的事情,顧長樂雖沒有全程親自參與。
但該知道的,她都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