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這兩人陷入了對抗,坐在石台旁的薑鈴反而胃口大開了起來,她麵前擺放的小吃被她席卷一空。這大概就是坐山觀虎鬥的快樂了,當然,這也是源自於生物的好奇本能。
“砰~”兩人的爭吵結束於一記手刀,薑鈴感覺那一下估計能把普通人劈成兩半。
白毛蘿莉抱著頭蹲在地上,她的腦袋上肉眼可見地鼓起個大包。
修女爭辯的麵紅耳赤,抄起石台上的氣泡水噸噸噸灌了一壺才緩過來。原本她想把手裡的玻璃壺摔到石台上的,但最後卻是輕柔的放了回去。她變換了一下表情,又像一開始那樣得體地向薑鈴賠罪道:“同類~請問考慮的怎麼樣了?”
薑鈴這次沒有再浪費時間,她也是怕這兩個突變體報複,於是點頭同意道:“可以,但出發時間和路線得我來定!”說著,她站起身,“我不管你們想要躲著誰,或者想要乾什麼大事,彆把事情惹到我身上就可以了。畢竟我又不是什麼通緝犯,希望你們不要打擾到我的正常生活?”
“三天!我們最多能待上三天,再久的話,這裡就不安全了。”神子用手揉著腦袋回答道。
“不用那麼久的。那麼,再見咯~”薑鈴用手點過沿路的長桌,一直到摸上門把手的時候才回了一句。
她沒有節外生枝,沿著來時的路線穿過酒店走廊,最後從大門離開。比起裡麵那些戴著麵具過日子的人,她還是更喜歡和外麵這些真誠的人打交道。這不是她懶得動腦筋,實在是與那些人交流太過心累。勾心鬥角的快樂隻存在於遊戲中,如果它們跑到了日常裡,那樣隻會導致痛苦。
一個十句話裡有十二句謊話的教團頭領,一個沒有名字和過去的仆人。沒有能力的普通人就連自己的記憶都沒辦法保護,這個世界真是瘋了!
薑鈴在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思考剛才發生的事情,這兩個怪物絕對是從一開始就注意到了她。她們一開始對自己來了一次武力試探,隨後就試圖用各種方式取得她的信任,雖然過程是曲折了一些,但薑鈴很難確定她們是否達成最終目標。
她發覺自己已經有一陣子沒有收集信息了,這樣對她的旅行是相當不利的。她對這個教團知之甚少,以至於她無法判斷那些消息的真假。
“加入一個組織,或者建立一個組織?”薑鈴馬上就聯想到這一點,“可是想想就好麻煩!”
她發覺獨來獨往終究不是什麼好選擇,特彆是在信息的傳遞上——個體的自由不代表信息的自由。雖然她更傾向於自己組建一個團體,但她可沒有相關經驗,更何況她還不擅長與人交流,情商太低的代價顯露無疑。
“算了,以後再說吧!”她決定走一步看一步,網絡上的過時信息基本夠用了,而風險也可以依靠自身的力量對衝掉,沒必要給自己找更多麻煩。
薑鈴順道去了趟配給店買了幾桶淨化水,隨後就徑直回到了自己的臨時住所。
房間裡還是離開時的樣子,她用淨水簡單洗漱了一下。居住區裡免費提供的自來水其實都是循環水,有時候會有些怪味。如果隻是洗澡洗衣服問題不大,但進嘴的那部分最好還是用買來的。
“嗤~”她打開了一罐綠爪飲料,隨後開始編輯給父母的平安郵件:“一切順利,勿念。認識了點新朋友,以後介紹給你們。掙了點小錢,你們缺的話彆忘了回複我。”
“呼~”薑鈴打了個嗝,懶洋洋地靠在椅子上,她把自己的腿交疊在桌子上,遙望著窗外。此時已是午夜,外麵的吊燈熄滅了大約三分之二,所以外界略微昏暗。規則排列的套房被漆成了多種顏色,也算是一種生活調劑。她發現現在已經有一些人在人行道上巡邏了,這個站點顯然是被某些不穩定因素盯上了。遠處傳來沉悶的機械噪音,這些聲音在地下空間中不停地反射,組合成了站點內部特有的環境音。
一夜無夢。。。。。。但實際上薑鈴隻躺下兩個多小時就被敲門聲吵醒了,她實在沒想到自己會有一天被對策局找上門。
打開房門,她就看到外麵有兩個穿著便服的男女,而民居老板則跟在他們後麵點頭哈腰。
“有事嗎?”薑鈴問道。
“我們是對策局駐n0204站指揮官,我叫王冬月。”為首的居然是個小姐姐,她指了指旁邊的青年介紹道,“他是胡楊。”
“額,請進!”薑鈴讓開一個身位,讓兩人能看到房間內的情況。
“打擾了,我們是想了解一下昨晚的事。”胡楊捧著個平板,開門見山道。
“你們說那個啊。。。。。。”薑鈴簡單描述了一下經過,順帶把自己探查到的那點信息一起說了出來,但隱去了關於神子的內容。
“所以你是說,那個畫家的記憶被人修改過?”王冬月摸著下巴作思考狀。
“也不一定是人。”薑鈴補充了一句,現在有能力入侵人腦子的突變體不一定擁有理智。
王冬月朝胡楊使了個眼色,後者馬上會意,他揭示道:“實話告訴你吧!那個人,我們沒查到他的信息。他就像突然出現的。”
薑鈴不假思索的質疑:“你們確定嗎?我可是知道這個站點有不少與地麵連通的管道,如果他不是被人悄悄送進來的,也可能是從地麵偷偷鑽進來的。”
“沒可能!我們用遠程通訊查過了,他沒有出現在任何站點過。”胡楊確認道。
王冬月語氣平緩道:“你仔細想想,他的記憶裡有點什麼?”(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