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汪莫蓉人還沒到,已飛身撲向那灰袍道士,雙掌用力拍向對方胸口,臉色嘻笑道:“我們也來玩一下。”
“無量天尊!”那道士倒口中吐了句道號,見汪莫蓉步法雜亂並非是練家子人,一陣暗笑,這小丫頭膽子倒不小,今晚就叫你陪道爺吧,因此,並未撥劍,隻是伸雙掌抵擋過去。
一邊鮑忠、誌初本想嚇退對方,見張秋梅和汪莫蓉二話不說就已開打,隻得持劍撲向對方。
誌初見那綠袍青年倒在地上雖有二人已將他扶住,但劍光一閃第一劍就已將這青年結果了性命,嚇得扶住他的那兩人急忙放手。
鮑忠和誌初都是正統的將軍,對於山賊他們是決不留情的。
一邊正在和張秋梅戲耍的紫紅頭領還沒有正式交手,眼角餘光中看到誌初已將他們老三結果性命,頓時大怒,想回身取自己的點鋼槍和誌初決鬥,可張秋梅的一條腿已臨近胸口隻得閃避開去,撥出點鋼槍一個旋轉,槍尖已向誌初心口點去。
一邊的道士臉露暗笑之色,雙掌已印在汪莫蓉的玉掌之上,本想一舉擊退汪莫蓉,再把她就地擒獲,那知四掌一合才知道對方力量奇大,身子已無法抽空避開,“啪!”一聲悶響胸口已遭受巨大力量的撞擊,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後飛去,跌在三丈之外的一棵樹旁,不覺得一陣氣血翻滾,一口鮮血竟然噴了出來,麵色頓時凝重起來,想不到這麼一個美妙的少女竟有如此的大力,一翻身一把長劍已握在手中,鮑忠一個箭步已迎了上來,劍光翻飛之下隻三個回合已將那道士的一條手臂血淋淋的切了下來,那道士一聲痛叫持劍向密林之中逃去,留下了地上一條血線通往遠方。
那紫紅袍領頭人見大勢已去,三人中已去其二,本想一下結果對麵之人,那知一交上手才知道竟然並非庸手,一道長劍如一溝秋水上下翻飛竟是勁敵,旁邊一男二女又虎視眈眈,知道此時不走更待何時,槍尖向前一圈光芒逼退誌初,一個回身已點向汪莫蓉咽喉,速度之快出人意料,旁邊鮑忠和張秋梅飛身撲上,紫紅光芒一閃在鮑忠離開的那個口子飛騰而出,口中隻留下一句怨言:“算你們厲害,你們走吧!”三縱四縱已消失了蹤影,其他眾人本來都已退得遠遠的,見頭都逃了當即都退了下去。
“真掃興!”張秋梅笑道:“這個人水平挺高,我一下也打不倒他。”
“你還笑,剛才我差點中槍,這賊挺奸的,本來在跟他鬥突然轉身對著我。”汪莫蓉臉色尤為蒼白。
“真實的決鬥,你在旁邊觀戰不能置身事外,或許下一秒就盯上了你呢。”孟曼雅笑著走過來:“一般想逃跑的人大多采用聲東擊西的方式,讓大家的注意力集中到一處,然後再從防守薄弱處突圍。走!”
鮑忠這次走在前麵,他們各自向孟曼雅觀望了一下,滿臉的凝重都已退去,換上了充滿自信的笑容。
還沒到傍晚就已走出了這片荒林,遙望南方解豐城還沒見蹤影,眾人順著大道一路向南,免不了引來各種奇怪的眼光,因為,她們中四個女子穿著特彆的考究,但又沒有一人乘轎或坐車。
臨近天黑,看來進城無望,那少婦建議到農家歇息一晚,孟曼雅幾人自然點頭,遙望四周,見西邊山腳下一大湖邊上倒有個村莊,朦朧之下房屋穿插不齊,高低不一,倒是一個挺大的村莊,裡麵飲煙嫋嫋,一副晚歸模樣。
“走吧,小姐!為了我家學啟,讓你們辛苦了。”那少婦笑看了她們四人一眼,其實所謂少婦,實際上年齡跟她們相差不多,隻是已為人之妻看來要比她們成熟不少罷了。
“嗯!”孟曼雅點頭,看著朦朧的村莊,古代的村落比自己想象中要好一些。“好,不知道有沒有旅店”這些詞語她是從彆人口中聽來的,用在這裡倒也不顯得生分,要是換賓館或酒店等,對方可能是聽也聽不來。
“小姐!這些村莊裡麵是沒有旅店的,但不過不要緊,我們可以找戶大戶人家借宿一夜。”少婦笑著解釋,兩人在一起倒真像是一個小姐一個丫環,但如果給她府上人看到,還不要氣個半死,堂堂千金大小姐在這裡竟然對這幾個野丫頭這般恭敬。
“這些事得你去安排,我們可不會做的哦。”張秋梅在旁笑道。
“小姐你們放心,這些事自然由我來做。”她對她們四人都以小姐相稱,樣子極為恭敬。
七個人就這麼快來到了村口,村子背麵有一條大河,而大河上一條支流在村子裡穿過,一般洗衣做飯都在小河裡麵的。
這時天色漸漸模糊,誌初和那少婦仆人走在前麵,他們要尋找房東好借宿一晚,孟曼雅四人和鮑忠則落後於眾人一段路,自顧慢慢而來。
三人來至村中,見村頭幾家都非常破落,第六家看來是大戶人家,房屋倒也比較闊大足有三間門麵,也非常進深,少婦和誌初上前去敲門,但敲了一會兒竟然並未開門,裡麵本來點著的淡淡燈火也一下子滅了,誌初展眼觀看才看到臨近的十多戶人家都大門緊閉,不得不使他皺起眉來。
“嫂嫂!看來今天這村有什麼事,一般來說像這種大村莊我們幾人一到,就狗叫聲都叫個不停,他們竟然把狗都藏了起來,肯定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叔叔說得對,你倆走開些,我去問一下,一般情況下他們對於女人是沒有戒心的!”那少婦道:“難得有這些女神幫忙,我們總不能讓她們露在外麵。”
“嫂嫂說的是,你再去敲門。”誌初知趣地退了開去。
“裡麵有人嗎裡麵有人嗎我們是路過此地的,因為天黑想借宿一晚,明日一早離開。”那少婦話音過後一會才輕微聽到裡麵有腳步聲傳出,心中登時一喜。
果然,開門的是一位老婦,看她神色也非常驚訝,但門始終隻開開半尺距離,驚奇地打量著少婦:“你們是路過的”
“是啊!大娘!我們是路過的,本想到解豐去,但天色已晚無法趕路,隻得到村裡借宿一晚,明日一早就離開。”少婦笑道,見老婦後麵還跟著個人,隨即又道:“我們隻住一宿,銀兩自當奉還。”
老婦並未說話,向裡看了一眼,轉過頭來道“好是好,不過你們可不能大聲說話。”
“好好!”少婦連連點頭,忙轉頭向誌初他們打招呼,其時孟曼雅她們也已到了,少婦親切地輕聲叫喚“小姐!快過來吧。”
“出了什麼事,還要說話小聲點”張秋梅的耳朵卻十分靈敏。
老婦本來開門,聽得張秋梅這話,忙想把門關上,少婦情急把身子卡在門口,急道“大娘!我決不虧待於你的。”
那老婦轉頭看了眼裡麵之人,轉過頭來長歎一聲把門推開,一臉愁容。等八人全部走進,忙把大門關上。
“少奶奶!剛才撞傷了沒有”那仆人見主母被夾了一下,過來便問。
“沒事!根福!”少婦笑著向仆人使了個眼色,並將他拖到一邊,並從他背後的包袱裡取出一錠銀子,足有十兩之重,回過身來塞在老婦手中“大娘!您收下吧!”
老婦一見銀子,臉色變了一變,“少奶奶!就住一晚那用得了這許多銀兩,給我……”
“大娘!你就收下吧,我還有事叫你做呢。”少婦忙打斷了這大娘的話,看來這大娘也還精明,隨口就叫她少奶奶,可能是聽了那仆人叫的。現在少婦隻要照顧好這幾個女神,就算一百兩她也使得,因為丈夫的這條命就托她們了。
“阿虎他爹,你去把燈點著,”轉過頭來看著少婦:“剛才少奶奶說還有事要老身來做,不知是什麼事”她猜想憑白無辜給十兩銀子,肯定有十分難辦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