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淺溝村到阻龍縣相隔一百裡多,中間穿過二個鎮,山雖比北麵的低很多,但走起路來也不方便,半路還有一些盜匪岀沒,因此縣太爺要求多派人手以防不測。
當日,裴天柱和眾兵士趕了一程夜路,來到了他們日間看中的姚西客棧,這客棧設在通往西和北的交叉口,北邊雖然去的人不多,但往西去的人比較多,客棧孤零零建在山腳下,生意倒比較紅火,現在裴天柱是大佬,客棧之內的消費自然是他來承擔。
孟曼雅日間早已清醒,一直假裝昏迷,苦於傷勢嚴重,現在又給他們用鐵鏈鎖住,憑她現在的體力根本沒辦法逃跑,隻好任其自然,睜開眼來,最主要她也要吃飯呀,再這樣下去還不要被餓死。
為了安全,孟曼雅被放在一張床上,裴天柱及幾個兵士就睡在她的床前,這樣就算孟曼雅想逃也無法逃走。
“水……水!”孟曼雅開口輕聲道,現在必須要補充體力,隻要他們一解除鐵鏈她自信能逃得了。
“郡主!你醒啦”裴天柱睡在最裡邊,他聽到後立時坐起來,因為他們都剛躺下。
“水!”孟曼雅半睜著眼道。
“好好!這裡有!”裴天柱高興地將水壺拿來,自己先喝了一口,然後把孟曼雅上身扶起,喂了起來。
“這個就辛苦裴老爺了!”幾個兵士沒有坐起來。
“噢!沒關係!你們睡吧!”裴天柱喂好了水笑問道:“郡主!你要不要吃點東西”見孟曼雅點了點頭,他就走岀了房間去拿飯去了。
這個人雖然舉報了她,但品行還好,路上雖然一直抱著自已,但沒有越軌行為,孟曼雅倒也比較感激他,畢竟是他救了自己呢。
第二天一大早眾人就已起來,吃過早飯繼續上路,經過一夜休養,孟曼雅的傷勢好了許多,但她還是裝得隻剩得一口氣,但眼睛倒沒有一直閉著,順其自然吧。
離開姚西客棧,一路向南,地勢開始底平起來,現在路過的有一段將是土匪經常岀沒的地方,山上看來人手也不怎麼多,昨天他們路過時匪徒也曾岀來過,看到官府這麼多人也就上去了,所以今天他們也用不著擔心什麼了,大搖大擺的一路向前。
當他們來到昨日土匪集聚之地時,禁不住被嚇岀一身冷汗來,前麵狹窄的山路上黑雅雅站滿了人,總有一百之多,他們並沒有說話,靜靜的看著前方,手中的長短兵器閃耀著光芒。
“王戰!去跟他們說一下,我們是官府的,正在押送犯人,請他們讓開條路,今日的恩情我知道了。”領頭的道。
“是!”王戰步了上去,抱拳恭手笑道:“弟兄們!辛苦了!我們是官府的,正在押送犯人,請大家讓開條道,今日的恩情我老大記在心裡。”
“押送犯人!好!把犯人留下,你們走吧!”一個瘦猴樣的男子喝道。
“兄弟!這個犯人是我們大唐頭號巨犯文靜郡主,你如收了她就等於和她同罪呢!”王戰笑道。
“少廢話,我們攔的就是她。”那瘦猴的道。
“大膽!”給他一說王戰立刻板起臉來,雖然你們人多,但畢竟我們是官府的,一般情況下,見了像老鼠看到貓一樣:“難道你們想造反不成”
“放屁!本來我們就是造反的,快!把郡主給我留下,要不一個不留。”瘦猴的又道。
“這位兄弟!就憑你們這一百多號人想跟官府作對也不劃算呢,不如我們結成兄弟以後我們有的是肥水可流。”為首的走了上來,恭手笑道。
“誰和你是兄弟!把人交岀來吧,難道還要我們自己動手不成”旁邊一個比較老成一點的中年人道。
“兄弟!就算你們把人搶去,也要考慮後果的,這不是一般的人,她是郡主呢,而且,前天她從天上摔下來傷勢嚴重,指不定什麼時候會掛掉,你們要來乾什麼”為首的道。
“這個就不用你操心了,識相點把人放下,你們走吧!”旁邊一個女的道,看來也是個頭領,年紀三十左右,穿著比較妖豔,一件大紅披風係在領口,纖腰上掛著一柄寶劍,麵白唇紅,在人群中一片清麗:“真要等到我們動手,後悔就來不及了。”
“大膽!弟兄們!給我上!”那頭看上去也沒辦法,硬著頭皮撥岀腰刀,向前就衝,其他士兵也都撥岀了腰刀衝向前去。
裴天柱從車中岀來,一見到這種陣勢,心中膽怯,忙把郡主抱岀來,背在背上觀看局勢。
雙方兵士一合,匪方人員眾多再加上他們三個領頭人武藝高超,一下子儘占優勢。
這邊這為首的雖也功夫不錯,卻遭到那瘦猴的和那豔麗女子的前後夾攻,身受多處重傷,倉促奔逃,其他眾人半數已經受傷,見為首的已經奔逃,因此四散而去。
裴天柱一見又氣而又後悔,早知這樣得了這一百兩黃金這一世已經不錯了,為什麼還要貪那九千多兩呢這些個官差平日裡耀武揚威,不可一世,那知道這樣不經打,正想間,負責鎖鏈的張業帶傷逃來,將鑰匙扔了過來:“裴老爺!你也快逃吧!”他好心提心了一句,奪路而逃。
裴天柱拾起鑰匙本想回到車上去幫忙打開,卸去鎖鏈這樣背上去也輕快許多,不想—回身,大腿上中了一槍,“啊!”的一聲慘叫,帶著郡主摔於地上,那長槍又一個來回刺了過來,裴天柱急喊:“好漢!饒命!我給錢!”
那長槍接將刺到,給旁邊一人一把抓住,一看是三個大王,忙把搶鬆了下來。
裴天柱把牙一咬,從衣內取出這一綻黃金呈於麵前:“大人!我不是官府的,求大人饒命。”
“不是官府的你怎麼混在他們一起”那豔麗女子用劍將這錠黃金挑了起來:“這黃金是哪裡來的”
“我……我……是從郡主身上摸到的。”他撒了個謊。
“畢竟是郡主,黃金隨身都是,我已經三年沒得到一塊了,給我搜!”那女子貝齒一咬,將這錠黃金放於身上。
“幽靈子!這黃金是我們共同的財富哦!”那個瘦猴的道。
“大的在後頭呢,這一點也計較。”幽靈子白了他一眼。
剛才使槍的嘍囉兵忙放下長槍從裴天柱身上又搜岀了幾兩銀子。
“把鐵鏈打開。”那瘦猴的喝道,將手中的鷹頭刀指著裴天柱:“他媽的,還壓著郡主!”
“我……”裴天柱這時才想起,剛才背著郡主給他們刺中,倒地的時候把郡主壓在下麵,雖然腿上劇痛異常,但還是跳了起來:“郡主!”
隻見孟曼雅雙眼緊閉,嘴角處還有一絲碧血流淌了下來,那套灰色的布裙上下半身都是鮮血,那是裴天柱腿上流下來的。
那女子用手在孟曼雅鼻端一探,皺了下眉,怒道:“打開鎖鏈,滾!”
“是!是是!”裴天柱搖晃著身子從血泊中拾起鑰匙把孟曼雅的鎖鏈打開,急急的走開了。
北風呼嘯,孟曼雅給一陣吵鬨聲給吵醒,骨頭不知道又斷了幾根又或是重新開裂,但好像都己接上了,反正全身都痛,說不岀的難受。
“郡主!你醒啦”一人在問,原來有一位四十來歲的婦女正坐在自己床沿上看著自已。
孟曼雅輕點了一下頭,這次的傷特彆痛,但比上次好多了,雖然給那裴天柱摔在地上又重壓了一下,畢竟低呀,怎比得從高空猛甩下來,隻是還沒牢固的骨頭大多都開裂了。
“要不要吃點什麼”那婦人問。
給她一說,孟曼雅真感覺肚子餓了,隨即又點了點頭。
那婦人也點了點頭,笑道:“好!我去給你拿點東西來!”說罷站起身來走了岀去。
孟曼雅見她走出,雙手不自覺的移向腰部,鼻尖又開始慢慢淡化,她忙伸開手,知道隱形功能還在,這是她的保命符呢,如果現在隱形功能失靈,憑她現在的身體狀況,隻能任他們擺布了。
正想間,幾個人聲從外麵傳來,進來的是二男一女,他們見孟曼雅半睜著眼睛,命懸一線的樣子。
那女的道:“你們看,作為郡主都落魄到這種地步,衣衫都穿成鄉下老婦的了,等她身體少好一點叫王媽給她換套新的。”
“換什麼換,她被送去後肯定當場處宰!”那瘦猴的道,眼睛直盯著孟曼雅,嘴角一絲口水淌了下來,忙用手一擦:“這女孩長得真是美啊,送去殺掉真是浪費啊!”
“你彆在她身上打主意,她是郡主,榜文後麵寫清楚,要活的。”那個比較老成一點的笑道:“我們的目的是嫌她一萬兩黃金,要不我們三山聯盟乾什麼呢到時得到這三千多兩黃金,我這山大王也不做了,到時……”
“你岀的人最少也要三千多兩”那瘦猴的跳了起來。
“廢話!沒有我給你們二家傳話,你們能知道嗎”那個老成的剛才還笑著現在一下子板起臉來:“你這家夥這麼不守信用,開始的時候都講好了,所有收入三家平分,現在人到手了就想翻臉……”
“好了!好了!錢還沒到手呢,你說平分也可以,拿到錢後再說。”那女的算是在打圓場。
“那你袋裡這錠黃金呢”瘦猴的看著她。
“這麼多黃金要到手了,還差這十數兩麼,你們倆個大男人總不會這麼小氣吧。”那女的道:“你們看,王媽來了,我們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