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好端端的,為何忽然就要坐在這兒彈琴?”
陸小鳳抱著個酒壇子坐在湖邊的草坪上,遙望著不遠處正襟危坐麵向湖麵撫琴的花滿樓,一臉不解。
“抒發一下心中的感慨唄。”陸景麟悠閒道:“花少爺愛這世界愛的深沉,故而路過時瞧見這一片兒的美景就想彈琴給這份美好聽,你這等俗人怎會懂?”
陸小鳳不滿道:“你誇他就好好誇他,編排我作甚?”
陸景麟指了指坐在另一邊靜靜聽琴的儀琳和曲非煙道:“喏,知曉其中美好的都是那種狀態,可你就曉得找我喝酒,還怪我編排你了?”
這會兒恰是一曲終了,但聽那一頭的儀琳讚歎道:“真好聽啊。”
曲非煙讚同道:“是呢,也難怪少爺說花公子簡直不讓彆的男人活呢,單就這一手少爺就比不上。”
儀琳弱弱的反駁道:“不是這樣的,陸大哥也很好,隻是人各有所長……”
曲非煙歎道:“我倒也不是說少爺比不上花公子,隻是少爺這人整天沒個正形兒,總能讓人忽略他很厲害的事實,單看他不著調了。”
儀琳正待說話,卻忽然覺得背後好像有人,回頭就見陸景麟已然到了身後,便紅著臉道:“陸……陸大哥……”
陸景麟對她笑笑,然後一把按住了麵色大變想要逃跑的曲非煙,隨即照著她的腦袋就是一頓敲:“沒正形兒是吧?不著調是吧?比不上花少爺是吧?”
曲非煙捂著腦袋眼淚汪汪:“我錯了……”
陸景麟掐著她的小臉道:“我就想不明白了你哪來的底氣詆毀我啊?打架你不行,做菜你不行,走江湖你也不行,那你學學人家小林子行不行?你在這兒散漫的時候人還在那頭抓緊時間修煉呢!”
曲非煙可憐巴巴道:“我輟了,下敕不敢呢……”
不得不說,曲非煙真的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平日裡瞎玩就不說了,練功也不怎麼積極,人林平之那邊療傷章前天就入門了,可她到今日都沒點兒進步——這可是九陰真經啊,換成旁人來估摸著早都不眠不休的修煉了,她可倒好,每天被催著才練習個一時半會兒,真的欠抽。
陸景麟正待繼續教訓,卻忽然聽得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轉頭就見個青衣漢子疾馳而來,而瞧見自己一行人時那人卻忽然放慢了速度,繼而停在了路邊。
這人是來找陸小鳳的,簡單幾句交流後就將一個酒葫蘆遞給了他,說是朱停給的,裡麵裝的則是滿滿一壺醋。
陸景麟揶揄道:“這算啥,朱停因為你不去找他玩,吃醋了?”
陸小鳳正思索朱停的用意,聽得這話後就無比嫌棄的推開了他:“這事兒有蹊蹺,朱停不會無緣無故的送東西。”
陸景麟笑吟吟道:“那回頭我隔一段時間就給你送點酒葫蘆,就裝上次送你的那壇藥如何?”
“我可真謝謝你了啊。”吐槽了一句後,陸小鳳鑽進馬車自己去尋思了。
陸景麟掃了一眼送東西那漢子離去的背影,自己也開始尋思:沒記錯的話,那葫蘆底下應該是‘出路在佛手裡’幾個字,意味著花家密室從內部往外走的開啟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