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到場的三人聽得被人報出了名號,當即就有人道:“我不找麻煩,我隻來殺人。”
說話的這人是斷腸劍客蕭秋雨,他長得像個白白淨淨的書生,看著還挺斯文。
另一人道:“我也不找麻煩,我是來看人殺人的。”
這人瞧著又矮又小,卻長著一臉大胡子,正是那什麼千裡獨行獨孤方,外號聽起來比鎖在華山上那畜生還低了一個檔次,也不知他是怎麼想的。
最後那人卻是蕭索的笑了起來:“玉麵郎君早就死了,柳餘恨卻是活著,可十年前他就該死了,所以我也不找麻煩,隻找死。”
這人明明叫玉麵郎君,可他腦門上卻是有個十字刀疤,右眼變成了一個深坑,雙手也是齊腕而斷,眼下他左腕上裝著個比腦袋都大的大鐵球,右腕上卻是一個鐵鉤。
據說,這三人是江湖上脾氣最古怪、最孤僻的那一撥人,他們的武功也足以讓江湖人大多數人動容——和陸景麟這等知曉他實際戰績的人不太多不同,人家可是混了好些年呢,故而江湖上現在鮮少有人惹這三位,卻有不少人想試試陸景麟的音響。
說來也是,看看人家這外號吧,什麼玉麵郎君啊,斷腸劍客啊,結果到了陸少爺這兒就是普通百姓,所以被人瞧不起也很正常……吧?
此刻那勾魂手人已經有點麻了,可還是強撐著道:“我青衣樓和三位素無過節,三位又為何找到我們頭上?”
蕭秋雨正待回答,卻聽得邊上的一個聲音道:“柳餘恨是吧?我其實一直想問你來著,你這樣……到底是怎麼上茅房的?”
這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都一臉的見鬼,握著判官筆戒備的鐵麵判官手裡的筆都掉地上了。
這他媽是什麼問題?
氣氛都破壞完了!
最先回過神的人自然是在場抗性最高的那個:“少爺,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
“可是你不好奇嗎?”陸景麟一臉無辜的指了指柳餘恨:“你看他又是鐵鉤又是鐵球的,這怎麼都不像是能用草紙……”
“少爺……”曲非煙捂臉打斷陸景麟的話,一臉虛弱道:“收著點吧。”
憐星此刻才從呆滯中緩過來,隨即努力繃著臉不讓自己笑出聲——陸景麟不在乎形象,二宮主卻是不能不在乎,心上人麵前呢,怎能因為這個笑?
而柳餘恨則是木愣愣的轉頭看向陸景麟,半晌後才冷聲道:“與你無關!”
陸景麟聞言無比遺憾的歎了口氣。
實話說,這事兒可比楊過斷臂後怎麼剪指甲和小昭怎麼穿褲子還麻煩,畢竟前者可以用牙咬,後者那褲子可以先穿一條腿,然後將褲子塞過鐐銬縫隙後繼續穿,但柳餘恨這……
真的好奇啊!
有一說一,人家蕭秋雨三人出場時一個個牛逼拉轟的,不但震懾了一隻耳和不高興,還各自說了一句很有逼格的話,結果全被陸景麟給毀了,所以此刻氣氛非常古怪,半晌後蕭秋雨索性直接動手了。
再不動手,逼格就掉完了啊……
蕭秋雨一動,柳餘恨也跟著動了,他二人一個殺向鐵麵判官,一個殺向勾魂手,而陸景麟卻是讓己方人員往後退了退,還跟憐星捅詞兒道:“喏,我說過不要跟死人置氣的吧?”
話音未落,但隻見蕭秋雨的短劍已經撕開了勾魂手的胸膛,而柳餘恨的鐵球則砸爛了鐵麵判官的臉,隨即二人也不多話——可能是怕又被陸景麟破壞氣氛,待得將兩個半死的人丟到了路邊的林子裡之後,就站在路中間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