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遠聽聞蕭筱剛才的話,他剛喝下去的茶水差點一口噴了出來;
“我去,皇帝是蕭筱師姐?難怪蕭筱之前說她身份特殊;那老子仗著蕭筱豈不是能在京城裡橫著走了?”韓遠在心裡暗想著。
張聖溫和的笑道:“這個蕭筱姑娘可以放心,韓遠在我諸星樓隻會比在將滿閣得到的更多,不然怎會費枉一番周折將他從鐵河身邊搶過來呢!諸星樓自然不會虧待他,不然也對不起那顆丹藥了。”說完他嗬嗬一笑。
蕭筱聞言起身拱手作揖道:“既然如此,蕭筱便在此替遠哥哥謝過張首了。”
韓遠見狀也起身跟著拱手致謝。
韓遠兩人坐下後,張聖又看向唐明遠開口道:“明遠,待會你安排人打掃出兩間清淨的房間給韓遠和蕭筱居住;”
但是說到這張聖歎了口氣又說道:“當年諸星樓修建的時候特意修建了許多房間,目的就是給樓裡的這些人居住,誰知道建好之後在院裡居住的人反而沒幾個;甚至一些沒成家之人寧願在外租房居住也不願住院裡,真是不知為何!”說完後張聖不停的搖頭歎氣。
韓遠與蕭筱聽完張聖的碎碎嘮叨也不知做何回答,淩雲卻在一旁差點笑出來聲;
“為什麼?因為你唄,儘管樓裡的人敬重你,但更多的還是畏懼你唄!”淩雲在心裡想著卻不敢說出來。
其實其中原因以張聖的智謀怎麼會不清楚呢,他隻是在隱晦的告訴韓遠,院裡到了晚上很清靜基本沒有人;至於為什麼要這樣說,則是張聖想看看韓遠究竟有沒有其他意圖,以此來試探他。
韓遠此時還認為張聖的安排挺好,自己現在就是需要一塊安靜的地方煆體,要是他知道張聖的打算絕對要譴責他在釣魚執法。
張聖見房間裡沉默了下來,隨即又開口說道:“今日一早便入了宮,如今卻是有些乏了;淩雲,你先帶韓遠與蕭筱下去吧,我與明遠再交代幾句話。”
張聖說完便把雙手插入袖口中,仰頭靠在椅背上,韓遠蕭筱以及淩雲見狀,便起身告退離開了。
待到三人離開後,張聖微微睜開雙眼,他盯著天花板說道:“給韓遠的資源要足夠,一定要保障他的修煉進度,同時也要盯住他,但千萬不要被他和蕭筱給察覺到了。”
唐明遠聞言心中自然明白了張聖的打算,作為張聖的心腹,很多時候張聖隻要說上半句,唐明遠就知道事情要怎麼去做;
“屬下明白了”唐明遠站在張聖桌前恭敬的回答道。
說完便從身上掏出那張信封擺到張聖麵前說道:“這是鐵閣主在我們離開時讓屬下轉交給您的。”
張聖眼簾下垂看了眼那封信然後又閉上眼無奈的說道:“都不用拆開看就知道裡麵寫了什麼,此時他除了罵我還能給我寫什麼?你也下去吧!”
唐明遠也是不禁苦笑著然後說道:“是,那屬下先告退了。”隨即他便離開了。
張聖低頭睜開眼看著那張信封猶豫片刻後,雙手還是從袖中抽出撕開信封打開了信紙,望著那信紙上寥寥十幾字,內容和自己猜的一樣,僅僅一句話“張聖,我從未見過如你一般厚顏無恥之人”;
看著這句話張聖歎氣道:“莽夫就是莽夫,做事從來不考慮前因後果;如果韓遠真是能為大夏可用之人,以他的潛力你將滿閣如何能留下他;倘若韓遠是敵國的奸細,屆時你將滿閣又將如何自處?”
手中的信紙被張聖揉成了一團,隨後在他手中漸漸被碾成了粉末,從他指縫中流落至地板上。
等唐明遠到樓下院裡時,韓遠三人正在說著話,但準確的說是淩雲與蕭筱說著話,韓遠在旁默不作聲的聽著;唐明遠隨即朝他們走了過去,待到他們身前唐明遠開口道:“走吧,我帶你們去看看住處。”說完便往後院走去,三人隨即跟隨其身後一同走去。
走了一會後蕭筱朝前方的唐明遠開口道:“唐公子,關於住處的事情還請你幫個忙!”
唐明遠聞言停下了腳步,他轉過身看著蕭筱問道:“蕭筱姑娘請講。”
“我的房間想與遠哥哥的房間挨在一起。”
蕭筱說完後唐明遠還未開口,蕭筱身旁的淩雲卻開始咆哮起來;
“不可以,你的房間怎麼能與他的挨著,他必須離你房間遠點,且越遠越好”
蕭筱轉頭盯著淩雲冰冷的說道:“我說了,我和遠哥哥房間必須挨著,這是我給予人的承諾,你也不用知曉其中原因!”
韓遠見著蕭筱那語氣的冰冷與高傲,他瞬間就想起了兩人的第一次見麵;那時冰冷高傲的蕭筱如一位女王,而溫柔順從的蕭筱就如同鄰家乖巧女孩,兩種性格的蕭筱韓遠都甚是喜歡。
“你這樣做有想過這事情萬一傳出去了,你的名聲會怎樣?師門的臉麵放哪裡?”淩雲有些歇斯底裡道。
“我說過了遠哥哥是我將來的道侶,那便是我將來的夫婿,我為何不能住他隔壁?再者說,遠哥哥即將煆體,我在他隔壁也是為了方便照顧他”蕭筱的語氣依舊是冰冷;似乎這冰冷能使人無法反駁她的話語。淩雲聽完更來氣了,他看著韓遠,然後指著韓遠說道:“你還要照顧他?你是不是忘記自己什麼身份了?他憑什麼能讓你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