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遠說完,房內眾人聞言皆是一愣,身旁女子有些詫異的詢問道:“公子還會作詩?”
韓遠點點頭;
其實韓遠不願意借著古人的詩詞,來彰顯自己的文采,畢竟那些詩詞都是古人嘔心瀝血之作,被自己這樣隨意拿來炫耀,心中始終有些過意不去;就像考試的時候抄了學霸的答案,然後取得了優異的成績,父母與老師不禁紛紛誇讚他,然而這分數怎麼來的,就隻有他自己知道,越是有人對其發出稱讚與表揚,他心裡越是愧疚。
“你小子還會寫詩?我怎麼看不出來?”鐵河有些質疑的看著韓遠說道;
趙老有些恍然的看著韓遠說道:“我倒是忘記還有你小子了,那老頭子我拭目以待了!”
於是韓遠身旁女子急忙從旁邊的櫃子裡取出紙墨筆硯,將紙張鋪在韓遠麵前,她便在旁為韓遠磨硯。
韓遠拿起毛筆,眾人紛紛看著他,等著他落筆;
韓遠突然開口問道:“詩詞沒有題材規定吧?”
“沒有,什麼題材都可以的。”身旁女子磨著硯回道;
韓遠仔細想了會後便開始落筆書寫。
當第一句寫完,身旁的女子已然忘記了磨硯,其餘兩名女子紛紛跑到了韓遠身後,期待的看著韓遠的繼續落筆;
鐵河有些皺眉的看著韓遠剛寫下的詩句,他心裡有些驚訝,雖然自己不會作詩但是從韓遠寫的第一句來看,說明韓遠不僅修煉天賦極強,連文采功底也是極佳;
趙老則是繼續喝著酒,似乎不關心韓遠寫的是好還是差。
韓遠繼續落筆,而隨著他每寫完一句,身後圍觀的三名女子神色越發的精彩,三女從未想過戰者居然能寫出如此驚豔的詩句來;
隨著韓遠的最後一筆落下,三女已經被詩中所呈現的內容驚呆了,雖然裡麵有幾處她們不明白為何意,但是仍然能感覺到詩中所表達出的那份豪邁之情。
鐵河此時的內心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去形容了,他怔怔的看著韓遠,似乎對其很是陌生,因為這首詩所表達出來寫詩之人的借酒消愁,以及孤高自傲之情,讓他心裡很是震驚。
“你...這?”
鐵河開口說道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給老頭子我看看。”趙老見韓遠寫完了開口說道;
韓遠將寫好的詩遞給了趙老,趙老接過仔細看了一遍後連連點頭,隨後連說了三聲好;
“你小子倒真是沒讓人失望,不錯,好詩!”趙老誇讚道;
韓遠尷尬的點點頭笑道:“此詩應該能滿足趙老您心願了!”
此時三名女子也回過神來,含情脈脈的看著韓遠;
“韓公子今晚可否讓我服侍您?”韓遠身旁的女子目光灼熱的盯著他輕聲說道;
“麻煩姑娘先將此詩送去芙霜花魁那裡,之後的事晚點再談。”韓遠微微笑道;
女子見韓遠並未拒絕,欣喜的連忙點頭;
“我這就送去。”
說完她便拿上韓遠剛才寫好的詩出了雅間,剩下兩名女子失落的看了一眼韓遠,然後回到了趙老與鐵河身邊。
貴月樓後方小院內,芙霜身著一身淡紫色長裙,長發及腰,淡黃色束帶係在她那盈盈可握的柳腰之上,裙擺下是一雙刺滿了流雲的淡黃色繡鞋。
此時她正在看著丫鬟送來的詩詞,她紅唇微啟,輕聲念著紙張上的詩詞,今日送來的詩詞有好幾首讓她感覺不錯,她也有些為難不知道該選那幾首中的哪一首。
門外突然響起敲門聲;
“小姐,又有一首詩詞送來了。”
門外丫鬟的聲音傳來;
“拿進來吧!”芙霜看著手中的詩輕聲回道;
丫鬟推開房門,然後將手中剛收到的信封放在芙霜的桌前。
每一位賓客寫的詩都會被折疊好放在寫有雅間房名或者寫詩人名字的信封裡,這樣避免在傳送的過程中,被其他人看見然後抄襲下來。
丫鬟放完信封後又退了出去,芙霜並未將信封打開,而是拿著之前中意的那幾首詩在猶豫著到底選哪一首;
在猶豫許久後,她依然未能做出選擇,於是她決定以拋紙球的方式來決定選哪一首作為今晚的頭彩,因此她將那幾首詩平鋪開來,然後將一張紙揉成一團,隨即她閉上眼睛,將紙團往空中輕輕拋出,幾秒鐘過後她睜開眼,卻發現紙團並未落在這幾首詩之上,而是落在了剛剛送來的信封上,於是她小聲呢喃道:“我明明往上拋的呀!怎麼會落到那張信封上去呢?”
於是她將紙團又拿了回來準備再拋一次,然而她拿到紙團後,眼睛不自主的看著那張信封,不免有些好奇起來;
“按理說前來的才子詩詞應是早就備好了,鑼聲響起後便會呈上才是,怎麼這首詩此時才送來呢?”她心裡嘀咕道;
“我倒要看看是不是又是些沽名釣譽之輩所寫。”芙霜喃喃自語道;
於是她將信封拿起然後拆開,抽出裡麵的紙張打開後,看著上麵那潦草不堪的字跡,平坦的額頭不禁皺了起來;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這字跡潦草的不像是讀書人所寫。”芙霜心裡想著;
但她還是選擇繼續看了下去,並小聲念道:“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複回。......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儘還複來。......將進酒,杯莫停。......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芙霜越念越激動,內心的高亢隨著詩詞念完仍然久久不能平複。
“這是何等的文采才能寫出此等詩來,京中何時來了位文采如此驚豔絕倫之人?”
芙霜心中震驚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