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眾人幾杯酒下肚後,房門外便有人輕叩了幾下房門,隨後徐媽媽的聲音傳入房間內;
“芙霜!”
倩兒聽見是徐媽媽,於是跑去開了門;
徐媽媽進門後,發現芙霜正跪坐在韓遠身邊替他斟著酒,這讓她心裡也是一陣寬慰。
芙霜來了這麼久了,雖然有不少才子和達官貴人來過,但是沒有一個能讓芙霜如此做;現如今見芙霜對待韓遠的態度與其他人全然不同,心裡也是替芙霜覺得高興,芙霜能如此做自然是心裡對韓遠有著好感。
徐媽媽進門後,便朝著韓遠走去,邊走邊說:“韓百戶啊!剛才在前院您可是出儘了風頭呢!現在大家都在聊著你,都快沒心情看樓裡的姑娘咯!”
韓遠自然知道徐媽媽是在吹噓,故意吹捧著自己,怎麼可能有酒客連身邊的姑娘都不願意看,就一直回味著剛才的幾首詩?這是不可能的事,但他也不揭穿,而是笑著回道:“那韓某真是對不住那些姑娘了,不知徐媽媽過來是有何事?”
而華姑娘見徐媽媽來了,不免臉色有些微變,她認為應該是淩公子來了,尋不到她所以找到了徐媽媽,因此徐媽媽此時過來就是想與韓百戶一行人商量,畢竟三位都是有身份之人,自然不會由著淩公子闖進來。
徐媽媽嬌媚的走到韓遠身邊說道:“也無它事,就是過來看下芙霜有沒有怠慢各位。”說著她也跪坐在韓遠的身邊,這下韓遠也算是享著齊人之福了。
韓遠聞言則是笑著回道:“芙霜姑娘怎麼會怠慢我們呢!徐媽媽有事就直說吧?你在這裡我感覺姑娘們都放不開了。”
還沒等徐媽媽回答,華姑娘對著徐媽媽詢問道:“媽媽,是淩公子來了嗎?”
趙老與韓遠聞言,眉頭皆是微微一皺看向華姑娘;
徐媽媽則是疑惑道:“淩公子?他沒來啊?”隨後又納悶的說道:“我也奇怪呢,今日這般時辰了還未見淩公子來呢!往常天一黑他便就來了,興許今日是有事來不了了吧!”
華姑娘聽到徐媽媽說淩公子沒來,這才暗暗鬆了口氣。
“徐媽媽,這淩公子是?”韓遠皺著眉問道;
“哦!淩公子啊!他就是樓裡的一位常客,這一個月每天都是清兒服侍他,哎呀,怎麼好好的又說到淩公子身上去了。”徐媽媽回道,她口中的清兒便是華姑娘;
頓了頓她又說道:“是這樣的韓百戶,我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韓百戶可否答應?”
韓遠疑惑說道:“徐媽媽不會也要我為你作一首詩吧?”
徐媽媽顯然是沒聽明白,然後又恍然的看了眼芙霜嬌笑道:“那倒不是,韓百戶您為芙霜作了詩便可,我是想明日將您今日所作的詩都張貼在樓內,希望韓百戶您能同意我這個請求。”
貴月樓之前的規矩是張貼奪頭彩的詩,但今日韓遠又作了幾首佳作,徐媽媽自然想一同張貼,然後好好的賺一筆,但肯定是需要取得韓遠的同意她才敢這麼做,不然韓遠追究起來也是極為麻煩之事。
韓遠想都沒想,就點點頭說道:“我以為是什麼事呢,徐媽媽你想張貼,那就張貼便是。”
徐媽媽見韓遠如此爽快就答應了,她欣喜的說道:“那真是謝謝韓百戶了。”
隨即又馬上對芙霜說道:“芙霜啊!你可要伺候好韓百戶啊!”
芙霜害羞的點點頭;
徐媽媽隨後便站起身與眾人告辭離開了。
等到徐媽媽走後,韓遠便問著華姑娘:“華姑娘,那個淩公子是經常來嗎?”
華姑娘見韓遠詢問起淩公子,她不禁有些意外,但她還是如實的說道:“嗯,淩公子是樓裡的常客,樓裡的姐妹們都服侍過淩公子。”
韓遠有些驚訝,於是又問道:“你們都服侍過他?”
華姑娘和夏姑娘以及文姑娘紛紛點點頭,韓遠略微沉思了一下,然後看了眼趙老,他看見趙老的眼神似乎也有些猜疑,於是韓遠繼續問道:“這個淩公子全名叫什麼?”
三位姑娘齊刷刷的搖頭;
韓遠眉頭微皺的說道:“你們都不知道這淩公子叫什麼名字?”
“不知道,他自稱淩公子,且始終是一人前來,我們自然沒有辦法知道他叫什麼,隻能稱呼他為淩公子。”夏姑娘回道;
文姑娘此時詢問道:“韓百戶為何要打聽這淩公子的事呢?”
韓遠思索片刻後回道:“是這樣的,我有個不聽話的表弟一年前離家出走了,家裡人一直尋不到他,且他剛好姓淩,所以才會詢問的這麼清楚,不信你問趙老,趙老也算的上他的長輩了。”
趙老喝著酒微微點頭,三女便也不再詢問什麼。
於是韓遠讓三女大致描述了一下淩公子的模樣,三女知道韓百戶是要尋表弟,因此各自描述著的淩公子模樣;
聽到最後,韓遠嘴角微微上揚,心裡想著:“嗬嗬,淩師兄,你的腰子怕是鐵打的吧!”
趙老臉色也是有些不自在,他沒想到秋月的這個徒弟居然與他一樣,如此喜好青樓女子,他冷哼了一聲,然後拿起酒杯獨自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