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韓遠還在回諸星樓的路上時,長寧侯府內,文泰來顫巍的跪在中堂裡,他時不時的瞟一眼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浪哥三人;他知曉文盛路遇襲的消息還是守備軍特意去通知他的,當時他正抱著自己的夫人在床上憨憨大睡,聽到守備軍給他彙報的消息後,他差點直接跪在了地上;
文泰來此時不敢抬頭看文賀的表情,他知道此事讓文賀極為憤怒與生氣,心裡肯定積攢了無數的怒火隨時都會爆發出來;因此他在心裡不停的罵著昨夜的那個黑袍靈師,怨恨他為何要在自己管轄的區域動手,也責怪文盛路怎麼去自己的轄區都未告知自己一聲,如果自己知道他昨夜會來興華街,肯定會交代夜晚巡查的守備軍多多照顧,想必那樣就不會遭遇襲擊了,更不會如今連那凶犯都找不到。
文賀聽完守備軍的搜查情況後便一言不發的坐在椅子上,他不敢相信昨夜連一個可疑之人都未發現;那些在朋友家過夜的人守備軍也檢查的特彆仔細,但都全部排除在外了,因為那些人都是尋常的普通人身上並未發現有修道者的氣息,黑袍靈師在那巷中就如同消失了一樣。
昨夜搜查的守備軍們還未回城門司,他們此時也在這中堂裡畢恭畢敬的站著,等候著文賀的安排;
見長寧侯一直沉默不語有一名個子較高的守備軍忍不住的說道:“侯,侯爺!昨夜還有一情況不知道該不該說!”這名個子高的守備軍便是昨夜遇見了韓遠的那一位。
文賀聞言眼神犀利的看向他,那守備軍便唯唯諾諾的繼續說道:“韓百戶昨夜也在凶犯消失的那條巷中。”
文賀一下便站了起來,他疾步走到高個子守備軍麵前冷厲的看著他說道:“你之前為何沒有將此事說起過?”
高個子守備軍急忙跪在地上回道:“小的覺得韓百戶應與凶犯無關,並且他昨夜還詢問我們是否需要幫忙一起搜查凶犯!再說韓百戶乃是戰者,與靈師也扯不上關係!”
文賀一腳將其踹倒在地,其餘守備軍見狀也急忙跪了下來,這一隊的守備軍隊長急忙說道:“侯爺恕罪!是下官管教不當!”
文賀便又冷冷看向他詢問道:“此事你可知?”
守備軍隊長回道:“此事下官也是方才知曉,昨夜他二人並將此情況彙報給下官。”
“兩人?還有誰?”文賀冷冷的問道並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守備軍們。
昨夜見著韓遠的另一守備軍聞言便不停的磕著頭說道:“侯爺恕罪!侯爺恕罪!......”
文賀對江寒使了個眼色,江寒心領神會的走上前;
之前被踹倒的高個子守備軍見此也開始不停的磕著頭大喊著:“侯爺恕罪!侯爺恕罪!......”
片刻後兩名守備軍也如同浪哥三人一樣奄奄一息的倒在地上,他們的經脈也被江寒給強行打斷了。
文賀走到兩人麵前厲聲詢問道:“韓遠昨夜為何會在那裡?”
於是高個子的守備軍艱難的將昨夜的事講述了一遍。
文賀聽完後又緩步走回了座椅上坐下了,對於韓遠的出現他不禁開始有些懷疑;他的懷疑原因也是很簡單,第一韓遠有襲擊動機,第二韓遠也是持劍,第三便是韓遠昨夜被發現的宅院太過於巧合了,恰恰便是那黑袍靈師消失的巷道;這種種的原因理由讓文賀不得不懷疑韓遠,但他也深知韓遠是戰者,而襲擊了文盛路的黑袍人是靈師無疑;從浪哥三人與其的交手以及那道詭異的閃電都能斷定此人必是靈師,再加上黑袍人最後禦劍逃離便更能確定其靈師的身份了。
文賀看向江寒問道:“戰者可有辦法禦劍飛行?或是有何遮掩之法能迷惑旁人?”
文賀問出這兩個問題後自己也覺得有些牽強,但他多年的敏銳感讓他認定了自己兒子的事情肯定與韓遠有關係。
江寒搖了搖頭回道:“如果此子有這般能力,那昨夜世子應該是沒辦法活著離開。”
即使江寒如此說了但文賀仍然不死心的繼續問道:“那如果不是他,而是他身旁有其他高人幫助他呢?”
江寒繼續搖頭歎息回道:“以我的能力也辦不到此事,如果他身旁真有高人,那品階絕對在我之上!”
文賀不禁愣住了,他想道:“如果真的存在這麼一個人,那他的品階豈不是在三品或三品之上了?大夏現世的三品也就才寥寥幾人,那韓遠身旁的那位高人是從何而來的?”
文賀越發的肯定韓遠便是那黑袍人,至於他為何會靈師的那些術法,那肯定便是韓遠身旁的那神秘強者做的手腳;他略微思索片刻後,便對府中管家吩咐道:“備轎,本侯要入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