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哲,正浩,韓大人來了!”
劉進進屋後發現兩兄弟還在發呆,便提醒著說道;
兩人這時才回過神來,他們轉頭看向門口走過來的韓遠與劉進,然後準備下床跟韓遠請安;
韓遠見狀急忙上前阻止了兩人說道:“好好養傷,彆亂動了!”
在來的路上韓遠已經知道了那晚的高個便是明哲,矮一點的則是正浩;而韓遠此時正站在明哲的床前,他一臉凝重的看著明哲,他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兩人,若是當晚兩人沒有遇上他,也不會遭受如此飛來橫禍。
一旁的正浩這時開口說道:“韓大人,這事不怪你,是我兄弟兩沒有及時將情況上報,也怨不得彆人,您今日能來看望我們,已經是讓我們受寵若驚了!”
明哲也附和道:“是的,韓大人,您千萬彆自責!我們沒有怨恨任何人,現在還能活著已經是很走運的事了!”
在長寧侯去宮裡之後,江寒當著他們的麵將浪哥三人如同宰雞一般,一個個捏死在了他們的麵前;他們當時以為下一個就輪到自己了,心裡都是十分的驚慌,當放他們離開後,兩人緊張的如同在鬼門關走了一趟,慶幸自己撿了一條命;
兩人越是這樣說,韓遠心裡越是過意不去,他低沉的說道:“當時若是我跟著你們一起離開了就好了,也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你們遭此劫難終是因我而起,如今知道了,自然是要來看望你們的!”
小人物的悲哀此時在他們兩人身上體現的淋漓儘致,雖然他們比起尋常百姓來看似風光,但實際上他們僅僅是比尋常百姓多了身上那套衣服罷了;
“韓大人,您真的不要這樣說,您這樣自責的話,我們心裡更不好受!”明哲見韓遠自責起來便說道。
安慰的話說再多也沒用,事實已經如此,韓遠也改變不了什麼,他隻能問道:“你們往後有何打算?”
正浩自嘲一笑,然後回道:“等傷養好了再說吧!如今我們連下床走路都十分艱難,哪裡還能想著往後做什麼呢!”
明哲聞言也是歎息了一聲,然後低下了頭。
“你們傷好了之後,城門司後勤的職位你們應該還是能勝任的,如果願意的話,我去與章大人說,讓他將你們調過去。”韓遠思慮著說道;
兩人對視一眼後,明哲婉拒了韓遠,他說道:“還是不給章大人添麻煩了,傷好了我們也隻是兩個普通人,甚至連普通人都算不上;經脈寸斷,何談勝任後勤工作,隻能看能否拿到撫恤金,然後拿著這筆錢回到家鄉去做點小生意了!”
韓遠想想也是,等他們傷好之後,身體素質肯定連普通人都不如了,怎麼還能勝任後勤這個需要體力的工作呢!終究還是自己考慮的不夠周全!韓遠在心裡這樣自責著。
“如此也好,做一點小買賣,也不用再看彆人的臉色做事了!”韓遠歎息道。
離開兩人的住所之後,劉進在韓遠身旁小聲說道:“大人,屬下聽說他們兩人的撫恤金不一定能發放下來!”
韓遠停下腳步看著劉進問道:“為何?”
劉進回道:“屬下也不知,但章大人肯定知道具體原因!”
“好,我知道了,你去忙吧!我去一趟章大人那裡。”
韓遠說完便往章重開的辦公間去了。
到了章重開辦公間門口,韓遠敲了敲門,得到章重開的應允後韓遠便推門進去了;
章重開看著進來的韓遠有些好奇,不知道韓遠今日怎會來他這裡。
韓遠一進來便開門見山的問道:“章大人,明哲與正浩的撫恤金是怎麼回事?為何聽說他們的撫恤金不能發放下來?”
章重開沒想到韓遠竟然是為了此事而來,因此他愁眉說道:“韓遠,你先坐。”
韓遠坐下後,章重開歎息解釋道:“韓遠啊!此事並不是我決定的,而是戶部不批啊!”
“戶部為何不批?”韓遠眉頭微蹙問道。
“他們說明哲兩人不是巡視期間受的傷,加上他們不想得罪長寧侯,因此才不批準他們的撫恤金發放啊!”章重開無奈的說道;
韓遠聞言頓時心頭大怒,他惱怒道:“這是什麼狗屁理由?若不是為了追查凶犯,他們會因為得罪長寧侯而導致修為被廢嗎?”
章重開看著韓遠苦澀的說道:“現在戶部那邊咬死了兩人不是巡視期間受的傷,不符合律法的規定,你叫我該怎麼做?”
韓遠盯著章重開問道:“章大人,我就問你一句,城門司裡的守備軍與巡衛是不是你的人?”
章重開點頭回道:“是,但那又如何?”
韓遠冷哼道:“如何?他們既然是你的人,那章大人您就應該替他們將本屬於他們的給爭取來,而不是在這裡為難!”
“但是韓遠你......”
章重開還未說完,韓遠便打斷了他,韓遠說道:“章大人,上次我被城衙衛帶走之時,您可是當著長寧侯的麵還替我求情了;我是城門司的人,難道他們就不是了嗎?他們就該如此對待嗎?章大人,您可想過他們若是沒有這筆撫恤金,他們的後半生該如何?”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我想過,我怎麼可能沒想過呢?城門司裡的人,都是我看著成長起來的,我對待他們都如弟兄般一樣,怎麼可能不想著幫他們呢!但是戶部那邊不批,這一大筆銀子我們城門司也給不起啊!”章重開說道。
“既然這樣,那就直接跳過戶部,直接將事情告知陛下,讓陛下來決策,若是陛下同意了,我想戶部也不得不安排發放了!”韓遠朗聲道;